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对陶臣的动作视而不见,只一扫袖把三个悄悄爬起的女子再度扇倒在地。迎着陶臣忍气吞声的模样,只略一抬了抬下巴。
陶臣对谭知的举动完全不放在心上,谭知的冷漠,在江湖与他实力一样,是出了名了。陶臣扫视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三个女子,房柱上被绑着的一串自己手下,以及躺在榻上昏迷中的赞月,叹道:“在下完全没想到谭大侠会在此。不知明月会何处得罪了阁下,请阁下明示。毕竟我明月会,并不想与谭大侠为敌。”
谭知这才冷冷说道:“一年前,司空杰。”
陶臣暗叫不好,当初完全没有留意,庐山派新秀司空杰与谭知之间还有关系。只看人功夫过得去,又是庐山派新秀,就命去年的簪花娘小浮直接请了人入幕控制为己用了。随后送到了白月教,眼下没了司空杰,该如何化解谭知带来的危险?
内心思绪不断,但陶臣面上却不显示丝毫,只微笑道:“在下不知谭大侠与司空少侠竟是好友,不然去年他与小浮出门游玩时,就该让司空少侠留个书信什么的,也免得谭大侠找我来要人。”
谭知对陶臣的话完全不信一个字,无意多说的他只抬手用剑尖对准脸色大变的陶臣,道:“人呢?”
陶臣不想谭知完全不信他说的话,顿时着急,在实力面前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道:“谭大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具体?司空少侠去年与小浮结为夫妇,一同去游历山水,行踪又岂是我得知的……”
话语间只见谭知不耐烦地挽出一个剑花,陶臣飞快道:“不过大概方向是有些眉目的。”
谭知道:“说。”
陶臣露出一抹微笑:“小浮是蜀中人士。他们成亲,起码要回去见见小浮的长辈。所以他们大约会去蜀中,至于现在在不在,还要去了蜀中问问他们家人才知。”
谭知对于陶臣说的话,只信了一分,其他九分却是一个字也不信,目前只能确定,蜀中必然是有着什么让陶臣能脱口而出的存在。
只是眼下,明月会最大的头头已经表示完全配合——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有多少假话,继续被他绑着的人,似乎失去了利用价值,这才不慌不忙收回执剑的手,不再搭理地上趴着的三个钗横鬓乱的女子,任由她们小心翼翼看自己一眼,又小心翼翼去解开捆着人的琴弦。盘霓看了一眼谭知身后榻上昏迷中的赞月,不由弱弱道:“谭大侠,您身后的赞月,可否由小女子去给解开药性?”
谭知不置可否,却对女子小心翼翼挪动的身影视而不见。盘霓这才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凑到赞月鼻下。不过须臾,赞月就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
一睁开看见自己盘霓姐姐,赞月有些迷糊,已经被救出来了?正要开口,就看见自己身前还立着一尊凶神,一口气没喘上来,呛在嗓子里咳了起来。
盘霓连忙弯腰给赞月拍了拍后背顺气,顺手扶住赞月起身,就要把赞月从榻上带回到陶臣与明月会众人所站之地,却被一把剑牢牢挡住去路。盘霓不解地抬头看向谭知。
谭知简单道:“你走,她留下。”
赞月留下?盘霓看自己身侧的赞月,却见小赞月已经哆嗦索索躲到自己身后了。不免心疼,正想开口央求,就被谭知冷冰冰的眼神堵了回去。
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赞月,盘霓还是在陶臣的示意下拍了拍赞月,起身回到陶臣身后。独留赞月可怜巴巴地瞪着眼一个人面对凶神。
谭知完全不在意其他,只是赞月是老友点名了要留下的,聊天也没避着,人是必须不能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