落花楞了,她跟师父的对话他竟都听到了吗?
☆、三人行
如此沉重的撞击,落花以为他该有骨折,仔细勘查,各处骨头都还好好的,只是受了内伤。瞥见他脸上衣上的斑斑血迹,着实碍眼,便给他施了清洁咒,这才渡内力给他。魔力既然能让临渊起死回生,救治洛世奇自然也不再话下,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脸上就有了血色,神情也慢慢柔和起来。
待落花停手的时候,洛世奇睡得正安详,落花俯身给他拉上被子,瞥见他高高的发髻垫在枕头上,想是睡的很不舒服。略一迟疑,拔下了他的束发簪,悄悄放在枕头内侧,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还不放心,又给他施了一个昏睡咒,这才回来秦子净这边。
“师父!”
秦子净笑而未答。
落花坐在床沿:“师父,让我再试一下,怎么单单只你的内力输不进去?”
秦子净迟疑了一下,不想拂逆她的好意,顺从的坐了起来。
依然还是无功而返。落花失望,秦子净则很是坦然,安慰她道:“天意如此,莫要难过。”
“一定有办法的,明日我再去探查,说不定就能破了荒泽的结果,就能救师父出去了!”
秦子净点头。
落花见他脸色苍白,竟然比洛世奇的脸色还差,忙扶他躺下,关切的问道:“师父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不好?”
“我累了。”秦子净声音低沉,透着疲惫。
“我守在这儿,师父你睡会吧。”
秦子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榻上躺着的洛世奇,问她:“你呢?”
落花甜甜一笑:“我守着师父,我不睡。”
秦子净摇头,想说什么,但气息不畅,薄唇亲启却没有声音,他看了落花一眼,抬了抬手,示意她靠过来。
也许是想触摸她的脸颊,也许只是想近距离的看看她,他没再说话,眼眸里含着笑意,神色柔和而安详,渐渐他的气息微弱了下去,慢慢闭上了眼睛。
落花俯身,贴近他的口鼻,听到他微弱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又看到他的手臂放在锦被外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上了他的手,触觉微凉,不似幼时摸过的那般温热细腻。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仔细端详起来跟她的又有不同,男子的手,骨节总会明显些。莫名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桃花飘零的夜晚,这手曾经解过她亵衣的带子……
落花脸红了,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快要熟透的脸颊上,内心充满了羞涩和甜蜜。
落花趴在师父床沿睡了一宿,第二天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师父还睡着,洛世奇也还没醒。半伏的姿势趴的久了,腰背酸的很,她背手捶了捶腰,轻轻叫了一声师父,仔细看时才发现眼前的人儿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探手触碰更是浑身冰冷——师父已经昏睡多时。
落花想也没想就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跟上次不同,上次师父虽然没有意识,却还知道吸食血液,今日任凭手腕处在他的唇边,他都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断气了一般。
落花慌了,扶他重新躺下,手腕处的鲜血淋了一路,师父的月色衣袍,她自己的衣裳都溅的星星点点,她一颗心全都扑在师父身上,哪里还顾及得了疼?她将师父的头垫高,端着手腕处在他的唇边,运内力将崩出血管的鲜血汇成一缕,细细的注入他的嘴里。
“你……你这是做什么?”忽然背后传来洛世奇的声音。
“你疯了?”待看清眼前的情景,洛世奇不可置信的怒吼了一声。
落花却没工夫理他,更不愿意跟他解释。
“你用你的血喂他?你不要命了?”这么说着洛世奇就上来拉她,想要阻止她。
落花一把甩开他,怒吼了一句:“不要你管!”无意之间用力甚猛,竟将洛世奇掀翻在地。
洛世奇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又扑到床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