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洗澡,大平层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浴室,季辛选了一间进去。他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干净,看着这间比他宿舍都大的浴室,一时间想了很多。
“阿辛,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方纯的声音响起。
靠,别呀,他才刚脱完衣服,这么急切吗,难道想在浴室里就……
还没等季辛答话,方纯就进来了。
季辛立马双手捂裆,方纯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脸。
季辛随即一想,实在没有这个捂住的必要,他尺寸真不小,身材又倍好,万一人家只是想验验货……捂裆什么的太损他b格了,于是又假装轻松地随便拿起洗漱台上的一个瓶子看。
季辛余光看着方纯害羞地走过来,背着手不知道藏了些什么。
方纯走到他面前站定,微微抬头踮脚,神色虔诚,在他唇边落了一吻。
他心里要说没有震撼那是假的,鸡巴刚才硬得就没消下去,现在又马上立正站好,他刚想有些动作,就感觉方纯往他手里放了个什么东西,还没看清,方纯又害羞地跑出去了。
是灌肠器和润滑。
这可真是……
季辛是个有“经验”的男人,他可0可1,平时是操别人的多,别人操他,屈指可数。他草草给自己做着扩张,羞耻地挤进去润滑,又把自己洗了个干净,在洗漱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里,他挑了个最好闻的给自己抹上,头发也没吹干,骚包的把浴巾围在胯骨上出去了。
林孝之半坐半躺在床上,头发半干,腿间那性器即使还软着也让人觉得尺寸可观,操起人来应该很带劲。关键是那一身性感的肌肉,真的很让人流口水。
方纯坐在床边,在等他一样。
那床很大,他俩碰不到一起,季辛觉得那床上甚至能容纳三个人以上的翻云覆雨。
“阿辛过来。”
方纯冲他招招手,他就狗一样地过去了。
方纯让他仰躺在床上,他就乖乖躺在了林孝之旁边,他俩离得很近,汗毛都蹭在一起,但又没有真正肉到肉的挨着,不知道是不是室内温度有点低、还是怎样,季辛有些起鸡皮疙瘩。
方纯跪在一旁开始给他口交,季辛浑身紧绷,紧张的。
“操,真爽。”
方纯技巧很足,湿软的口腔紧紧包裹着他,舌头一转一转,跟他的鸡巴玩着游戏。
季辛爽的屁眼微翕。
方纯抬眼看了他一下,吐出鸡巴往他的囊袋上含,小嘴轻轻吮吸卵蛋,奖励一样摸着它们,他又一路向下吻着,舔他草草润滑过的穴口。
“唔……”操,这么骚?
上来玩这么大啊,对陌生人舔屁眼?换他他可做不到,季辛心想,屁眼微微收着后退,有些拒绝又有些难耐。
“喜欢你。”方纯喃喃说。
季辛听清楚了:喜欢你。
他咽了咽唾沫。
初次见面就喜欢我?不知道。可能眼缘吧。
他内心都自己跟自己演上对手戏了。操,真爽。
方纯卖力的给他舔着屁眼,他这边却开始不受控地摸上旁边林孝之的鸡巴,说过了,他手欠。
林孝之已经半硬了,不知道看着谁硬的,哦,应该是看方纯舔他屁眼硬的。
季辛伸出食指揉着马眼处,他喜欢林孝之的鸡巴,摸起来很有手感。
如果不是方纯嘴里还含着他的鸡巴,他肯定会趴过去给林孝之口交,他以前从没这么做过,可能是这两个人玩的很大,刺激到了他。
三个人怎么玩?
方纯身体力行告诉了他。
他摸着季辛的腹肌,坐了上来。自己掰开肉肉的屁股对着季辛挺翘的龟头,微微磨了两下就含进去了,方纯润滑、扩张都很到位,穴里恰到好处的又湿又紧,但全插进去还得季辛努努力。
“唔,好紧。”
方纯像是得到了鼓励,肉臀微微一用力,完全坐了下去。
“啊,阿辛顶的好深……”方纯开始淫叫,“嗯~阿辛好长,嗯啊……”
季辛享受着方纯的主动,故意没有去看林孝之的脸色。
那穴里湿的厉害,现在如果不加快速度去肏方纯、那他简直完全不是人。
季辛的老二在方纯那边一顶一顶,食指却在林孝之马眼加快摩擦速度,硬是要逼他射一样。
林孝之鸡巴一跳一跳,被他弄的又涨又湿,透明的淫液从马眼处将将流出来,他感觉到林孝之激动不已,却故意按了他流水的马眼一下又快速收回手,起身,以插着方纯的姿势把方纯压倒。
“啊……”方纯惊呼一声,又爽又惊,像是不知道季辛会这么强势。
季辛公狗一样的腰耸动,把鸡巴一送一送,插进方纯那口软穴里。他故意微抬起屁股,好让林孝之能看到,看到他是怎么干方纯的,看到他屁股后面嗷嗷待哺的缝隙。
他当然也润滑了,自信自己的屁眼里不比方纯干到哪里。
“操。”方纯太会吸了。
“你好会吸。”话音刚落,季辛就感觉到屁缝处抵上了一根发烫的鸡巴,林孝之终于按耐不住。
龟头抵着缝隙刚刚插进去了一小截,季辛就想射了。
“啊啊啊……操操,太爽了,啊啊啊啊啊……”
前面插着湿软的穴,后面的鸡巴又操着他,他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林孝之像是要堵住他那张嘴一样,一个深挺,整根没入,霎时间季辛什么话都没了,连鸡巴都停在方纯的骚穴里不动,任由方纯一勾一勾地吸着他。他深吸一口气想缓缓,林孝之却没等他缓过,按着他的腰,学着他刚才操方纯的样子,耸动着自己的腰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淫叫出声,“太大了,慢、慢一点,啊啊啊啊啊……”
林孝之鸡巴又大又长,一下子就肏的好深。
“啊啊啊啊,好深,啊唔……”方纯搂住季辛的脖子,堵住他的嘴,献上自己的吻,肉穴里一夹一夹。
操啊,他真的想射了……
忍住、忍住,他不能这么怂!
季辛往外退了退鸡巴,可林孝之就在他屁股后面肏,他刚退出来一点点就又被林孝之深顶进方纯的穴里。
“嗯啊……阿辛……”方纯叫他的名字。
他的屁股被肏得一颤一颤,林孝之那根大鸡巴次次撞在最深处,它甚至带着他一起肏方纯。
“啊啊啊啊啊啊……”他受不了了……
方纯一个狠夹,他就射了,没射在最深处,像是早泄又阳痿的中年男一样,哆嗦一下就泄完了,他表现得真差,善良又好看的方纯还安慰他,亲着他的耳朵悄悄说:“没事的。”
季辛射的时候屁眼不受控地夹紧,林孝之闷哼一声,半退出来。
他在不应期,林孝之居然也没完全拔出来,哦,他还没爽,方纯也没爽。
季辛喘着粗气,林孝之终于等他缓了缓,又整根插进来,烧火棍一样的东西搅弄着他软滑的屁眼,深、长、粗、狠,肏的他没几下就得了趣。
季辛高兴了嘴里就想着嘬点什么。他拍拍方纯的屁股,让他往上挪挪,他给方纯含。
“啊啊,阿辛,嗯啊……”
方纯的肉棒翘得很好看,他舔棒棒糖一样尝着它,林孝之顶得他的嘴几乎对不准方纯的龟头,有几次堪堪从嘴边滑过,淫液染得他满下巴都是湿漉漉的,在卧室的暖光下显得亮晶晶的。
方纯在笑,牵起来他的一只手。
“阿辛,你揉揉。”
方纯让他玩自己的胸。
他大力揉捏那微乳,发狠地掐住粉嫩的乳尖,嘴里舌头用力钻进方纯的马眼。
“啊!”方纯高声尖叫了一声,林孝之听到这声呻吟声彷佛更激动了,鸡巴用力插他,完全退出去又整根全插进来,激动地不像话。
季辛又硬了,他又给了一个深喉,方纯就射了,灌了他满嗓子。他咳嗽,方纯喘着气又钻下来,一脸担忧的吻着他的嘴角,被欲望惹得红红的眼睛看着他,“阿辛,你没事吧,”季辛全咽了,他不是很想咽的,但一看到方纯就失了神。
“阿辛,你真好。”
方纯撸着他,推他向后坐,他一个人坐在两个人的身上。
季辛又插进那刚才射完过的湿穴,有他的精液在,方纯那里面好像更热了,烫得他快融化。
方纯推他向后坐,林孝之已经插得他够紧了,他还不知耻地往后含他。
“嗯……啊,好深,啊真的……林孝之,你……”
林孝之抱住他的腰,帮他往后深深坐在自己鸡巴上,全是肌肉的大腿有力地支撑住两个人的体重。
他快被捅穿了,季辛如是想。
季辛被夹在中间。
林孝之次次顶在最深,在那处反复研磨,
“不,不要……不,太深了……不,软、好热……不、不……”
季辛一度讨厌别人在性爱中说“不”,要就是要,都上床了还不要这不要那,那还操个什么劲啊,他十分嫌弃那种想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行为。但是这两个人带给他的快感太过,他完全受不了了……
他甚至一手推着林孝之,手无力地在他腹肌上推,一手又不听使唤一样在方纯的肉屁股上使劲地揉。欲拒还迎,他就是婊子。
方纯搂着他,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皮肤相触都微微出了汗,方纯又快把他夹射。
方纯坐着他,林孝之顶着他。
季辛快射了,后穴不自觉收缩,鸡巴一跳一跳。
他不知顶到了方纯的哪里,就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一颤,后穴同时一夹,这一下子爽得他魂都要飞出来了。
他的后穴也跟着他爽飞了,夹得林孝之一个精关失守,内射了他。
他抱着方纯躺下,林孝之自然不愿意那么快就抽出鸡巴,也跟着他们躺下。
他跟方纯接吻,方纯的舌头都是香的。
林孝之看了一会儿,感受着高潮的余韵,等自己缓的差不多就从他后面拔了出去。
季辛觉得后穴顿时有些空,精液噗呲噗呲的往外流。他没管,任由精液外流,他好爱方纯的软舌。
方纯的手放到了他流精的那处,季辛顿时紧绷,这是要干什么……
“阿之。”他看着林孝之,哦,这是想让他给他清理。
好宝贝。“纯纯。”
方纯笑了,“阿辛。”他凑过来给他亲。
季辛还是没敢看林孝之的脸色,只觉得林孝之伸出手指,又插了进去,打算给他导出来。
那屁眼好像食髓知味,刚伸进两根手指就骚得夹住了林孝之的手指,林孝之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屁股,他有些脸红,手指更加抽不出来了。林孝之顿了顿,又躺下来,从身后抱着他,用龟头给他导出刚射进去的精液。
“嗯啊……别……”他又呻吟出声。
方纯看着他笑,手底下还摸着他的鸡巴,季辛还没那么快硬。
季辛手指伸到方纯后面,玩着他的后穴,他也射进去了,两次,方纯含着他的东西还笑得那么开心。
刚才他知道了方纯的敏感点,这回轻车熟路,手指打着转按压那处,方纯的呼吸急促了,肉棒又挺起来,抵在他的腹肌上蹭,他一手玩着方纯后穴的敏感点,一手撸着他的肉棒。
“阿辛。”
“嗯。”
季辛抚在马眼处的大拇指和后穴的中指配合,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方纯又颤抖着高潮了,射了他满手,他被玩累了,喘着气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
林孝之这边彷佛才刚刚开始,季辛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撞麻了,他发着狠操着他,一下比一下深,噗呲噗呲,屁眼和鸡巴结合处都被肏出了白沫,他往回按着季辛,手就按在刚才方纯肉棒蹭过的地方,季辛觉得自己要散了,林孝之太猛,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动作,就被带入一阵阵的高潮中。
“哈,啊……啊,嗯……哈……嗯啊……”他又爽又难捱地呻吟着,“爽,嗯……哈……爽……”
林孝之擦过他的敏感点,他猛的一夹浑身紧绷,林孝之话不多,往那处劲肏着,越操越快,季辛被操麻了,嘴里不知道喊着什么了,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呻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实在太过难耐,穴内越夹越紧,屁眼处是想把这根东西挤出去的紧皱,一个激动,林孝之又射在他体内,对着他的敏感点喷射出一泡热烫的浓精。
“嗯…哈……呼、呼……”射出来的时候林孝之在季辛耳边叫床,惹得他脖子边一阵酥麻。够了,别喘了,喘得我又要硬了,真是个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啊,季辛失神地想。
方纯越过季辛,趴到林孝之身上跟他接吻。
季辛看到了,林孝之刚开始有些抗拒,随后就按着方纯吻得他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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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做爱做到昏天黑地,完全忘了时间。
纯纯喜欢给他做润滑,舔屁眼,给他口交。
经常刚把季辛舔硬了就坐上去,底下随后又有林孝之插进去。
季辛上面一个方纯,扭着屁股坐在他鸡巴上,底下插着林孝之的热鸡巴……
他被鸡巴环绕了。
方纯口交的技术太好了,小舌头冒着热乎气儿在季辛马眼处打转,他们经常69,纯纯总是会把他的白精咽下去。“乖,吐出来。”林孝之在旁边说他,“不,我喜欢吃阿辛的。”
季辛感到极大满足,谁不喜欢有这么个能发泄性欲的骚嘴呢,他亲亲方纯的鼻子,奖励他的乖巧。
季辛也爱吃鸡巴,他喜欢吃纯纯的鸡巴,小一些,他能含住深喉,林孝之的太大,害得他嘴角都裂了,整根都塞不进去,又粗又长,浓白的满精射到嗓子眼里,喷灌的他咳嗽。
方纯无疑是渴望性爱的,但是这股想做爱的劲儿却让林孝之感到心凉。
无论是谁都可以吗?
季辛感受的到:这两个人在冷战,也在相爱,他们貌合神离的心伤。
有时候季辛都觉得方纯故意的,他快要把林孝之逼疯。
他知道林孝之快碎了的那样子是怎么来的了。
林孝之不愿意干方纯吗?
不是,他愿意,他甚至愿意让季辛单独干他,自己就在旁边看着也好。
这什么心理呀。
林孝之和方纯吻得难解难分,季辛不能理解,但他加入了。
季辛可以确定,林孝之和方纯很相爱,相爱到愿意把对方拱手让人。
他们中间夹了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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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爽得季辛要疯了,鸡巴晃的他眼晕。
但是偶尔做完爱,扭头看到林孝之和方纯两人在接吻,还吻的那么放肆,他就会感觉到自己是局外人,哪怕刚才做的再亲密。
林孝之会把他们两个人交叠在一起操,方纯会被干到神智不清。
季辛趴在床上剧烈喘息,林孝之会抱着方纯去清理,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可以理解林孝之,也可以理解自己,做完爱难免空虚,季辛感到自己被抛弃,不能想,多多少少有点难受,想拍拍屁股起来,又没有力气,只好拿被子捂住头,缓冲一会儿自己的情绪。
方纯先清理完会出来隔着被子抱着季辛,然后把再度把他舔硬,精液合着肠液的鸡巴带着性爱过后的味道,方纯像是很喜欢。
等林孝之出来的时候,他又把方纯弄“脏”了。
林孝之会站在床边看着他们,看着方纯。
方纯会自己爬过去,舔林孝之刚洗完澡还带着湿气的大鸡巴,可怜的后穴还被季辛插着。
方纯长得那么漂亮,季辛总是不自觉去亲他。看他乖乖睡着,就走出来冷静一下,免得又兽性大发。
他在阳台找到林孝之。
“你们以前也这样过吗?”
“不,你是第一个。以后……”
以后怎么?以后还有别人吗?还是以后不会有了。林孝之没说,只是摇摇头。
“他离不开性爱,并不是离不开你或我。”季辛太蠢、太盲目、太自大、太自以为是,以为做了几天爱,被撸了几天鸡巴、肏了几天屁眼,就自以为了解林孝之和方纯的感情了。
林孝之没有接话。
季辛不抽烟,林孝之应该也不抽烟,所以林孝之剪雪茄的时候还让他诧异了一下。
他们望着窗外的夜色,高楼大厦林立,月亮显得那么小。
虽然林孝之没流眼泪,但季辛总觉得他在哭。
发泄出来就好了,他跪在阳台给林孝之口。
以后就别再哭了吧,林孝之。
方纯和林孝之邀请他住下,方便三个人随时随地、无时无刻的发情,季辛自然很乐意。
大平层住的也很舒服,吃饭有专人来送到门口,若是他们又开始做爱顾不得吃饭,就又会有人送上新的来。
他们三个人在性爱上很契合,这点很难得。
日子久了,季辛在观察。
林孝之几乎是无法排解的爱着方纯,他甚至自卑,他感觉自己无法融入到方纯的世界中去,于是在便利店找了一个人,找了一个季辛。
方纯也绝对很爱林孝之,他懂得爱吗,当然懂得,艺术创作需要爱来发电,就是不知道创作完还剩下多少爱给林孝之。
观察不如对话,他很好奇,他想对两个人多多了解。
季辛开始和两个人对话。
大多是季辛和林孝之。
谈话总是在阳台进行,以方纯的事情开始,以他口林孝之结束,他喜欢给林孝之口交,他爱他的鸡巴,手感好,口感也好。
方纯做爱到了高潮时会哭,季辛以为他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感情,但方纯又老觉得自己是个“物件”。
“不穿衣服,不冷吗?他不会觉得自己很累吗?当桌子那么久。”
林孝之无法给出答案。
季辛从林孝之那里了解了很多的方纯,除了林孝之不知道的,当然,那些只有方纯本人来回答了。
但季辛不了解林孝之,他很少谈自己。
所以他旁敲侧击的去问方纯。
方纯会从他们认识开始讲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走着走着就滚到了一张床上。
两人相爱的默契就是:都会讲对方的事,很少谈自己。
他讲林孝之如何如何,讲小时候的糗事,讲林孝之很多人追的。
季辛很爱听,事无巨细地听着,贪婪地听着。但是无奈方纯讲着讲着就会脱线,思维跳脱,他想起自己的行为艺术,就匆匆跑到画室里关上门不出来。
他没进去过画室,方纯没邀请过他。
不过他表示无所谓,因为林孝之也不被允许进去。
他们总是在摄像头前,看着方纯在画室里忙忙呼呼。
季辛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摄像头,但是不能理解林孝之一刻不落的在屏幕前盯着看。
他看了一会儿就出了那间“监视”屋,出来看电视。
反正他也不懂行为艺术,不如等方纯自己出来,客厅挨着画室,他一出来就能看到自己。
季辛有些故意,他要让方纯第一眼出来就看到他,而不是独自守在屏幕前的林孝之。
他坏。
他疑惑。
林孝之会看着他和方纯做爱。
方纯会把自己当成“桌子”,林孝之就在“桌子”旁边操着季辛。
方纯的行为艺术总是有着自己的固定时间,并非不想继续,而是到时间了,以他的体能会坚持不住摔倒,摔倒还算是艺术吗?不知道在方纯的世界里他怎么想。
林孝之发疯的时候会故意在方纯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把热水放在他的背上,会烫到他,不重,但是会疼,方纯不会说话,不会动,林孝之会抱住他舔那块的皮肤,反复地舔,好像要让他记住这样的疼,季辛觉着两人的心口都泛出密密麻麻的疼来。
这是对谁的惩罚呢?伤了方纯,林孝之你自己不痛吗?
于是三个人的心口开始发疼。
方纯有时会痛恨自己的性欲,季辛了解到,小时候方纯曾被继父强奸,又一度被养成精罐,只有在做这些行为艺术的时候,才不会想着做爱这件事。
性事让他痛恨,也让他痴迷,让他自我厌弃,也让他反复沉沦。
他爱林孝之,可他不知道怎么爱,他的生活中只剩下吃饭和做爱,其他一颗心思全在行为艺术上了。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缝隙,缝隙大到可以插进来一个季辛。
林孝之变了,或许没有变,可能他本身就不爱说话。
以前的他浑身是刺,方纯说一句他恨不得顶回去他三十句。
现在只是沉默寡言,对方纯还是那样,还是照顾他,还是欺负他,还是爱着他,只是不说话。
季辛不要脸的想,会不会是自己在中间发挥着作用,用“爱”抚顺了林孝之所有的刺,又用“爱”软化了方纯所有的壳。
“日”久见人心。
林孝之是个好人。
方纯又十分纯粹。
季辛喜欢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并希望这种三人行的日子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
一天夜晚。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本来是季辛和方纯一起坐在沙发上,方纯的头靠在季辛的肩膀上,季辛搂着他,方纯偶尔扭头看一眼季辛,季辛就会低下头来亲他,客厅灯光微暗,两人时不时接个吻,电视里播放着惹人发笑的综艺,林孝之不知什么时候也坐过来,坐在季辛旁边。
一时无话,只有电视的声音在响,气氛太好,不知怎么的,方纯开始头朝下,给季辛含,他纤细的手指钻到季辛的睡裤里,把他的老二慢慢摸出来含着,小舌头舔的鸡巴啧啧作响。
林孝之竟然也低下头来给他口,这下子对季辛的冲击力太强了,他硬得更厉害了,腰部不自觉往上挺动,期待两个人舔的更多、更深……
林孝之和方纯在他的鸡巴上舌吻,粗舌和软舌来回调情,龟头滑腻的不像个样子,缓缓吐出黏液,透明的清液被两人悉数吞进,两个人开始你来我往的用自己的舌头挑弄季辛敏感到极点的龟头,季辛忍不住闷哼:“嗯唔……”两人就那样伸着舌头舔在他的阴茎上,一起回过头来看他,操,两张帅脸,他们的舌头直直地舔在他的尿道口上、他的生殖器上!
这色情的场景冲击力太大,季辛浑身一抖,射了两人一嘴,正巧是林孝之的舌根抵在他射精的龟头上,这下子喷在了他嘴里,林孝之都咽了,还有些浓白溅在两人的脸上……场面好不淫靡,季辛狂咽口水。
方纯也想吃季辛的精液,他把季辛那根阴茎上刚出的精稍稍舔进唇里去,又伸长了小舌头,想去林孝之嘴里夺那些浓白的精液,林孝之也想把精液渡给他一些,两人的舌头刚刚触在一起,季辛就要疯了!!这画面让人热血喷张,鼻血直流!他疯狂地想找人接吻,一把捞起方纯把他扑倒在沙发上,不管他嘴里还有没有自己刚才射过的东西,舌头横冲直撞地在方纯嘴里搅弄,彷佛要把人吻个窒息,季辛根本不敢看身后林孝之的模样。
方纯一开始还有些懵,渐渐被季辛的热情感染,随即开始慢慢地回应起来,他回抱住他,两条细长的腿慢慢盘在季辛劲瘦的腰上,季辛鸡巴还中空,软趴趴、大咧咧的摆在沙发上,蹭在方纯的臀间,方纯的手顺着季辛的背脊线一路向下,摸到他的臀缝处,季辛浑身一个哆嗦……
林孝之接过方纯的手,两人的手一齐在他的穴口按摩,有两根手指在轻轻给他扩张,季辛还在压着方纯索吻,吻得啧啧作响,吻得放肆不堪,林孝之从季辛的股缝向前摸到他刚射完的鸡巴,撸了一把刚才剩下的黏液,把精聚在手上,又向后伸入他的后穴间。
“唔……哈啊……”
被两人指奸的感觉太过奇异,季辛想直起身来,可腰间被方纯的腿牢牢盘住,他明白这是两个人又想玩他了,心里微痒,他想被玩。后面的骚穴被两人的细长手指搔着、渐渐得了趣,鸡巴慢慢又硬起来了。
季辛感受到林孝之的粗鸡巴就抵在他屁股后面,一戳一戳的,两个人的手指还在他的穴内,他想让这两个人把手抽出来,换成鸡巴操进去,但不好意思开口,因为手指奸的他也好舒服、好舒服,方纯的手指软软的,林孝之的指头上因常年写字有些茧子,不同的手指带给他的骚穴不同样的感受。
他和方纯还在接吻,方纯的眼神越发迷离了,季辛腾出一只手扒下方纯的裤子,他对准那个小口微微挺腰,鸡巴一举,狠插进去了,方纯的穴内总是在出水,他知道是方纯每天洗完澡都会微微润滑着,“哈啊……操……”真是口极品的穴,操。
“嗯~啊……”方纯受不了刚才这一下,一下子抽出了还在季辛后穴作乱的手指,紧紧抱着季辛。
听到两人的呻吟,林孝之看到季辛插进去了方纯那里,他也抽出自己的手指,在季辛的屁股上擦了两下沾满这个人肠液的手指,换成自己的粗鸡巴插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好爽……”上来就好他妈爽!季辛前面肏着一个湿软的骚穴,里面软肉一挤一挤,让他控制不住的想加快速度用力抽插,后面含着一根大长鸡巴,又粗又硬又热,“太爽了啊啊啊……操啊……哈……”林孝之刚插进来他就想射,这根鸡巴把他整个人塞满了,满的不像话,他被堵着,压着,性欲快溢出来了。
林孝之彷佛在一个人肏着两个人,凭借健壮的好身材把身下的两人按在沙发上,一下下肏得又凶又狠,鸡巴带出季辛骚穴的一圈圈软肉,季辛和方纯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叫的欢,“啊啊啊……阿辛……你慢一……点……啊啊……好快……啊…嗯啊……”“操啊……林孝之你他妈……纯纯你别夹这么…紧……啊啊……好爽……要射了……哈啊……”
林孝之肏的劲力不小,方纯像是承受着两个人的猛肏,他受不住,没几下那根嫩粉的肉棒就吐了精,胯骨肌肉夹紧,射了季辛一肚子,黏得他腹肌和睡衣上一片片浓白,三人同时闷哼,方纯被干爽了。
“嗯……哈啊……”季辛放满速度,随手抹了一把方纯还带着热乎气儿的精,沾着精的手在方纯眼前晃,居然不要脸的把手指上的精液往嘴里舔,故意发出“啧啧……”的品尝声,闹了方纯一个大红脸。
林孝之像是不允许他们调情,前胸整个覆上季辛的后背来,他牢牢压着季辛,鸡巴不干人事,快进快出,一下比一下深入,“唔啊!啊啊啊啊啊啊!!林孝之你太快了……好深……啊啊……”季辛呼吸都快赶不上心跳了,他爽炸了,只能被动的呻吟,敏感点被那根大长鸡巴狠戳,浑身爽的没边,骚穴不自觉收缩着,越肏越出水,夹的林孝之又软腻又湿滑,“嗯啊……哈……啊……”在那口白沫泛滥的穴口操干数百下后,林孝之也射了,季辛早被操射了……
他怪林孝之太猛,怪方纯太会夹,即使在不应期,方纯的软肉也在勾缠着季辛。
方纯和季辛在接吻,林孝之在季辛背后叼着他颈后的软肉,像是在泄恨般的磨牙,三人在沙发上拥抱着、爱抚着、享受着做完爱的温存。
电视机的声音都盖不过三个人高潮后的余韵。
电视屏一闪闪过去的影像射在他们身上,蓝调灰调和彩色,淫乱又生动,季辛口着方纯,后面插着林孝之,沙发被三个人的精液弄脏。
————
季辛快要放暑假了,今天出了一门考试成绩,他在查分,方纯凑过来跟他一起祈祷,林孝之在一旁表情冷淡。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手机屏幕上缓缓加载出来。
嗯,还好,刚刚及格。
“哇!阿辛你好了不起!你成绩好棒啊!”
“还行吧。”在艺术生面前找存在感,季辛,可真有你的。
“为什么不拿优?”林孝之冷淡开口。
他这一俩月都在跟这两个人“胡闹”,哪有空去复习。
“不挂科不就行了。”季辛回嘴。
……
两人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方纯不知道这成绩是好还是不好,他偏帮偏向,一边鼓励安慰季辛,一边斥责林孝之:“阿之你不要这样说嘛,60分已经很厉害了!”
林孝之难得不想理这两个人,转身独自回书房了。
“纯纯还是你好。”季辛亲着方纯。
方纯甜甜的笑,搂着他的脖子回亲他,“阿辛才是最好。”他们俩在沙发上笑闹着滚做一团。
林孝之,你可真是严父啊。
季辛在心底骂他,怀里却搂着漂亮的方纯吻得动情。
季辛开始单方面跟林孝之冷战。
嗯……林孝之那边怎么说?
林孝之毫无反应。
终于,某天晚上,在林孝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季辛堵住他。
季辛此刻浑身赤裸,站在林孝之面前跟他对视。
林孝之腰间围着浴巾,性感的肌肉还散发着湿气,胸前偶有几滴不听话的水珠,顺着腹肌淹没到那勾人的人鱼线下。季辛咽咽口水,他想跟林孝之接吻。
林孝之却忽略他,忽略一个在他面前脱得赤条条的季辛,像个性冷淡一样往前走。季辛的胳膊横在林孝之肉感十足的胸肌前,按着他不让他再往前走。
“怎么?”林孝之终于肯发话。
季辛没回答,他主动献吻,柔软的嘴唇相触,“嗯……”闻着林孝之沐浴后的味道,季辛觉得全身都舒爽了,还没来得及伸出舌头加深这个吻,林孝之就咬了他一口。“嘶。”季辛轻嘶一声,但是没太在意,他急切地吻着林孝之。
林孝之又咬季辛。这下有点疼了,季辛松开他,向后退了半步,色情地舔着唇盯着他看。
“你很好,季辛。”林孝之对季辛惜字如金,他态度恶劣,嘴角带着冷笑。
季辛有点好笑,他看着他,这个高大男人虽然霸总式发言,但表情却活像是谁欺负了他一样……
谁能欺负了他?
好吧。
“罪魁祸首”不是已经来主动亲亲了嘛,怎么回事!
“你很好。”林孝之重复了一遍。
“然后呢?”季辛问,他像是被发了好人卡。
林孝之没有之后的话了,像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怎么?”季辛学着他的话问他。
林孝之皱眉无语。
这是要让自己滚蛋吗?他无法再插足于他和方纯其中吗?好吧,季辛单方面想,尽管有他没他都是一样的,没他在会好吗?有他在会好吗?他无法去设想无他的时候林孝之和方纯是如何相处的,可能哪怕没有人说话整间屋子里都会充斥着爱意吧,那种让人舍弃自我又窒息的爱。
他不甘心,他不舍得,他又重新吻上林孝之,把他推进浴室。
他妒忌了,妒忌谁呢?他爱这两个人吗?他不知道。
季辛好像跟他所理解的方纯一样了,他也只是想跟他们做爱,背德感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好好笑啊,本来是个正直的阳光好青年,一时鬼迷心窍,却在阴暗面里扎了根。
但这很好,他不想逃离。
浴室里还留着刚才林孝之沐浴完的潮湿气味,季辛一进来就硬了,鸡巴抵在林孝之的浴巾上。他死死搂着林孝之,跟他全身都紧紧相贴,季辛热切地吻他,林孝之推不开他。
在季辛打算再次把舌头钻进他嘴里的时候,他回抱了季辛,两人吻的更激烈了。
林孝之从被动变为主动,反推着季辛把他抵到墙上,两人就这样在浴室墙壁上开干了。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却又像是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浴巾早不知道跑哪里了。
“嗯啊~不要揉……喜欢咬……”林孝之大力地揉掐他的乳首,两根细长的手指狠狠拨弄他的乳尖,他喜欢林孝之粗鲁地对待他,越粗暴越好,林孝之向后撸了一把滴水的头发,季辛觉得他an爆了……
他中毒了一样,他上瘾了一样。
林孝之嫌弃正面位进的不够深,又按着季辛从背后肏入,一下下又深又狠,硬棍子一样的鸡巴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了位置……可是好大、好深、好爽。“啊啊啊啊啊……肏我……林孝之……好爽……啊、哈啊……”
季辛的鸡巴在冰凉的浴室瓷砖上磨,“好爽……”
林孝之像是知道季辛在偷偷操着墙,他把人向后按,火热的手掌摸上季辛的肉棒狠撸一把,他在惩罚他的老二。“啊啊啊啊啊……林孝之……许你操我、不许我操墙吗……啊啊啊……操……太深了……你那东西怎么长得啊……操啊……”季辛嘴里的淫词艳调一直不停,“好大……唔啊……哈……林孝之林孝之……”他喊得又大声、又太过分。
林孝之听得脸红,他扇他屁股,大手在那肉浪翻滚的屁股上“啪、啪”两下。
季辛就射了……射得那么突然,射得那么爽,射得那么骚。
季辛不叫了。
林孝之又扇他,季辛的老二不争气,刚射完就又被扇地颤微微硬了。
他故意夹紧穴壁,把林孝之的肉根含得紧缩发疼,林孝之被夹得头皮发麻,爽到无以复加。
林孝之想干烂他,急切地想干烂他。他又把季辛翻过来,正面抬起他一条腿插入。季辛屁股上刚留下几道清晰的红印子,就又被浴室的瓷砖挡住,他爽得脚趾蜷缩。
林孝之操人的表情太迷人,隐忍又暗自爽着,他本人话不多,大长鸡巴却噗呲噗呲说着话。季辛忍不住去含他湿润的发尾,他把林孝之发尾的水喝到肚子里,他渴死了。
林孝之被季辛温柔的浪劲搞得微微一颤,龟头将将擦过季辛的敏感点。
“嗯~”
季辛不敢相信这么骚的声音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林孝之把他操成了什么样子,他和方纯两个人把他变成了只知道吃鸡巴的精罐。
林孝之要高潮时咬上他的肩膀,他也想射了。
突然。
“阿之。”方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他敲敲门。
两人浑身一紧,季辛一哆嗦,射了林孝之满腹,林孝之喘着粗气,生生忍住了想射精的欲望。
要知道,方纯对于家里面的任何门都有着随时进出的权利。
好在这回方纯没想着进来,“还没洗好吗?阿之,你好慢呀。”
“咦,阿辛呢?”
林孝之把水笼头打开,淋浴一下子溅湿了两人一身。
方纯走了。
季辛头发微湿,眼神像是个淋过雨的小狗,就这样湿漉漉地盯着林孝之看。
“躲着他,哈?”
淋浴下的两人对视,这场景,真的像是在偷情一样。
“林孝之,我们这是在偷情吗?”季辛问。
林孝之没有回答他,硬鸡巴在他穴后跳了两下,或许就是最好的回答。
哈哈,季辛都要笑了。
“你这是在背叛方纯吗?”
林孝之咬着他的肩膀不说话,继续着他刚才想射但是没射的肏穴动作,腰部一耸一耸,龟头次次抵在他穴里的最深处。
林孝之啊林孝之。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在哭什么?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呀。
你多无辜啊。
你该呀。
看到林孝之哭季辛却疯狂想笑。
明明是林孝之把季辛抵在浴室墙上肏,现在搞得像是季辛在强奸他。
无所谓了~
季辛想,他肏的他好爽。
他知道林孝之比他更爽。
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放肆地抚摸着林孝之,林孝之射精的时候浑身肌肉都紧绷着,浓精射满了他后穴,季辛好舒爽、季辛好满足、季辛好痛快。林孝之射完的时候全身都放松了,在他留下的牙印上轻舔,季辛肩膀那处微微麻痒,嗯,季辛觉得他神经也放松了不是吗?
既然背叛已成事实,不如更爽一点。
季辛跪下去舔那根刚射完的粗长鸡巴,眼神上挑、赤裸地勾着林孝之,把精液全舔进唇里。
林孝之又把他捞起来接吻,半硬的鸡巴又插进去,龟头留在穴口浅浅磨蹭。季辛又拿手给林孝之揉卵蛋,那股急切的样子,他都想替林孝之骂自己。
季辛啊季辛,你真骚。
“阿之,你好慢呀。”他学着方纯刚才叫他的样子,换来林孝之更加激烈的快速抽插,他又求饶,“阿之,你太快了,啊啊啊啊!林孝之!林孝之!!你太猛了……操啊……哈啊……”公狗腰一下下肏的快极了,季辛被肏到失神,胡乱的呻吟声要把浴室穿透,林孝之却放任他大喊。
两人都有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活过此刻就死的破碎感。
明明那么爽,却又感觉那么痛。
“林孝之、你别这么猛……你慢一点……啊啊……”
骚货被肏软时的求饶,才让人觉得更加动容。
林孝之慢了下来,鸡巴火热,不轻不重的、堪称温柔的插着他。
林孝之和他接吻。
淋浴把他们浇了个湿透。
林孝之射的时候,发狠地咬在季辛乳头上,微微褐色的乳尖虽不如方纯的粉嫩,但一看就耐咬,跟他的人一样——耐操,这下子狠极了,季辛觉得他的乳首差点出血,“嘶……”他低头看了看,林孝之围绕着他的乳尖处留下了一圈泛着白的牙印,差点就要浸血。
季辛靠在浴室墙上,问他。
“爽吗?林孝之?”
他还勾他。
这回林孝之没有咬他,他吻上来,他要堵住他这张嘴,这张自说自话、狂妄自大、满不顾一切的嘴。吻到快要发疯,不够、怎么都不够,林孝之攥着他后脑的头发、揪着他跟他激吻,舌根都被他嘬在嘴里吃,季辛舌尖微麻,口涎下流,又被粗舌舔净,他脸红的要缺氧,整个人都微微发着抖。
林孝之差点把他吃了。
他不敢了。
不敢再骚了。
季辛跪着给林孝之口了好久好久,被按住后脑勺咽了他两泡浓精,林孝之才终于肯放过他。
他像是个被玩坏了的性爱玩具,脖颈和大腿根都布满着青紫,明明被主人吃干榨净,却浑身散发着餍足的气息,他被操了个爽。
他走进方纯所在的屋子,没开灯,纯纯睡觉了。
方纯正在床上躺着,将睡未睡,他从背后抱上来,而后又把方纯翻过来正面压着他,方纯闻到了季辛身上沐浴后的香气。
“阿辛,你也洗澡了吗?”
季辛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吻方纯,像个喝醉酒的醉汉一样,回来就摸到香香的老婆床上。
季辛撸他的鸡巴,让他陷入情欲中。
方纯射满他一手,睡个更香甜的觉。
他舔干净方纯的肉棒,季辛今天已经吃够了精液,可再多一泡纯纯的又有什么呢?
他把方纯搂在怀里,亲吻他柔软的发旋。
季辛抱着软软的方纯一起入睡了。
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林孝之和方纯从没在他眼前操过。这段时间他们和他在一起,太过甜蜜,太过美好,季辛都快忘了他们两个也会做爱。
是震惊吗?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足足站在客厅两分钟没有动过地方。季辛脑子里疯狂在想,想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乱想、胡想、多想,脑子一团乱麻。他看着他们做爱,如同方纯看着他和林孝之做爱,林孝之看着他和方纯做爱。
当时他不能理解林孝之。
现在他也不能理解自己。
他就在这里站着,直愣愣地看。
季辛从学校里回来,外面阳光那么好,家里却让他感觉到冷,唯一的热源可能就在两人交叠的沙发上吧。
在沙发上,在三个人做过爱的沙发上,现在两个人在性交。林孝之坐在他经常坐的位置,方纯向后坐在林孝之的身上,他清楚的看见林孝之的鸡巴插在方纯的屁眼里。
“阿辛……”林孝之捂住方纯的嘴不让他喊季辛的名字。
那肉根冲刺地越来越快,季辛还没见过林孝之干别人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这么猛、这么凶,他能感受到、回忆起那根鸡巴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样子,插的他魂都要爽飞出来,喏,就像现在的方纯一样。
季辛看着两人做爱,脑子里的负面想法快要淹没他,可是这样的场面他竟然完全不反感,也对,他又有什么资格反感呢?
他头一回遇见两个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操,印象中他们只亲过,这两人在闹矛盾,他了解的。
是不是他们和解了,就不要他了呢?
但不被爱的才是三,不是吗?
他看林孝之,林孝之没有看他。
他看方纯,方纯目光迷离地回看着他。舌头都爽得吐在唇外面,口水在下巴上亮晶晶的,季辛走过去,把他的口涎舔净。
他加入了,他跪在两个人面前,去含方纯的肉棒。
林孝之动作很大,彷佛透过方纯要把他的嗓子干穿。
方纯爽。季辛知道他有多爽,他曾经在他的这个位置上,叫得比他还浪。被两个人紧紧夹在中间,彷佛被两个人都紧紧爱着。
方纯颤抖着射了,糊了季辛满嗓子,他全咽了,连咳都没咳。
方纯气息不匀,爱怜地摸着他的脸,季辛握住方纯摸他脸的那只手,像只狗一样,舔他的手心。
方纯冲他笑,抬头向后勾住林孝之的脖子,“阿之,去、去卧室。”林孝之还插着方纯,不知道射没射,应该没有射,他见过太多次林孝之的高潮脸,不是现在这样。
林孝之多能忍啊,他在忍着不射,不射在方纯被他射烂了的骚穴里。
“好。”
他抬起来方纯的腿,就这样胳膊捞着他的膝盖弯,小孩把尿一样的把他抱起来,走路一颠一颠,方纯又开始叫。
——
林孝之把方纯放在床上。季辛站在卧室门口想进又不敢进。
“阿辛。”方纯想他过来,伸出手、够他。季辛三两下就把自己扒个干净,跑进来握住了方纯那只白嫩的手。
林孝之射了,射了方纯满穴。
方纯向后翻身,爬了过来,帮季辛口交。他早就硬了,可方纯还是舔了他几下,给他做了几次深喉便扭过身子来,让他后入他。他看到林孝之的精液正从那骚穴里缓缓流出来,他看得眼热。他甚至想舔上去,不知道是舔方纯的屁眼还是想舔净林孝之的精。
欲望上头,他脑袋不清了。他真的凑过去舔了。“嗯~阿辛~”方纯摇着屁股,红红的褶皱一缩一缩的,屁眼沾上他的口水湿了个透,他尝了,林孝之的精液不好吃,没有直接射在他嘴里香。
他挺着鸡巴插进去,骚话总是不过脑子。
“操,你都把他肏松了。”
季辛感觉到方纯有一瞬间的僵硬……季辛不敢动了,甚至更不敢回头看林孝之的脸色。
他现在无比痛恨自己爱说骚话这一点,他想扇烂自己的嘴,这句话说的、太过了……
方纯翻过身来仰躺着。
季辛心里越乱,越爱在嘴上找补,他扑在方纯面前,神色慌张:“纯纯,对不起我不是……”
方纯胳膊一动,手往他脸这边伸,季辛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一下,“打吧打吧打我吧……”
方纯却微微握着拳,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指按按他的嘴唇,又带着他的手按按自己的嘴唇。
“要阿辛亲亲……”
季辛鼻子一酸,差点哭了。
“好……”
“纯纯、纯纯、宝贝纯纯、纯纯……”他叫方纯的名字,他亲着方纯。
方纯让他射在里面,他不,他压着方纯,把方纯的肉棒跟自己放在一起撸。
季辛感觉到林孝之在肏他们两个人,真正的,在肏他们两个人。
林孝之的肉根肏他两下又拔出去,底下方纯一耸一耸的,那是林孝之在肏他。
林孝之又插进自己的后穴,次次狠顶,他缩紧后穴极力挽留,【别拔、别拔出去】季辛在心里想,嘴上却只是呻吟,“啊啊啊啊……爽……啊啊啊……”
他射在了方纯的胸口,方纯被林孝之肏射了,射在他手心。
而林孝之磨着他的大腿根射在了他的蛋上。
季辛看着林孝之抱着方纯去清洗,他自己躺在床上大刺刺的晾着鸡巴,空气中弥漫着性爱过后的味道,他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操……”
不是他爱多想。他被变得敏感了,要是以前的他,早就擦擦鸡巴,站起来跟着去了。
可他现在就是瘫在床上不想动,他不敢。
嘴贱。
骚话多的让人生厌。
他感到自己多余。
他想了好多好多。
他等了好久好久。
……
林孝之出来了。
他走到床边。
他抱起季辛。
季辛架起胳膊捂住眼睛,他眼眶都红了,想流泪……
进到浴室里,他看见方纯安静的待在浴缸里,蜷抱着自己的腿,等着温水漫过他白嫩的身体。
“阿辛!”他招手。
“纯纯!”
他从林孝之身上下来,三两步走到双人浴缸前,迫不及待跳进去,他真高兴啊,他还能拥抱着他们两个。
方纯不知道季辛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只知道跟着他一起笑,他们接吻,季辛跪在方纯面前抱着他,他们一起等水漫过他们。
方纯,方纯。
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
林孝之打开水龙头冲澡,水流过他性感的身体,可季辛故意不去看,两个人都没在看他,不知道是假装动情,还是真的享受,他在色情地摸着方纯,跟他接吻。
————
用“记吃不记打”来形容季辛简直是太对了。
几天后,季辛抱起方纯在床上插着,方纯被他揽在怀里干,林孝之在床边坐着看。
季辛的手色情地摸到方纯的穴口,细长的手指在那一层薄薄的肉膜上抚摸,方纯的肠液被搅弄的流出来些,又被季辛抹匀在穴口,他反复按压穴口边,腿部稍稍发力,把方纯的肉屁股架高了些,让林孝之看着。
他和林孝之眼神交汇。
他想干什么的意思太明显了,这是想跟林孝之一起双龙。
林孝之摇摇头拒绝了。
方纯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他被操的迷离,挺着乳粒在季辛胸前蹭,已经被一根阴茎插满的后穴口突然又被伸进去一根手指,这根手指又长又粗鲁,像是要把他的后穴撑开到极限!“嗯啊……阿辛……好撑……嗯哈……阿辛阿辛……唔啊……好满啊阿辛……啊啊啊……”
季辛狠插他两下,手指在他的穴里摸着自己的鸡巴,鸡巴抽出来手指还留在穴内,手指抽出来鸡巴却还顶在深处,他要把方纯撑坏了……
方纯大声呻吟,“啊啊啊啊啊……阿辛……啊啊啊啊啊啊……阿辛啊啊啊啊……”
季辛没理他,自己这样玩了几下后,几乎是把方纯“扔”给了林孝之。林孝之躺在床上接过去,他从后方侧入了方纯……就着方纯刚才已经被季辛被肏得软烂的穴,开始插。
啧,他真恨林孝之这假正经的样子。
季辛算是帮林孝之扩张了,他的鸡巴加上一根手指,把方纯肏的流了那么多水,够他那大长鸡巴毫无阻塞的插进去了,他现在还在为他着想。
三人行,不双龙?操。
方纯已经被干的神志不清了,整个人完全陷入情欲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叫着床,“啊啊……嗯……啊啊……”
季辛过来撸方纯前面的肉棒,跟着林孝之肏他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撸,肉棒在他手里越来越硬,林孝之操的他越来越快。
季辛好不恶劣,凑在他耳边诱哄般地说:“纯纯,我还硬着呢,让阿之肏射我,好不好?”手下一个用力,方纯就哆嗦着射了。
“好……”方纯和他接吻。
林孝之被方纯射的那一下夹得爽极了,他加速抽插马上就要到射精的边缘,那根大鸡巴硬到了极致,方纯的屁股却突然一扭一扭地离开了他……季辛猛地一推林孝之,那大肉根就那样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憋的发紫,林孝之仰躺在床上,季辛下一秒就坐在了那根棍子般的阴茎上,他没扩张,紧的像处男一样……
“唔……操……呼呼……”
“嗯啊……哈……”
林孝之插他,准确的说,季辛在带着林孝之肏自己,他的屁股一上一下摇到发浪,林孝之摁住他的胯骨,两人的交合处啪啪作响,激烈的交媾声无论让谁听了都会闹个大红脸。季辛带着那根鸡巴找他的敏感点,林孝之食髓知味,龟头跟着敏感点起伏。
几十下后,季辛突然猛地拍打林孝之摁住他的手,拍的他手通红,他知道季辛那是要到了,可他不知道季辛为什么这么发狠地掰开他。他松了手,季辛向旁边爬,离开了他发紫的大肉根,爬到方纯那里,抬起他的两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插在那口软红的穴里,磨蹭了几下就射了。
“啊!”
方纯被他插射了,肉棒歪在一边,吐着精。
季辛不想被林孝之插射,所以来插射方纯。
射完今天的第一炮之后,他就不想干了,亲了亲方纯,就起来了。
季辛把方纯被他射完的穴口对准林孝之,方纯的腿型大张着、对着林孝之。
任他是什么柳下惠转世都无法抗拒那口吐着精的穴,更何况他林孝之根本不是什么圣人。
季辛要开门去别间浴室洗澡的时候,他听到方纯的呻吟声。
“嗯唔……阿之……”
他知道林孝之插进去了。
某天下午。季辛刚睡醒,听到客厅有动静,他以为是有人来送饭了。
哦,原来是这两个人又在做爱啊,这次的做爱地点是在鞋柜边。
林孝之像是刚从外面回来,方纯穿着衬衣,下身被扒了干净,就站在鞋柜边挨肏。
窗外下着雨,季辛的心也湿了。
他都能看到方纯的后穴都被肏成了林孝之老二的模样,肉洞大张,淫水横流。
那他呢?
他的屁眼又被肏成了谁的模样?
他加入,不想让这两个人把他忘了,哪怕只是心里一点点有他也行。
季辛从未如此卑微。
他凑过去,堪称虔诚地跪着吻方纯的肉棒,张口含住龟头,舌尖在马眼上反复打着圈。他们站着,像是两个人一起在肏季辛的嘴。季辛腮帮子都要被两个人顶酸了,一阵阵喉咙发紧,方纯射满了他嘴里,他悉数吞进去。
方纯的精液都是甜的,他甘之如饴。他还在舔着软下去的肉棒,他是如此不希望两个人把他忘了,他害怕两个人把他抛弃,有他没他都一样吗?不,他现在希望有他,他不愿意走,他就要横插在两个人中间。
“阿辛……”
林孝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动作,可能是方纯太会夹,季辛眼睁睁看着他的精液从方纯股间留下来。方纯踩在林孝之脚背上,季辛跪在方纯的肉棒前,方纯俯看着他、摸他的脸,白嫩嫩的脸上表情圣洁。
他对他说:“阿辛,你最好了。”
季辛都想流泪了。
搞什么,他没这么脆弱的。
季辛生生忍住眼泪。
“阿辛,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嗯……”他点点头,随后又低着头不让这两个人看到他的表情。
跟上次一样,方纯走不动,被林孝之抱在胳膊上,小猫一样的靠在林孝之肩膀上被带进卧室,他把“小猫”轻轻放在床上。
方纯帮季辛脱衣服,季辛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他自己来,急切地把自己脱个干净。
林孝之拿来一堆工具,他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怎么使用,反正肯定不是给他扩张用的。
季辛想:是他打扰到了他们了吗?他们是想惩罚自己,还是想玩点新的?那堆东西里有个链子一样的东西,链子繁复交缠,有个小铁盖子系在顶端,他看了好几眼都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怎么用了。
细链被绑在他的腰间,方纯轻轻亲了他的龟头,拿舌尖钻进马眼转了一下,他就硬得发烫、憋得难受,“嗯……纯纯好棒……好会吸……”方纯惯会口交,他真的受不了这种湿腻的快感。
方纯看着他,舌头离开马眼,拿起那个小盖子盖住了他敏感的龟头,冰冰凉,小盖子里面还有个尖尖,像是对准了他的马眼一样,刚按上去他就想射,快感来的太突然,他爽的太厉害了!适应过这段强烈的快感后又突然有些害怕,“啊、哈……这是什么……好爽……嗯……”
林孝之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身后坐下,夹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挣扎,方纯的手指有技巧地按压揉搓那个小盖,指尖的热意透过铁盖子,不知道是他的鸡巴热还是盖子热,他觉得那个尖部好像活了,在他的马眼处往里钻得更深了,他浑身紧绷,全部的神思都集中在了马眼处,他好想射,方纯的手指还在不轻不重的按着。“呼、哈……嗯啊……纯纯,”他诱哄道,“别玩这个好不好,带着这个阿辛还、还怎么操你呢?”
方纯轻轻摇摇头,冲他笑,他跪趴在季辛面前,一边用舌头舔弄着茎身,左手玩着他的囊袋,右手在顶端摁着,季辛控制不住地挺腰,他硬的要爆炸,想射精的欲望喷薄而出,可马眼被堵着他怎么可能射得出来。“啊啊啊……别、别这样……松……快松开……啊啊啊啊啊……”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他大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脑子完全被爽没了,一心只想射精。
林孝之只用一只手就反剪了季辛的手,他从工具里挑了挑,拿着一个小型跳蛋放进了季辛还没扩张的穴口,上来就推送到最大,“啊啊啊啊啊啊……不……啊……”强烈的震动让他差点整个人弹起来。方纯按住他的双腿,舌头还在阴茎上舔。他完全受不了了!他要疯了,他淫叫着求饶:“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别这样……啊啊啊别玩、我……嗯啊……”
“阿辛,你最好了不是吗?”方纯甚至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阴茎根。
林孝之控制着跳蛋的开关,放满了速度,调到了一档,季辛觉得下身快不是自己的了,跳蛋一颤一颤,他的穴口一缩一缩,林孝之的大肉根推着一档的跳蛋缓缓插入。
“不!不……”
季辛能清晰地感受到跳蛋是怎么跳的,他的穴口跟着这个蛋的抖动节奏一起容纳着林孝之的老二,林孝之喘着粗气,龟头直接抵上跳蛋的滋味太爽,饶是他能忍,也慢慢退出了一截、缓了缓再重新插入了进去,这下子他没收力气,一下子把跳蛋混着鸡巴推到了季辛最里面!
季辛被跳蛋颤动地肏,他敏感的要融化了,体内深处嗡嗡地抖,林孝之还肏着他越顶越深,他大张着嘴,口水爽得流出来,一个劲儿地呻吟不止:“不、嗯啊……啊啊……不……啊啊……”
方纯没闲着,从工具里挑挑拣拣,季辛被绑成了螃蟹,双腿被强制分开,大腿和脚腕拴在一起,牛皮的束缚带子牢牢绑着他,乳尖被夹着戴上了乳链,乳粒被埋在精巧的小圆珠珠里、严丝合缝,他的脖子上被系住了两根项圈,嘴里被塞入口枷,“唔……唔唔唔……唔唔……”他像条狗,这两个人要玩他,他连求饶都做不到了。
“好美……”方纯盯着他亲手打扮的满意“作品”,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方纯隔着项圈咬他的喉结,不疼,但是力气很大,喉结整个被他叼在嘴里,他在季辛的喉结上轻轻磨着尖牙。乳尖上传来微微酥麻,原来那两颗小圆珠珠带电,方纯扯了它一下,季辛浑身就跟着颤动一下,他整个人都微微抖动着、不自觉地抖动着,不知道是电的还是爽的,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后腰处的颤动传递过来带着他头皮都发麻,憋胀感让他全身都发烫,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快被蒸熟的螃蟹,急需一个突破口发泄。
方纯的手指摸在林孝之和季辛的交合处,“嗯……哈……”他摸到了林孝之的鸡巴,林孝之闷哼。跳蛋被蛮横地拽出来。方纯像是个在学大人做事的小孩一样,在学着那天季辛的手指。他摸着季辛的穴边,沾着被肏出的白沫缓缓送入他细嫩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林孝之助纣为虐,竟然也要再插进去自己的一根粗指!
“唔唔唔唔……唔唔唔……”季辛的反抗迎来两人的压制,他亲眼看到方纯的肉棒在他的老二处磨了几下,就沿着他的囊袋向后送,在林孝之和方纯一齐抽出手指的同时,方纯挺腰一举插入了他。
方纯插入了他!方纯插入了他。方纯插入了他……
方纯……
他疼,他爽,他想死。
“唔唔唔唔……呜呜……”季辛整个人都在啜泣了,可口枷阻止着他,他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他被双龙了,这两个人的肉棒在他的后穴里你追我赶,龟头时不时在他的骚心处“会面”,头碰头地友好交流,两个人的茎身在他的穴里相互摩擦,骚水快被鸡巴榨的涌出来,“好紧…嗯……”方纯喟叹。
季辛不知道方纯有没有操过人,他在适应他后穴的紧致,季辛成了他肉棒初次的试验田,他快速地抽插。林孝之的手越过季辛按在方纯的腰上,像是在教他怎么操人,他们一齐加快速度,越插越快,季辛全身红透了,下巴使劲绷着,他被顶的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后穴死死绞紧两个人的鸡巴,几百下后,方纯满意地射了,林孝之也跟着射了,两股浓精在季辛洞张的后穴满着、溢着,他的屁眼被肏成了他们两个人的模样。
射完精的方纯无疑是餍足的,他终于舍得看一眼季辛那根憋得紫涨的阴茎,伸出手指还在那铁盖顶端揉,“唔唔唔唔唔唔……”季辛要疯了!方纯笑着揭开了那个小铁盖子。季辛喷出来了……浓白的、带着腥臊气的精液止不住地全部喷在了自己的乳间,一瞬间喷的太猛甚至溅到了自己的下巴上。方纯在季辛射着精液的龟头上轻轻一摁,阻了一下他射精的趋势,他喷不出来了,精液缓缓从龟头处一股股流出来……
方纯又在季辛的乳尖上轻轻一掐,电流虽然微弱,却在被玩坏了的季辛身上掀起轩然大波,他一颤一颤的,鸡巴也一颤一颤的,要尿了、要尿了……一股股淡黄色的尿液跟着刚才射完精的轨迹在他自己身上冲刷,浓白的精混着淡黄的尿,骚气弥漫开来……
羞耻感顺着尿液把季辛淹没。
“……”
“阿辛,你尿了。”方纯眼里闪着诡异地兴奋。
这句话正巧戳在季辛心窝子里,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疼,方纯解开季辛腰上好看的细链时,像是把他没愈合的伤疤都撕开来……
尿在了自己身上,季辛不用看都知道,他脖子往下的部分肯定全都泥泞不堪了,他不愿意低头,他死死闭着眼睛。
林孝之射完之后还插在他的后穴里,享受着他穴里的紧致按摩,在他尿的时候,牙齿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处,那处是他常咬的地方,这一口太狠,牙印渐渐渗出血来。
方纯就那样盯着他尿完。
方纯的肉棒重新插入他的后穴,“唔唔……不……”他猛地睁开眼,可他说不出话来,他完全无法抗拒这两个人肆意的玩弄!林孝之退出来一大截,只塞进去半个龟头,松软的后穴经不起太多鸡巴的暴虐,他亲眼看着方纯打了一个尿颤……
季辛知道他们两个想做些什么了,他剧烈地反抗起来,可是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济于事。
“唔……不……”季辛甚至想生生用牙咬断口枷,方纯捂住他的嘴,把他最后的声音也隔绝了,他吻下了他的泪。季辛泪流满面,他无法控制地啜泣、无法控制地流泪。
……
他让他们尿在他身体里了。
……
两股尿流不断冲刷着他的内壁。季辛不该这样的,但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爽飞了,灵魂被尿走又回来,他被巨大的羞耻感拉回现实,他们肏得他寡廉鲜耻、教养都被一股脑塞到屁眼里了,他只知道被动地承受,精也好、尿也好,羞耻心已然把他淹没,他感到自己有罪。他不该这样的,他不想让他们尿他,像是精神分裂般的病人,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接受了会爽,不接受会死……
他还是亲眼看着,看着方纯从他后穴里抽出还尿着的肉棒,对准他刚才自己尿湿了的鸡巴,重新覆盖上了尿——方纯的尿。方纯把他的小腹、阴毛、阴茎、睾丸、屁眼,全尿湿了,一处不落……
他已经不知道反抗了,全身微微发着细颤,他连摇头都无力,“唔、不唔,唔……”
方纯尿完了,还是捂住他的嘴,把口枷和他的舌头都困在他的手心里。
林孝之也尿完了,依旧把他抱在怀里。
方纯轻轻俯靠过来,全身上下只有手掌挨着他。刚才他们曾那么亲密,此时却是像在嫌他“脏”。方纯细嫩的手掌离开了他的嘴,轻轻拍打了两下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了句。
“阿辛,你骚透了。”
“……”
“……”
明明他只是轻轻拍了他两下,季辛却觉得这两下比扇他响亮的耳光还要让他无地自容!
他知道了,方纯他知道了。
一下,是忽视,他不该忽视方纯的欲望,不该没有事先问好就邀请林孝之跟他玩双龙,把方纯独自架在那里,哪怕只有他跟林孝之短短的一个眼神交换时间也不行,他把他当作泄欲的工具,只为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他浪,他忽略方纯,他该扇!
两下,是欺瞒,他不该私自去勾引林孝之,让他一个人悄悄操他,他有机会说,可他偏偏瞒着,明明是三个人之间的性爱他却只想享受一对一的贴身接触,他贱,他瞒着方纯,他该扇!
他知道,方纯他全知道!
可方纯却只是轻轻拍了他两下。
季辛疯狂挣扎,比刚才他们尿在他后穴的时候挣扎地还要更激烈,林孝之几乎要制不住他。
他想说话,他想求他!
他想求方纯把他尿烂!!
方纯起身离开了卧室。
不,方纯,别走。“唔唔,唔唔!”眼泪汹涌而出,季辛哭得止不住,他留不住方纯。
——
季辛独自泡在双人浴缸里,他被林孝之抱过来洗澡,随后林孝之就出去了。
他以为林孝之去找了方纯,原来、是他们胡闹的太厉害,林孝之简单收拾了一下,才推门进来跟他一起洗。
“方纯让你来的吗?”季辛急切地看向他。
“不是。”林孝之走过来跨入浴缸里。
“哦。”季辛又低着头。
林孝之。你在这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快爽死了吧。
尿他的时候在他的脖子上咬到出了血。
全透明的高脚凳放在浴室,这是方纯画室里的凳子,他曾在“监视器”里看到过,现在这凳子摆在花洒下……
原来,这是早就预谋好的一场“双龙”。
林孝之躺在双人浴缸后,随即把季辛抱在自己怀里,两人就这样靠着。
季辛低着头看着浴缸里的水,水下两人的腿交叠,林孝之腿很长,蜷在他的腿外。背后靠着林孝之宽厚的胸膛,热热的让他有点想哭。
林孝之像是觉察出他的敏感,他环抱住季辛,抬起他的脸,让他向后仰头,安抚性地给了他一个吻,一路向下,舌头在他咬出血来的那处痕迹流连,季辛却像是缺了氧的人一样,深深地吻着林孝之,两人动作大到要把这汪浴缸的水搅浑,水液沿着季辛的脖颈流下,季辛上半身回抱住林孝之的脖子,两个人的嘴巴像是粘在了一起,片刻也离不开。
安慰也好,“林孝之,干我。”季辛说。
他刚被双龙,后面松软的穴根本不用任何扩张,林孝之就着两人的温热洗澡水插了进去,季辛又扭过去,背后贴着林孝之的胸膛汲取热气,他抬起胳膊抚住林孝之的脖颈,腿不知什么时候被林孝之扒开……季辛看着水底,自己的腿蜷在林孝之的腿外,双腿大开,林孝之在季辛脖间留下一串串痕迹,两人激烈地干了起来,肏的太深了。
季辛整个人被操开了。
被射尿后的羞耻又被这样的水乳交融打散,让他沉沦吧,操死他吧。性爱让他上瘾。
林孝之抱起季辛换了姿势,他让他跪在浴池里,后入了他,鸡巴被热水流缓缓抚摸着,季辛想射,林孝之从后穴的紧缩里知道他要到了,“嗯,一起……”他不让季辛撸,反钳制住他的胳膊扭在身后,一个深顶,热水就着鸡巴流进季辛松软的后穴里,他完全没有被抚摸、就那样突兀地射在了水里,林孝之抽出鸡巴在他腿根磨了几下也射在了水里……
季辛扭过身体,他跟林孝之面对面拥吻,坐在漂浮着他们两个人精液的浴池水中,他抱的他那样紧,像是搂住救命的浮木一样,他们吻得那样激烈……
季辛捂住林孝之的眼睛,就算不让林孝之看、他也知道:季辛哭了。
他尝到了眼泪的酸涩。
方纯待在画室里三天没出来,季辛就坐在画室门口守着三天没动地方。
他不知道方纯在里面做什么。
林孝之过来让他喝水,他嘴唇爆皮了都不想喝。
他脑子里全是方纯。
他期盼地看着林孝之,林孝之摇摇头,画室内有摄像头,可方纯把他蒙住了,只能听到微微的声音,看不到画面,他们不敢破门而入。能听到声音证明方纯没有事,画室里有水和食物不用担心他会饿着。可这样的话,他们也只能静静地等着方纯自己出来。
林孝之出门去了,他靠在门边等着、等着,从日出到日落,等的他都快要睡着了。恍惚间他感觉到门打开了。
不是幻觉,门的确打开了!
季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画室。
画室内,刚一入眼,季辛就震惊了。
近乎三米高、四五米宽的白色板子上,用透明胶带和铅笔草草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身形,夕阳照在这幅画上,画被赋予了神性。
他完全可以肯定,这是属于他的一幅画。
方纯画的是三天前季辛在床上被绑着的模样:
口枷,项圈,乳头夹,马眼扣,皮带锁,一个被射了尿的、满脸情欲的男人。
方纯就站在比他还高很多的画的旁边,不用他说什么,不用他解释什么。
季辛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或者动作来表达他现在的震撼,他的眼泪早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已经悄然落下。
他想给方纯跪下,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方纯不知道怎么踢了一脚这块大画板,嘭的一声,画板就这样平铺在了地上。
尘埃飞扬。
方纯躺在这幅画上,胡乱地扭动着身体,他闭着眼睛,像是三天没有睡觉一样。他的头靠在这幅画的“季辛”的乳头处,阴影夸张,柔软的头发轻蹭,方纯彷佛只要张嘴就能含住“季辛”的乳尖。
“阿辛。”
“我在。”
季辛跪在方纯的两腿之间,虔诚地给他口交,他把方纯含得很深,自己半褪了裤子,双手在鸡巴上发狠地撸,他在对着方纯撸。
方纯不曾睁开眼睛,只是微笑着扭动着身体,像是吸了毒品一样。
他却知道方纯只是困了。
方纯射在季辛嘴里,被他全部吞下,他掐着自己的鸡巴也射了,没敢弄脏这幅画,精液全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季辛侧躺在方纯的旁边,躺在“自己的”胸口处,裤子还褪在膝盖处,鸡巴就那样露在外面没管,他看着方纯,握着他的左手,方纯还在微微扭动着四肢,他在舒展。
“阿辛。”他又唤他。
“我在。”
“睡一觉吧。”
方纯慢慢停止扭动,安静地睡着了。
季辛也握着他的手睡着了。
——
等季辛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跟睡觉前一个姿势,他还是握着方纯的左手,抬眼看到方纯躺在他旁边,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着看着他,“阿辛。”
“嗯。”
季辛心里一阵阵难受,他看到方纯眼底下有着明显的乌青,他好心疼,他想吻去这乌青。他凑过去刚要吻到,就听到“咳咳”两声,是林孝之坐在床尾盯着他看,他刚才竟然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
“起来吃饭吧,你今天有课。”
新学期了,季辛大四了,不知不觉间,他跟他们在一起了这么久。
他们今天坐在圆台边,没在餐桌上吃饭。
他没有问那副画怎么样了,有人创作就有人买,更何况还有位从不轻易露面的林先生,对方大师的作品总是照单全收哪。
季辛敏锐地注意到林孝之眼底下的乌青并不比方纯少。
他真该死啊,一个人搅得家里不得安宁,让三个人都睡不好觉。
他真该死啊,季辛自我厌弃。
方纯不好好坐着吃饭,一手拿着叉子,一边对林孝之说着什么。林孝之安静吃饭,不知道回答了他什么。方纯冲他皱鼻子,林孝之轻叹,抬手把他的乱发抚好。
季辛听不到声音了,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狂攻击着自己。
方纯扭过头来,问他:“阿辛,你怎么了,快吃呀~煎蛋要凉了~”
季辛眨眨眼睛,“哦,好、好。”他这才回过神来。
“阿辛我今天陪你去学校好不好呀~”方纯冲他甜甜的笑,“林司机,你送我们去!”他颐指气使林孝之。
“啊?”季辛像是没反应过来。
“好不好嘛~”方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要跟我一起上课吗?”
“嗯嗯!”方纯拿着叉子对他点头。
“好。”季辛冲着他笑,他怎么可能拒绝方纯。
——
“林司机,你把我们放在路边就可以走咯~”
季辛透过后视镜反看着林孝之——他正皱着眉有些不耐,季辛和方纯一起坐在后座,林孝之独自当着司机。一路上方纯显得很兴奋,还奖励般地给了他一个吻。
这两个人今天都穿得很显年轻,哈哈,季辛自己在心里笑,其实他们也没有比自己大多少,尤其方纯,说他是大一刚入学的新生也毫不为过。
校门口到了。
“走吧阿辛,我们去上课~”方纯牵着他。林孝之也下来,看样子是要“护送”他们进学校。
季辛拉住方纯,再次跟他确认道:“今天早上有两节课,我的专业课和数学课,你确定要陪我?”
“确定!!我要跟你一起上课!!!”
方纯拉着人往校门口走,“哎呀林司机你赶快走吧~”话虽然是对着他说,但却看都没看他,只顾着拉着季辛走。
季辛无奈看着林孝之,冲他一摆手,“走了。”
“中午我来接你们。”林孝之只好目送他们走进校园,却久久没有上车离开。
他们来到教室,“阿辛,我们不要坐一起了。”
“为什么?”
“我想单独体验一下蹭课的感觉嘛~”
“好吧。”季辛看到方纯坐在了第三排,自己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他坐下了才想起来,方纯没有书,他刚想过去把书给他,就看到旁边他的同班同学在跟方纯打招呼。
他站起来,突然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啊季辛!可算让我逮着你了,一没课你就失联!!!忙啥呢你!!!”他的好兄弟,高琦,直男。“你嘛去?快上课了,坐下坐下,我跟你好好唠唠。”他被迫坐下。
季辛一边心不在焉地搭着话,一边看着方纯的方向,老师来了,他注意到专业课的老师特意往方纯坐着的方向看了几眼,随即有点骄傲地挺了挺胸。他一眼就能看穿老师在想什么,连这么漂亮的方纯都能来蹭他的课,他的教学水平还算是可以的。
他想吐他一脸。
季辛看到那位同学借书给他,他们一起看书,方纯对他笑了,笑得很甜。
“你看啥呢?”高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哇哦,咋有个长这么帅的小哥在咱班蹭课?”
季辛没搭茬,高琦还在自顾自说话,“诶诶,我真没见过世面,你说你长得就够帅了吧,嘿嘿没想到吧!强中自有强中手,今天让你我兄弟见着了,还真有个比你更帅的,啧啧。”
季辛眼神冰冷转过视线看着高琦。
不怪他耳力好,后面的女同学也在悄悄说着话,“喂看看,你看看,咱们班来了个小奶狗。”
“哪儿?哇靠,帅啊!”
“哇塞,你看他白到要反光诶,把时睿都衬没了。”
悄悄话中夹杂着几声好笑,“就是就是,不知道他哪个班来的。”
“下课去问问吧。”
“哎呀,真帅。”
“就是,我都不愿意听老师讲课了,就想看着小帅哥。”
“不是小奶狗嘛,刚给人起的名儿。”
“哎呀……”女同学的话就到这里,季辛不想听了。
他想起来了,那个借书的同学叫时睿,长得有点黑,校篮球队的,非常阳光、健康的长相。
课间,方纯跟着时睿一齐出来,季辛跟着高琦一起,“阿辛!”方纯挥手跟他打招呼,欢快地跑过来。
“呦?你们认识?合着我说了一节课人家帅,结果你们认识啊!!!”高琦锤了季辛一下,那意思是,这么帅的帅哥,你居然不介绍介绍?!
方纯看着高琦,开口问:“你是?”
高琦激动地搓搓手,甚至往身上擦了擦,伸出和善的右手,“你好你好,我叫高琦,是季辛的好兄弟。”
方纯笑着伸出手,要跟这个笑得很腼腆的好兄弟握握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季辛握住了,上下摇晃了两下,“我代替他握手了。”
“哦,阿辛,没水了。”
“我去接,我去接。”高琦殷勤地接过方纯的水杯。
“你们先过去吧,下节课会换别的教室。”季辛说。
“你去哪里?”方纯问他。
“洗手间。”
“哦。”
“那我们先过去了。”高琦开口。
“嗯。”
季辛怎么可能让他喝学校里的水,他趁着课间的这十分钟,风一样地跑到学校的小超市去找水。
当然,没有找到。也对,他脑子怕是被驴踢了,怎么可能会有家里的水呢。
他又怪起林孝之,恨他为什么不给方纯带满足够的水。
季辛认命般的,买了两瓶小超市里最贵的水,单价2元/瓶,他痛恨学校的廉价。
他再疯跑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高琦递给他水杯,方纯依旧甜甜地笑。
“谢谢你,高琦。”礼貌又温和,方纯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方纯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身边的人越凑越多,他的同学们都来和漂亮的方纯说话,而身处位置中心的方纯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季辛觉得自己脸部僵硬的不像话,就这样还是冲着方纯笑了笑,手背到身后藏起来那两瓶不值钱的水。
路过后门的时候他随手把水扔进了垃圾桶中。
高琦过来回到座位,“你扔啥了,你扔啥了,你扔了生命的源泉吗?!我看到了!!!!!你不喝我喝啊!!扔了干啥呀!!!”
这个好兄弟跟他一样,家里不差钱,但就是嘴贫。
铃声响,数学课。
不修边幅数学老师戴着厚重的眼镜在黑板上大书特书,可这节课彷佛明显放慢了速度一样,老师冲着班级中的某个方位慢条斯理地尽量讲解清楚。季辛坐在后排,看见方纯的脑袋一歪,数学老师就重新讲了一遍题,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数学老师就讲题型的新变换。
可怕的是,他发现方纯周围的一圈人都在这种——为了一个人放慢节奏的刻意讨好中、适应良好,甚至跟他一头,歪头。
大学的数学课上怕是从未有过这么高的抬头率吧。
他知道的是,他对方纯有着占有欲,现在,占有欲在疯狂作祟。
他不知道的是,占有欲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连别人跟他说话他都想杀了那个人。
季辛面无表情,笔都快要捏碎。
——
下了课,季辛以最快的速度把方纯拉走了,他不希望他的同学们再跟方纯有接触,他不想。
“咦?阿辛……”方纯被季辛拉着跑,他们两个人在校园里穿梭,秋日的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
方纯四处张望,觉得新鲜得很,他福至心灵地问:“阿辛!我们是不是要去食堂抢着打饭吃!”
季辛想,方纯可真是个小可爱,“对,我们去吃饭。”他把人带到树阴下,刚要开口问他想吃什么。
“咦,阿之怎么来了?”季辛顺着方纯的眼神看去。
林孝之在校园内出现,像是早就看到他们一样,他向他们俩走过来。高大、英俊、闪耀,帅的让人挪不开眼。好死不死的旁边又路过了两个爱讲实话的大学生同学,他们悄悄看着林孝之,嘴里念叨着季辛非常不想听到的话,“我靠,极品啊!”“这哪里来的大帅逼?”
季辛想把耳朵戳聋。
他已然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方纯,现在更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林孝之。
他们两个人在校园内出现就是个错误,一个极大的错误!
季辛显得有些焦虑。手机响了一声,是高琦发过来的信息。
「你跑哪了?我一转眼你就没了,中午一块吃个饭吧,带上……」
「??」
「靠,我居然还不知道你那小帅哥叫啥。」
「你快把人带过来吃饭,我在第一食堂呢。」
【改天吧。】季辛按灭屏幕。
“林司机,你不在车旁边等着,怎么还亲自来接我们呀!先说好,我们要去食堂吃饭了~你不许跟着!”方纯有些不高兴林孝之这么快就来抓他们俩了。
林孝之拨弄方纯的头发,没理会他的话,只说:“该剪剪头发。”
方纯对着林孝之皱鼻子。
“嗯,是该剪一剪。”季辛搭话,他这才有空仔细地看着方纯。小奶狗……的确是,他快对这三个字ptsd了。
“不想剪头发就跟我回去。”林孝之尤嫌不够地补充了一句,“听话。”他甚至能猜到方纯给季辛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就像曾经的他一样,尽管方纯是无意的……
他不希望季辛同样懂得他的感受,趁还没有铸成“裂痕”之前。
“阿辛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哼。”
“回去吧,纯纯。”季辛说道。
方纯扭脸看他,表情有点难以置信,看到季辛没在开玩笑,又瞬间有些落寞,低着头,“哦。”
“我们一起回去。”季辛也学着林孝之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发。
方纯眼睛亮亮的,像是刚刚获得了极大糖果的小孩,“好!!”随后欢快地抱着他的胳膊往校门口那边走。
他们一起回家。
方纯自从那次心血来潮跟季辛去学校之后,便抓着他一直做爱,方纯像是黏住了他的鸡巴,白天缠着他撸,晚上要握着他的老二睡觉,一句“阿辛,你真好”,勾得季辛快要射虚了。
早晨,季辛睁开眼睛思考人生。
昨晚太激烈了,方纯坐在他身上夹,又跟他玩69,现在季辛感觉到他那老二的龟头上有点破皮了,方纯的手在被子里作乱,“嗯……”季辛闷哼一声。
“阿辛,你怎么了?”方纯掀开被子,手里抓着他的鸡不撒手。
“纯纯,有点破皮。”
“舔舔就好了。”
“好纯纯,不能再舔了。”他轻轻拉着方纯的胳膊,打算让他起来,可方纯像是着了魔一样,要伸着鲜艳的红舌往那处破皮舔。
“嗯……哈,纯纯……”
林孝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看到方纯跪在床上舔季辛的鸡巴,可季辛的表情不像爽,倒像是受着多大罪一样。
“方纯。”他打算拉起来方纯。方纯却一下子打开林孝之的手,“啪”的一下又重又响,又像是听不到这一声一样,还要俯身去够季辛的“破皮鸡巴”。
“嘶。”方纯含的这一下子正好在他的伤口上,真是又疼又爽,季辛忍不住龇牙。
“方纯!”林孝之吼了一声,把他捞起来。方纯愤怒地瞪着林孝之,林孝之抓着方纯的手,两人谁也不让谁,空气有些焦灼,方纯扭头看向季辛,季辛自然是赔了个大大滴笑脸,方纯的表情突然变得委屈,他起身跑出去了。
“你还好吧。”林孝之关切地问他。
季辛一下子瘫软在床上,“怪我,没有个铁鸡巴。”
林孝之不可置否,他上手摸了摸季辛额头,又对比着摸了摸自己的,体温正常,“没有发烧,应该只是破皮,不过还是测一下比较好,我去拿体温计。”
季辛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不由感叹道:林孝之啊林孝之,你怎么这么温柔。
季辛坐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
季辛摇摇头,头发蹭在林孝之的颈窝。
“林孝之,你这几天怎么解决的啊?”他使坏地捏了捏林孝之的老二。
不怪他鸡巴都破皮了还想着浪,他这几天跟方纯做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想到林孝之,当然林孝之也从未主动加入,独自一个人待在别的屋子里,对他们两个眼不见为净。
季辛把手伸到林孝之的睡裤里,感受着那处的坚挺,“很有精神嘛~”他很意外,但又想到刚才林孝之进来看到的场面,如果换做是他看到林孝之和方纯口交的场景……怕是早就硬飞了!“我帮你口吧。”说着就要低下头去。
“不用。”林孝之拽着他的肩膀。
季辛握着他的老二,抬头看着林孝之,他眼神中的欲望很深,林孝之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别开眼神生硬地说:“我不用你做这些。”
“可我想。”
季辛张嘴含住了林孝之,那根久未发泄过的鸡巴狠狠一跳,他听到林孝之深吸了一口气。
季辛的口活儿技巧有着极大增长,舌头沿着茎身整根舔过,濡湿了一部分深红,嘴唇处柔软地包裹着龟头,舌头挤成一个尖,深深地往马眼处钻,“嗯啊……”林孝之很激动,他的手插进季辛的发间,按在他的后脑勺处,想让他吞得更深。
“嘴张开些……”
季辛有些想笑,林孝之以前从未说过这种话,性爱中也极少说这种听起来挺骚的话,看来这几天真的把人憋坏了,他的舌头抵着林孝之的老二,鼻尖处深深地嗅着林孝之的味道。
这个男人荷尔蒙太强,搞得他有点痒了。
季辛退出舌头,抬起头来坐到他身上,林孝之彷佛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意识到季辛怎么就不愿意给他口了,他难得有这种迷茫的眼神,“我们做吧,林孝之。”
不等林孝之反应,季辛就吻上去,他下决心想让林孝之尝尝“自己的”味道,屁股却对准那根味道很好的鸡巴,缓缓往下坐。
刚进去一个濡湿的龟头,林孝之就反应过来了,“不,你破皮……”
“又不用前面,你注意点就好了。”季辛跟他接吻,话音刚落就狠狠一坐。
“嗯……”“哈……”两个人都发出一声呻吟。
“操,你真的好大。”刚才没受住力,季辛差点疼软。
“你…好紧…”
季辛又颤巍巍硬了,“林孝之,你真的不能说骚话知道吗……”
他跟林孝之做爱,在床上季辛的屁股摇到发浪,床垫被坐弯又弹起来,林孝之憋了很久,又被季辛刻意地榨精,季辛故意每次抬起屁股都夹紧,这样往下坐的时候像是给处男开苞一样,“好紧……嗯……”“啊啊啊啊……你好大啊……”
季辛渐渐没了体力,林孝之逐渐掌握了节奏,他不让季辛完全抬起屁股,像之前那样只含住一个龟头再坐下来。他掐住季辛的腰,死死捏住他的肉屁股,揉着这两团肉让他在自己鸡巴上,自己凭借腰力每次只抽出一小截,却次次都顶在最深处,在季辛的骚穴心大刀阔斧地凿着,节奏快得不像话,季辛快被他捅穿了……
“啊啊……你进得好深……啊…林孝之,你操得好深……啊啊操啊……我快被你捅穿了……你慢一点…啊…”论讲骚话,这个家里还是没有人能比得过季辛。
几十下后,林孝之耳朵发红,他抵在季辛的敏感点射了出来,季辛感受到了,他被肏爽了。
林孝之射得又浓又多。
季辛喘着气,手在林孝之的胸肌和腹肌处色情地摸着,他很留恋这具充满着荷尔蒙的躯体,嘴唇火热留下一串串湿吻,吻在林孝之脖颈处。他微微收缩着后穴,依旧坐在那根还半硬着的鸡巴上,不让这个人拔出去,内壁又湿又滑,一缩一缩地大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林孝之有些无奈,他虽然也想再来一次,但是季辛的破皮鸡巴就蹭在他的腹肌处,看着有些难受,那个破口就在龟头附近,射精时势必要疼那么一下,他抱着季辛,凑近他耳边说:
“阿辛,乖一点,等好了再做。”
他叫他阿辛,他也叫他阿辛……蓦地从林孝之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季辛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快要烧着,一下子从脸颊红透到了脚趾。
“好吗?”
好个屁。季辛的话是在心里吐槽的,但表面上已经不敢抬头看林孝之了,脑袋缩在他颈窝处乖巧得像只鸡。
林孝之轻笑,就着插入的姿势抱他去浴室清理。
都怪你,林孝之,都怪你。
你就是这样!纵容、纵容、永远无休止地纵容,才让方纯变成现在的样子。
可我爱的要死……
他彷佛一瞬间触摸到了林孝之和方纯之间的感情缺陷,可却完全没有办法去缝补,他无能为力,他也不想那么去做。
裂缝填补好了,还怎么可能会有他的位置,他是见缝插针硬生生挤进来的,不知道花光了哪辈子的运气,抑或是倒了哪辈子的霉运,他觉得自己很卑劣,可他心甘情愿放任这种卑劣。
季辛咬在林孝之肩膀处,留下了一个跟他身上位置一样的牙印。
林孝之,都怪你……
——
晚上。
“阿辛”,方纯推开门,拿药过来找他,“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方纯小猫一样轻轻吻了吻季辛的嘴角。季辛心都要化了,更何况他本来就没生气,但是奈何佳人这么软。算了,即使不能插入进去,他也有的是办法玩方纯,季辛故意板着脸让方纯自慰给他看。
可他彷佛是在为难自己,只能看不能吃,操蛋。
“阿辛,会难受吗?”
难受,憋的快爆炸了,季辛点点头。
“阿辛阿辛……”两个人一起伸出手指头插在方纯的后穴里,季辛故意带着方纯的手指按着他的敏感点,颜色粉嫩的肉棒蹭着季辛的腿,他使坏,故意没有去理那根小东西,“阿辛你摸摸……摸摸……”方纯声音动听又难耐,听上去快哭了,他动情地舔着方纯的乳头,手指在后面越插越快,方纯只好在床单和季辛的腿之间找缝隙磨着他敏感的龟头。
季辛手指头一个用力,方纯就射在季辛了的大腿外侧,弄脏了床单……
“纯纯真骚,没碰就射了,让我晚上睡哪呀?”季辛说着骚话,亲着快羞成小虾米的方纯,他硬得过分,翘起来的弧度快抵上去自己的小腹。
“阿辛,我帮你……”方纯红着脸说,手在他的老二上撸动着,不碰龟头的话也是可以的,但他想插进去,疯狂地想插进去。
季辛抽出手指冲方纯舔了一下,那上面满是他后穴里的淫水,方纯的举动令季辛完全意想不到。方纯凑过来,握住那只刚才作恶多端的手,跟季辛一起舔了上去……
季辛要疯,一把把方纯摁倒,“操,真他妈骚,自己的骚水也喝是吗?”
“嗯……”方纯眼神迷离,搂着季辛的脖子,嘟起嘴巴索吻。
操操操操,别再勾我了。
和方纯接吻太爽了,那么软的嘴唇和舌头,他不知道方纯是怎么长得。
最后是方纯揉着季辛的两颗蛋射了,除了龟头其他地方全摸到了,他的鸡巴把方纯的两只手都操红了。重新涂了药,方纯才靠在他胸口睡了,他轻轻吻着方纯软软的头发。
第二天早上,季辛觉得鸡巴有点难受,以为是晨勃,但不对啊,他记得昨晚没穿内裤,掀开被子一看……一根黑色丝带绑在了他的鸡巴上,他想都没想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方纯在一旁睡的很香,软软的头发,睡得粉嫩的脸蛋,啊,季辛真后悔自己长得不是个铁鸡巴,操死这个小东西才好,他轻轻碰了碰方纯的脸蛋,方纯迷迷糊糊抱住他的手,喃喃道:“阿辛。”
季辛掐掐他的脸蛋,方纯清醒了些,又看见了自己的杰作,有些脸红,往季辛怀里钻,求抱抱。
正闹着,看到了林孝之推门进来,端着两杯牛奶,方纯是每天早上要喝牛奶的,就是不知道这牛奶什么时候也多了他一杯。
“还不快解开喝’牛奶’!”一语双关,季辛就是这样,骚话多。
方纯却凑过来,一边吻着他,一边解开那个蝴蝶结,越吻越上头,等方纯的小舌头离开他嘴里的时候,他发现那根黑丝带又不知什么时候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低头看,是一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如果不是在他鸡巴上待了一夜的话,或许还有着香气。
“我是什么礼物吗?”他想咬方纯一口。
方纯笑着躲开,动作迅速拿起林孝之托盘上的一杯牛奶一饮而尽,眼神暧昧地看着床上正坐着的季辛说:“我喝完牛奶了哦!”
季辛眼睁睁看着浓白的牛奶就那样进了方纯的肚子。
方纯喝完就跑掉了。
林孝之和季辛两人相视一笑。
啊,他现在才理解林孝之,成为林孝之,甚至超越林孝之。
方纯。怎么能那么可爱。
————
季辛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他晃晃悠悠从学校回来,才四五点。
他回到家,看到方纯……
下午四点到六点,是他“行为艺术”的时间。刚开始,季辛和林孝之一样,总是有意识地不去打扰方纯的自我时间。可后来他逐渐发现,方纯是想要人去欣赏的,即使他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真正觉得自己是个桌子也好,椅子也罢。或许行为艺术的创作需要别人来成就,他尝试去“使用”方纯,就如现在,他把钥匙挂在方纯的手指上。季辛冲着这个“支架”——看起来真的像是个支架的方纯,微微一笑。
他起身离开,打算回卧室冲个澡。
“嘭!”
季辛听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急忙回头看。方纯摔倒在了地上,季辛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方纯却不肯起来。他抓住季辛的手,强硬的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他不说话,没人说话,季辛静静感受着方纯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方纯看着季辛,季辛看着方纯。
林孝之说过,方纯一旦进入自己的世界,没有到他自己心内规定的时间,是绝对不会主动出来的,外界对他就是一团“空气”。
太阳,把他照耀成了橘色。
明明他浑身赤裸跪坐在地上,季辛却觉得方纯圣洁的像个天使。
神啊,一个人的心能不能分成两半,一半给林孝之,一半给方纯。
扑通扑通,季辛在“空气”中有了份量,方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这个屁都不是的东西在天使心中有了份量。
他把方纯抱回去卧室,他怕他冷,放在床上的一刹那,季辛覆上来。他们唇齿相依,片刻都不想分开,他发疯似的亲着方纯,彷佛要把他柔软的嘴唇拆吃入腹,他想把方纯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两个人都硬着,却不去管什么鸡巴的事情。
他们一直接吻,不够,怎么都亲不够。
季辛喜欢这种感觉,他沉浸在这种感觉中。
是恋爱的感觉吗?还是、只是爱?
————
林孝之回来的时候,他们躲在方纯的房间里,两人挤坐在一张椅子里,一人一边拿着一副大四开的画册在看,两个人小小的缩在后面,画册大到要把两个人遮起来。他们两个冒出头来,只露个眼睛,林孝之挑眉。
方纯冲他笑笑,牙都露了出来。
林孝之因此也看到了,这两个人的嘴巴都肿的老高,他什么都没说,转头出去了。
再进来的时候,林孝之端着两杯加了冰的汽水,静静地放在桌子上,没理他们又转身出去了。
季辛和方纯肿着嘴躲在画册后笑得不像话。
“哈哈哈哈哈嘶……哈哈哈”
“哈哈嘶……哈哈哈哈哈嘶……”
方纯嘴角发疼,季辛嘴破皮了,他俩笑抽了气,在满铺的地毯上互相挠痒痒打滚。
夜晚的星光璀璨。
季辛的生日是圣诞节,十二月二十五号,满大街的圣诞气氛笼罩,所以即使往年总是他一个人过生日,他都不会感觉寂寞,更何况今年他还有林孝之和方纯陪他。
可是他的好兄弟高琦今年像是终于记起来了他的生日,在大半夜季辛撸着两根鸡巴的时候就开始给他打电话送祝福,并执意叫他中午出来吃饭,他组了局为他庆生,局主却在头天深夜才得知,季辛say:哦。并不想搭理他,可是高琦不依不挠。他被操的身心都软软的,恍恍惚惚间答应高琦了。
季辛早上十点多起来吃了长寿面。面是林孝之煮的,方纯在一旁给打了爱心鸡蛋。
两人贴心服务,拥抱亲吻,祝福他生日快乐,往后一切顺遂。
两人善解人意,体贴大度,祝他中午吃得饱饱的,我们晚上见。
方纯,你或许是个好艺术家,但绝对不是个好’演员’,明明把’不想季辛出去’这几个大字都写在脸上了,还在那里假笑,唉,真是,别笑了纯纯,我看得难受……林孝之,你别笑了,你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知道吗,老子今天都过生日了你就不能把眉头松开嘛……唉,真是。
“你们这样我都不想出去了。”季辛真不想出去了,这两个人明显就是要在家里陪他玩啊,他也想跟他们待在一起,待多久都不会腻……
可是高琦拼了命喊他:喂喂喂!不能有了男人就忘了兄弟啊!的确,马上元旦放假,再去学校就是考试周,然后会开始放寒假,大学生不趁着圣诞节狂欢还剩什么时候呢?高琦电话信息狂轰滥炸,他只好中午出门吃饭。
“晚上见。”他在玄关背对着他们穿鞋,不敢看他们两个人,怕再多看一眼就走不出家门了。
大家都祝他生日快乐,他的室友们,还有班上关系不错的同学们,大家一起吃着闹着,他不太饿,就被灌酒,他也没多喝,怕醉醺醺地回家方纯和林孝之会嫌弃他,他又吃了一碗长寿面,色香味俱全,但季辛主观臆断:没家里的好吃。
一群大学生们吃完饭又一起去唱ktv,他都没有跟方纯和林孝之一起唱过歌,可……要是他们两个来到这种地方一起k歌,季辛又不敢想象了。这地方昏昏暗暗的,e季辛默默摇摇头,方纯不适合这里,他应该待在无菌室,好吧,他多虑了,但最起码是窗明几净的温暖地方吧!林孝之、林孝之肯定会拉着脸嘲讽他不务正业只想着玩,假正经的样子季辛都想在自己的想象中掐他。嗯,不如跟他们在家里唱,不管他再怎么扯着嗓子嚎,方纯也肯定会给他鼓掌,哈,他一定得给林孝之拿上沙铃,让他充当气氛组!哈哈,季辛差点笑出声,还好旁边没人注意他。高琦给他点了首《朋友》,话筒直对着他的嘴,他凑过来跟季辛一起唱: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果盘吃得差不多了,高琦大喊一声:“单身狗跟我走!”他们去网吧开黑,烟味熏得他有点难受。他想回去了,他想见那两个人……
“你想什么呢?过生日都这么心不在焉!嫌我没给你买烤冷面呀,是你说的还不饿啊。”高琦吃着烤冷面加烤肠,大有在网吧鏖战一整夜的意思,“来来来,ad让你ok吧!”好吧,他承认,高琦的确吃的很香,他抢过来咬了一口。
输了,连输三把,他想去外面透透气。高琦跑去买水了。
下雪了,路上撒着薄薄的一层,雪花很大,估计一会儿就会洒满路面吧。哈,圣诞节的节日气氛这不就有了?季辛走在大马路上,吹着冷风冷雪,听着不远处的商店里传出来的《jglebells》。
上天在觉察到某个人类有着极其强烈的思念之情时,就会“点”他一下,让他福至心灵,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季辛突然抬头往马路斜对面看。
他想见的人,他想见的人!林孝之和方纯就出现在网吧不远处!
他们站在车旁,林孝之插兜,方纯在踢雪。林孝之穿着风衣围着围巾,方纯穿着羽绒服还把厚厚的围巾披在头顶,他们三个人戴的是同款的围巾。季辛不是那么爱流眼泪的人,可他现在就是很想哭!林孝之看到他了,方纯也看到他了。季辛飞跑过去,像拥抱着他的未来一样,他跑过去!!!
“你们怎么来了?呼……”季辛跑得太急,在他们面前站定的时候还喘着气,他好像没有告诉他们今天要去网吧,这纯属高琦的一时起意,而且这个网吧并不好找。
方纯没有说话,眼睛滴溜溜转,一个劲儿地给林孝之使眼色,林孝之也不说话。两个人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就这样呆呆的站着不敢开口。
好傻。
无所谓了。
他好开心,季辛牵起方纯给他暖手,方纯的手露在外面红红的,不知道站在这里冻了多久,林孝之这么大的雪还穿着风衣,他想笑,他好开心,他不敢拥抱方纯,他怕自己身上有味道会熏到他,只敢亲亲他的手,“手这么凉。”
方纯却主动拥住他,语气可怜巴巴:“阿辛。”
“嗯。”季辛抱着他,其实像是在抱着一团厚厚的羽绒服,他好开心。
方纯松开他,假装不经意地看着他的脸色,他想装冷酷,可他真的很想笑,他得憋住。于是他转过身去拥抱林孝之,“风衣哈?可让你装到了。”林孝之回抱着他,抱着一团薄薄的羽绒衣,他好开心。
方纯过来跟他们两个人拥抱,他抱着方纯,胳膊伸长再抱着林孝之,他们一起把“圆圆的”方纯搂在中间,“啊,真暖和。”
三个人就这样在雪地里拥抱。
好傻。
为什么不进去车里?
他就是愿意抱在一起。
【五黑先欠着,我回家了,有人在等我。】季辛给高琦发信息。
一路上,他和方纯在后座里又亲又摸,他的凉手指掐着方纯柔软的乳粒,惹得他呻吟不断,季辛能感觉到林孝之灼热的视线透过后视镜传来,因为车开得很猛。车停了,季辛的手摸到了方纯的裤子边,差点要脱,准确来说是差点来车震。方纯却在他裤裆上按了一把,笑着逃开闪身下了车,他在电梯里按着开关键,“阿辛快来~阿之快!”他招手让他和林孝之快点,笑容明亮的要把季辛的心晃散,啧,就这几步路还勾他,真是个小妖精!
电梯里季辛没有什么太大动作,方纯牵着他的手,季辛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希望快点,再快点,他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到家。
林孝之的手突然伸过来,面无表情地牵住季辛,“我手也冷。”他在说谎,他在撒娇,明明这只大手拉着他,比季辛的手心正里面还要暖和。“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语气傲娇,身体实诚,他左手牵着林孝之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右手被方纯两只小手牢牢抓着。
季辛觉得自己很幸福,一天的快乐感都比不过此时在电梯里他的幸福。
顶层,“到了。”
电梯开了,方纯一下子松开了他的手,往季辛屁股后面“啪”地拍了一下,整个电梯里都能听见这声回响。“罪魁祸首”笑着扭头就往家跑,季辛睁大了眼睛,“好啊你!!”他就要追他,可林孝之的手还在他兜里“牵绊”他,林孝之单手捂着嘴憋笑……他又被林孝之的这副样子晃了眼睛,电梯里的冷光打在男模一样的林孝之身上,季辛脸红了,怒斥道:“别拦我!!!”
方纯正在玄关脱鞋,他像个大熊一样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方纯,“你个小坏蛋!看我抓住你了!”季辛挠方纯的痒痒肉、咯吱他,方纯笑得浑身发颤,他把人翻过来,从正面要亲他,方纯气息不匀、扭三扭四地不让他亲,他继续挠他痒痒,“亲一个!”季辛紧紧抱住他,脸凑在方纯白嫩嫩的脸蛋前,“纯纯亲一个。”方纯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他的鼻子上,情人间的呢喃般:“不,阿辛臭臭。”他的确身上沾着外面回来的难闻味道,但是逆反心理作祟,他就是想亲方纯,“好啊,嫌弃我?”嘴唇追着方纯的脸蛋作势要咬,方纯扭来扭去,一个闪身挣脱了他,跑到刚进门的林孝之身后,身体被完全挡住,只冲他露出一个头。
季辛伸手抓他,林孝之显然是听到且看到刚才他俩干什么了,他抓住季辛的手说,“去洗澡。”季辛又伸出另一只手,林孝之再次抓住,“去洗澡。”他两只手都被林孝之抓在手心里,左手抓他右手,右手抓他左手,“好啊!”一个两个的……
季辛反抓住他的手腕,把林孝之向下一拉,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嘴唇一触即分,季辛和林孝之脸对脸,林孝之就要再搂上他,季辛却对着他的唇轻呸一声:“呸!假正经!”随即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的羽绒服盖在他头上,林孝之都懵了。季辛三两下把自己扒干净,把脏衣服一件件扔在林孝之身上,他一一接住,最后季辛把内裤塞在他手里的时候,林孝之的表情那叫个一言难尽,哈哈哈哈哈,脸都绿了。
“季辛!!”林孝之喊他。
季辛却冲他做了个鬼脸,裸奔着跑去了浴室。
方纯在一旁捂嘴,吃吃地笑。
季辛在浴室里火速洗了澡,又给自己进行扩张,他想快点洗完,他很兴奋,鸡巴翘着都没下来过。
他就这么裸着出来了,季老二直面空气,连块浴巾也没有披。
屋外关着灯,很暗,只有窗外的雪花在飘。
他看见餐桌那边亮了,是方纯和林孝之拿着打火机在点蜡烛,点亮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听到他们俩给他唱歌了,完蛋,季辛觉得自己又要哭了,他好感动。
两个人让他许愿,他双手合十,并没有什么好想的,因为他像是已经得到了全世界的爱一样,只盼着这样的日子久一点、再久一点。
睁开眼睛,他的世界就在眼前。
林孝之送了他一块表,方纯给了他一条项链。都有种要把他套牢的意思,可他心甘情愿啊,“哎呀呀,千金难买我愿意不是~礼物收到了,寿星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开心!!!”
“我还没给你们过过生日。”
“我们的生日已经过了。”
“那今天一起过生日吧,就当三个人的生日都是今天好不好!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阿辛!!”
“圣诞节快乐。”
季辛觉得自己要爽化了,他享受着两人唇舌间的极致服侍,他被抹了不少蛋糕,也被吃了不少蛋糕,最爱的鸡巴在他的身上磨蹭来磨蹭去。
操,到处都是鸡巴。
他躺在餐桌上,方纯的肉棒在他脸上轻轻拍打,逗得他一阵阵乐。他一把抓住,作势要咬,底下却受到林孝之一记狠顶,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去、唔,去卧室。”
“不,你是蛋糕。”就该在桌子上被吃掉。
他囊袋都空了。方纯的屁股就是个榨精机。他拍了一下,不敢用劲,一用力就会留下红色的痕迹,他舍不得。
他屁眼都满了。林孝之的肉根就是个灌精桶。他揉着一双卵蛋,温柔地把它们含到嘴里,他深吸一口气闻着荷尔蒙的味道,真的很棒。
季辛被吃干榨净。
他觉得自己是上天派他来拯救这两个人的,没想到被拯救的却是他。
他好幸运!他好幸福!他好开心!
他被两个人带去清理,现在又被两人夹在中间,他们躺在床上,季辛后面贴着林孝之热热的胸膛,前面抱着软软的方纯,他真的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季辛又想嗦鸡巴了,可他又幸福的不想动,餍足感让他开口要表白,明明爱意已经快要漫溢出来,却还只是以玩笑般的口吻说:“我都有点爱上你们了。”
他人生第一次对着别人说爱,只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害羞情绪中,没有感受到两个抱着他的人有着一瞬间的不自然。
林孝之和方纯是那样爱怜地看着他。
可,他们是如此灰暗,让如此阳光的人都感到潮湿。
怎么配说爱?
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游戏,不是三个人之间的交媾。
他们比谁都清楚。
一时无话,季辛昏昏欲睡。
“阿辛,生日快乐。”方纯亲他的脸颊。
“生日快乐,阿辛。”林孝之亲他的头发。
外面大雪纷飞,季辛一夜好梦。
“咦,家里没人吗?”季辛一如往常打开门,看到林孝之和方纯的拖鞋摆放在玄关摆放的整整齐齐。
桌子上,摆着一个信封。
……
他该意识到什么的。跨年夜之后他们所有的反常都被他刻意忽视。他总是希望这一天来的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来。可白色信封那么刺眼,就那么平整的放在桌子上,在他们曾经无数次做爱的桌子上。
他走过去,打开信封,希望里面的内容不是他脑海里瞬间转过千百种想法里的最烂一种。
里面是一张银行卡。
还好。
一枚戒指。
很好。
一张信纸。
他不想打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打开的这封信。
信上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季辛就知道他永远出局了。
[抱歉,阿辛。]
[抱歉。阿辛。]
“干嘛呀。”季辛拿着信惨笑。
叫我干什么。
写我的名字干什么。
抱歉干什么呀。
季辛开始觉得这是林孝之和方纯在跟他开玩笑,不然戒指又是干什么呀。
哈哈,他就在这里等他们回家,人总不能不回家吃饭吧,人总不能不回家睡觉吧。
抱歉什么啊,一顿不吃饭,一夜不睡觉,不是还有第二顿,第三顿,第二天,第三天吗,他就在这里等,他不信这两个人就这么不理他走了。
季辛开始给他们打电话,可他发现他竟然没有他们任何的联系方式。方纯没有手机,林孝之没有告诉过他联系方式。
他们单方面联系他,他们单方面断联他。
如果不是他主动搭话,他又怎么有机会闯进他们的世界。
便利店是他趁虚而入,是他死不要脸,是他见缝插针。
可是、可是!
你们纵容我。
等我待住了,等我爱上你们了。
才发现自己走在悬崖峭壁,生死一线。
都不用人推,风一吹就跌入万丈深渊。
你们凭什么?!
我又凭什么?
我凭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季辛大笑,眼泪还在脸上流淌。
他大吼大笑,他大哭大闹。
“你们不能这样啊……”
明明早上的时候方纯还给了他一个早安吻,明明他出门的时候林孝之还跟他说再见。
是哦,再见,是再也不见的意思啊。
真行啊,真好啊。
戒指?银行卡?抱歉?
“我不要这些啊,我想要你们出现啊……你们不能这样啊……”
“林孝之!方纯!”
“方纯!林孝之!”
季辛反复喊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企图把他们从不知道在哪里的天涯海角里喊回来。
季辛念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喃喃自语。
“林孝之,方纯……”
“方纯,林孝之……”
季辛想把那封信撕烂。
可他好舍不得。
他只敢让它待在那张桌子上原封不动的放着。
他们只留给他这些东西。
他不敢撕,他不敢扔。
怕自己除了这封信以外一点盼头都没有。
怕自己思念的时候,连他们出现过的痕迹都找不到。
他在这栋房子里等他们,这里是他们唯一存在过的痕迹,这是季辛“所知的”唯一痕迹。
季辛呆坐了一夜,不自觉哭的眼睛肿。
季辛呆坐了两天,滴水未进盯着门口那两双摆放整齐的拖鞋。
……
第三天后,律师来了。
来报丧的。
律师告诉他,林孝之和方纯去死了。
死了?
死了?
他不信。
“你可以看新闻。”
他打开手机找着新闻。
【x市富商携同性恋人坠海双手交叠亲密双双殉情】
配图是:林孝之和方纯被打捞上来的、戴着婚戒握在一起的手。
哦,他们说好一起去死。
婚戒跟桌子上的戒指同款,但人只剩下季辛一个。
律师是来交接房子的,季辛这幅鬼样子让律师不得不拿出林孝之的备选方案。“如果您不要的话,这栋房子将作为林先生的遗产进行拍卖。”
他们说好一起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有我的位置!
为什么!!!!!!
就像是扔一条狗一样,在我爱上你们的时候又无情的抛弃我,就算是一条狗养了这么久也该有感情了吧!!!!林孝之,方纯,你们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他们说好一起去死……
这两个人对季辛从未有过什么承诺。喜欢都没有说过,更别提爱。
方纯说过最多的是:阿辛,你真好。
林孝之只在最后写了两个字:抱歉。
谁要你们的抱歉,谁要你们的抱歉!!!!
他们说好一起去死……
他们死了。
林孝之和方纯死了。
林孝之和方纯死了……
“我要去找他们。”
“遗体已经火化。”
“葬在哪里?”
“无可奉告。”
律师看到季辛先生的精神状态实在堪忧。
如果真告诉他了,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林先生遗嘱里提到并不想让季辛先生,也就是您,知道他和方纯先生葬在哪里。”
对啊,律师和林孝之的先见之明很正确。
告诉季辛的话,他会扒开两个人的坟墓让自己躺在他们身边。
相信他,
现在,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季辛疯了,
一开始发大疯,
后来平静的疯。
没人管他,他就一个人在这栋房子里疯来疯去。
再也没人来抱他亲他喊他阿辛,再也没人骂他说他季辛你学点好。
人死如灯灭。
人死不能复生。
林孝之和方纯真的死了?
林孝之和方纯真的死了……
他们说好一起去死……不带季辛,他们扔了他。
季辛今天很安静。
他这段时间他反复地找他们,甚至找了私家侦探,全部遍寻无果。
他焦虑地咬指甲,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肿得老高。
他不想放弃,可他不得不放弃。大海捞针吗?为什么找到两个人的墓地对他来说那么难?人都死了还不想见到他吗?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找到你们啊……像是老天爷都故意在跟他作对。
季辛又开始在屋子里反复看信。其实是跪在桌子旁看着桌子上静静放着的那封信。
他不敢碰。
他突然理解了方纯的行为艺术,他也想变成桌子。
【高琦,帮个忙,兄弟。附位置】看在“塑料”发小的情谊上,帮我找到他们。
季辛终于拿起来这封信,把信从中间横着撕开,起身回到卧室。
[抱歉,阿辛。]半边纸放在枕头右边。
[抱歉。阿辛。]半边纸放在枕头左边。
他躺在信的中间,拿着假阳具,把所有他们使用过的工具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躺在床上自慰,完全感觉不到爽。被干射了都不爽快,被干尿了都不羞耻,季辛要把自己玩坏。
后面已经被自己玩到出血,鸡巴已经破了,乳尖渗血,假阳具还在屁眼里插着,深色床单上还铺着他的尿。
他喝了安眠药,幻觉着两个人还在环抱着他。
像之前一样,他被爱怜地抱在中间。
“阿辛。”他幻想着林孝之和方纯叫着他的名字操他。
“我在。”
可你们在哪里啊?
一点都不爽,
好痛啊,
方纯你吹吹就好了,
林孝之你亲亲就好了,
好痛啊,
好痛啊,
谁来救救我啊……
你们在哪里啊?
他好痛。
好痛好痛。
幻觉发挥着作用,他觉着方纯和林孝之真的在对他说话,他们亲亲他,“阿辛,我们在。”
哪怕季辛身上再肮脏,此刻却也觉得像是得到了救赎。
季辛带着第三个人的婚戒,觉得左手牵着林孝之,右手握着方纯。
他好幸福。
季辛是笑着死的。
就这样吧,梦不要醒。
高琦会来为他收尸。
方纯的表白:
阿辛,或许命中注定我们要相遇吧,别看我这样子哦,我很信命的。喜欢你。
因为有你在,我都不恨林孝之了。喜欢你。
我知道你和阿之在想,我在做一个桌子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很聪明吧猜到你们在想我,嘻嘻你肯定会夸我,但是我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想哦,只是偶尔感到脑子里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或许是记忆吧,我也没有跟阿之说过,因为他知道了一定会把我再送进医院吧,他会让我不要想。
阿辛,你真好,你是真的很好。我知道你好,想让你对我再好、更好,人就是这么贪婪成性对吧?
我一度认为我们两个人是世界上最亲密最亲密的两个人!包括林孝之。
阿辛,对不起,擅自在你手机里放了定位……你不介意的,我知道的,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阿辛,你好坏!比阿之还坏,你让我粘着你、离不开你,你坏,因为我想粘着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粘着的,你这样惯着我,我会得寸进尺的。阿之说我有病,我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了,你让我想变好,可你又惯着我。
我跟林孝之说了定位的事,他答应了,还有好多好多事情都是他答应的,甚至是他先提的,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努力在做个好人了,只不过可能做到了又没做到。命中注定的相遇被人为干预地扯断,老天可能会怪我。
但你会原谅我的。
阿辛,你真好。
阿辛,我爱你,季辛。
——————
林孝之的表白:
季辛,遇见你的那一天,方纯在和我吵架,他就那样赤裸着站在客厅对我说:“林孝之,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吧。”我当时想拿刀捅死他,再一刀抹了脖子。但是想起来方纯说他要胶带,我就出来给他买。然后,遇见了你。
本来方纯和我决定元旦去死,但是你不让我们睡觉,带着我们在楼下放烟火跨年,烟花照着你的脸,虽然稍纵即逝,但我们想留住你被烟花照耀着的微笑。方纯说23岁是个很浪漫的数字,比22岁多一岁,就像我们,从2个人变成3个人。
那就再等等吧。
因为我舍不得。
但我先和方纯有过约定。无法更改。
我本不愿把你拉进来漩涡之中,但发现你在漩涡中适应良好,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看到你穿着大红色的过年衣服,喜庆的好笑,看到你假装拒绝红包,其实手在兜旁边撑着,我笑到肚子疼。
看到你情人节穿着的白色毛衣,温柔的好看,看到你身上笼罩着淡淡的光,对不起,我肮脏的灵魂拽着你,想汲取你身上温暖的人气。
元宵节,本应该团团圆圆的节日,我们又怎么舍得你孤单。
就这样一推再推,随便选了一个春日,不再见你。
你不乖,你有时不听话,比方纯还要不听话。你和方纯合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你们两个人了,两个调皮鬼,两个小可爱,让我又气又好笑。
季辛,你很好。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在便利店对你发出邀请,我又问你,但你对我眨眼,你真的很可爱。
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又无时无刻不在庆幸。我很庆幸,庆幸你来到我们身边,庆幸我爱你。
季辛,谢谢你。
抱歉,我爱你,阿辛。
暑假,午后,小院。
两个少年在凉席上口交。
一个叫方绥,一个叫黎乐。
高一点的是方绥,白一点的是黎乐。
两个人青梅竹马。
方绥惯着他,让着他,宠着他,黎乐嫌着他,想着他,迷着他。
老树的阴影差不多要盖满整个院子,粗粗的树杈上有着两道秋千的勒痕,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快乐的回忆。
瓦檐上风吹日晒的羽毛球,炎炎午后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等来年春天,一阵好风来,或许会刮下来,落到不知道哪个小朋友的头上。
树旁还有个石桌子,上面本该放着石头棋,可早就被这两个少年人小时候不知轻重的打水漂:这边丢一个将,那边甩一个象,七零八落的,兵和卒倒是稳稳过了河。现在楚河汉界的位置上放着一小壶茶和着三四瓶冰可乐。
天气微微有些热,但都被茂盛的树冠挡了,老树是少年人的莫逆之交,怎么舍得让两个看着长大的小朋友受到太阳的毒晒呢。
院子里搬出来一席竹床,两个少年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跪着。
两人衣服脱的光光的,搭在一旁的竹凳子上,少年人火气旺,想着午后树下乘凉,没想到凉着凉着就摸上了手。
方绥给黎乐口着,把他伺候的很舒服,两人身上都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感。
“什么时候射啊,乐乐,我腮帮子都酸了。”方绥一手撸着黎乐的老二,一嘴亲着湿漉漉的茎身。
“唔…你舔的不到位……”黎乐难耐地说,他在射精的边缘,再差一点刺激就能高潮。
方绥像是不服气他说的话,给他做了几个深喉,掐着他肉感十足的大腿根,看着他腰腹肌肉一阵阵好看的收缩。
“哈啊……”黎乐被口射了。射了方绥一嘴,他都咽了。龟头上剩的些许黏液,也被方绥舔了个干净。
方绥想上来跟黎乐亲,黎乐不知道是嫌弃他,还是嫌弃自己的东西,“嗯~”黎乐推开他,“去刷牙。”
“亲亲嘛。”黎乐不理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方绥。
方绥在他白嫩的胳膊上亲了一下,认命般的去刷牙。
没过几分钟回来后,方绥刚屈膝上了竹床,黎乐就扭过来抱着他,主动吻上来,又趴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漱口水香气,他喜欢和方绥接吻,他又硬了。
感觉到黎乐的肉棒又顶在他的大腿附近,方绥笑了,“乐乐,总得一人一回吧,我还硬着呢。”他早硬得不能行了,挂着空档刷牙,愣是没摸自己一下,就等着回来让黎乐给他撸。
黎乐摸到他的下身,抓着他的鸡巴开始给他撸,他趴在他身上,方绥把他抱的很紧,两个人一起动手撸,鸡巴硬碰硬,龟头软碰软,囊袋硬碰硬,阴毛软碰软,两个人一起高潮。这下子俩人的子子孙孙全射在方绥的手心里了,他满不在乎地扯了纸擦擦。
“去洗!”黎乐嫌弃他。
“我才刚……”
“不然不准抱我。”
“好好……”
再回来,方绥懒的不想动了,就这样抱着黎乐。
两人扇着大蒲叶扇,准确来说,是方绥一个扇着,两个人凉快。
“你作业拿过来没有?”
“……”黎乐不回答。
“不是让你记得拿过来嘛。”
“你要帮我写吗?”黎乐问。
“拿过来就是要帮你写的意思。”方绥有些无奈。
“呵呵,你想教我做题,可我就是不想看!”黎乐在耍脾气。
“不看就不看吧,开学罚站我不管。”
方绥扇着扇子,两人一时间无话,蝉鸣声倒是不绝于耳。
“不行,你站累了还是得我给你捶腿。好祖宗,你带过来吧。”方绥讨好般地给黎乐扇了两下大风,很凉快。
“那你一会儿去拿。”黎乐说。
“哦,我帮你写,我再帮你拿过来。”哪有这样的道理,方绥收回扇子给自己扇。
“你去。”黎乐指派他。
“我去?”
“就你去。”黎乐不依不饶。
“好好好。”方绥实没办法,坐起来拿着小茶壶,对着壶嘴喝了口茶,让这菊花给他败败火。
黎乐过来抢他嘴里的茶。
方绥给他嘴对嘴渡过去,“好喝是吗?”他问。不是说好的菊花茶败火,怎么这么涨火气呢?
欲火难消。
方绥反摁着人在竹床上亲了一会儿,鸡巴对着鸡巴磨蹭,掐着蛋又射了,这回没等黎乐说,方绥就自己去洗了手。
“行,晚上我去拿。”
如果有谁突然闯入这间院子,会看到两个赤裸少年躺在竹席上乘着凉,惬意地享受着午后阳光,正昏昏欲睡。
黎乐侧趴在方绥身上,一腿的膝盖弯夹着他的鸡巴,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方绥闭着眼将睡未睡,黎乐摸他的脸,他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两下。
方绥搂着黎乐在他后背轻拍了两下,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
黎乐不动了,手被握在方绥温暖的掌心里,夏日午后,大树下炎热但不黏腻,他盯着方绥看了好久好久,蝉鸣声渐歇,他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只不过膝盖弯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夹的方绥睡不安稳。
连梦里都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