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知这东西带毒,忙捂住口鼻,往旁一退,金如归趁势腾空而起,一双锐目往廊下一扫,眼见傅兰芽藏身之处离他太远,再要近前,需得越过众人,风险太大,不得不作罢,眼风朝平煜一溜,笑道:“平郎,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已经几个起落,身影翩翩,消失在院外。
他明明声音低沉,偏作出一副娇媚音态,一声“平郎”从半空中袅袅传来,众人都是一个激灵。
傅兰芽听得清楚,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秀眉不满地蹙了蹙。
王志钊却愣了一下,不怀好意地朝平煜看了看。
平煜全当金如归放屁,追了两步,立在廊下,抬头一望,眼见金如归跑得不见踪影,心知金如归轻功卓绝,一旦逃脱,断难追上。
他放心不下李攸,急于到外头察看状况,又怕傅兰芽留在原地,有什么闪失。
提刀四下里一顾,见不远处廊柱后露着一角衣裳,似是因廊柱不够宽阔,傅兰芽又藏得太急,不小心露了痕迹在外头。
他便朝廊柱走去,谁知傅兰芽戒备心太重,因一时未能从脚步声分辨出是何人,便悄悄往旁一挪,将整个身子都藏匿在了廊柱后的阴影中。
虽正是火烧眉毛的时候,平煜见此情形,仍觉好笑,走到近前,怕她害怕,唤道:“傅兰芽。”
傅兰芽听得是平煜的声音,忙从廊柱后出来,光光的眼睛往他一看,见并未受伤,心头一松,迎上前去。
这时,因除了洪震霆及文一鸣以外,其余诸人轻功都不堪与金如归相提并论,追了一晌,未能追上金如归,不得不去而复返,见到傅兰芽,齐齐朝她一望。
傅兰芽只觉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朝她瞥来,抬目一看,就见除了早已熟悉的秦门及行意宗等人,另有一名年轻男子,脸上含着抹笑意,目光灼灼地打量她。
她眯了眯眼,刚要细看那人,谁知眼前一暗,视线被整个遮住。
再往上瞧,便是平煜的肩膀。
秦勇及白长老迎上前,道:“平大人。”
平煜见众人似有要跟他商议的模样,一拱手,正色道:“今夜一战始料未及,亏得诸位义薄云天,方未能让金如归得逞,此刻昭月教教众仍在府外纠缠,容我出去部署一番,再议旁事。”
说话时,目光淡淡落在文峥身上,见他立在原地,并无离去之意,看他一眼,侧过头,低声对傅兰芽道:“走。”领着她往外走。
正要下台阶,李攸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见到平煜,他大步迎来,道:“昭月教诸人倒是都撤走了,可惜方才洪帮主和文庄主只差半步便能将金如归捉住,谁知末了,还叫他的教众搅了好事。”
平煜见李攸安然无恙,暂且放了心,只皱眉道:“金如归还会再来,这回逃了,下回未必再能来去自如。”
他眼下最为挂心的便是林夫人的下落,金如归出现得太过蹊跷,里头大有文章,沉着脸思忖一晌,正要将许赫等人招来,便听一声清啸,抬头一看,却是洪震霆和文一鸣返转。
李攸唤道:“师父!”大步到洪震霆跟前。
文峥也快步下了台阶,对文一鸣道:“父亲。”
傅兰芽这才知道这二人竟是父子。
洪震霆领着文氏父子到平煜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