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意思意思,动动针线。
李萱是会针线的,她是玩飞镖的,就要个准头,绣出来的东西很是不错,但她不爱做这个,低着头一天下来,脖子都要断了。
“针线就不要做了。”李萱摆手,“过几日我还得去文社呢。”
她经常离京,很少参与文社的事,文社也不太找她,毕竟京师贵女有都是,也不差她一个。但自从李萱被赐婚之后,文社就开始找上她了,未来的太子妃啊,谁不想抱大腿。
李萱推拒不过,就偶尔去上一回,倒不是她拿乔,而是邀请她的人实在太多,忙不过来。
到了约定的日子,李萱就和李元一同过去,李元本不想去,她的亲事定在来年5月,转过年就到,时间不多,她的嫁衣还没绣完呢。
她许的人家门第也好但到底不如李萱许给皇太子,嫁衣有规制,有内造府操心不需要亲自动手。可她又不放心李萱,自从李萱被赐婚之后,就被家里保护起来,几次出门都有人跟随,就怕有那不长眼的跳出来伤到她。
身为圣人钦定的太子妃,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风评都不允许出差错。
马车里,李萱靠坐着吃瓜子,像只小松鼠,一刻不停。
李元听得头痛,抬手盖住瓜子,睨她:“你也不嫌火大。”瓜子是用盐加上松糖炒出来的,吃多容易上火。
说着递过去一杯茶:“喝点茶水润润喉咙,文社马上就要到了,别带一身松糖味。”
李萱拿帕子擦手,有些烦闷:“自从被赐婚之后,就处处受管制,这不行,那也不行,没处行的。”
“太子妃为天下女子典范,当然要注意言行,别人可是要学你的,你做的不好,岂不是做坏榜样。”
“好吧,好吧。”李萱无奈,“三姐姐你真是越来越会说教了。
李元原本还对李萱有些嫉妒,不过随着年纪渐长,李萱又不在府内,她心境渐渐朗阔,想得开了,说话行事便没那么多拘谨。
到了文社,主要是商量女学之事,李萱不插手这事,只附议。聊了一会,女学之事商议过后,大家就开始跑题。
纷纷秀恩爱,成亲的和未成亲的都秀。
这个说新得了块古墨,她夫婿知道她喜欢墨,特意去南边寻的,倒是不贵只是难得。
李萱拍手,说:“他对姐姐真好。“
女子羞涩一笑:“妹妹生得花容月貌,又识情识趣,殿下肯定待你也好。“
这个秀完,换另外一个:“我家那口子就没这情趣,榆木脑袋,我说练会字,他偏要过来歪缠,说练字伤眼,竟然夺了我的笔,你说气人不气人。“
“姐夫是心疼姐姐呢。”众女笑。
众女谁也不甘人后,一个接一个的秀恩爱,轮到李元,她没成亲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推拒。
有人笑她:“三娘是害羞了,谁不知镇国公世子最会疼人,无论是夏日的冰,还是冬日的炭,亦或是什么别致新鲜玩意,都第一个送到忠德府。”
李元羞红脸,连忙喝茶做掩饰。
这些年她心境如此开阔,也有未婚夫婿的功劳,因为对婚姻有所期待,才渐渐转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