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摇了摇头:“我行医几十年,没见过这种情况,大人脉象犹如洪水奔泻,身体却接近冰凉,瞳孔急剧缩小,瞳仁几乎全黑,实在是……实在是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老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大夫摇摇头,困惑的出了门。
老大夫前脚出门,跟着第二名大夫又坐到董淳床前,这大夫四十多的年纪,留了大把胡须,他掀了董淳的眼皮来看,又捏了他的颌骨,却怎么也无法让他张嘴,只能放弃,然后他又检查了董淳的手脚指甲,又为他把脉,左右弄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和前面一位居然相同。
接连几位大夫都说了相同的话之后,董老夫人绷着的心弦已经到了及至,哭着叫了一声“老爷”人便昏了过去。
好在当场便有大夫,断了她是急火攻心,掐了人中,便悠悠醒转过来,又开了压惊的药让丫鬟去抓,倒不严重。只是董淳的病,几个大夫一样的束手无策。
最后一名大夫也表示无能为力之后,全家人已经被悲伤笼罩。董书会抓着大夫急切的说:“大夫,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家父傍晚都还好好的啊,求求您再想想办法吧。”
大夫摇着头叹息一声,却挣不脱董书会的手,只好说:“这种病,不要说我没见过,便是听也没有听过,要说治病,真的是无能为力。不过……”
“不过什么?”董家人的注意力又全都放到了大夫身上,期盼他能说出点儿什么法子来。
“不过依在下愚见,大人这病恐怕并非药石能解,有可能……有可能是中了邪,要不然你们去请个术士来看看。”大夫有点儿犹豫的说。
如今父亲生死未卜,母亲又倒下了,书会便是当家人,若在平时,对这些旁门左道虽有听说,却并不相信,只是今日临到家人头上,可算是病急乱投医,所以书会连忙扭头吩咐管家:“快,快去找术士来。全城有多少都找来。”
管家一面答应,一面朝着门外跑,又叫了几个人分头去打听哪里有术士。
董俊颜叫丫鬟搬了些椅子来,让已经满面憔悴的母亲和姨姨坐了。
而她此刻虽也是满心焦急,却被那大夫的话点醒。想起今日那百人队消失之后,自己和姥爷在城外见了那张可疑的纸灰。但那不过就是纸灰而已,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这等威力啊。
董俊颜看着束手无策焦急悲伤的一家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坐到床前,努力回忆当初芷灵给她说过的那么点儿玄门知识。只可惜当时年幼,记得的不多,脑子里断断续续想起一点儿什么,却又记得不真切,董俊颜这会儿真是想给自己两巴掌。
看着在床上毫不动弹的姥爷,董俊颜忍不住伸手握住董淳的手,岂料,她的手刚刚碰到董淳的手,董淳的身体便猛烈颤抖起来,喉咙里还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极端痛苦的模样。
董俊颜吓了一大跳,连忙放开手,侯在床边的董书会和董青梅也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旁边靠在椅子上的老夫人也虚弱颤抖的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了。
董淳虚弱的自吼间哼了两声便又恢复了平静。
一家人的目光此时都落在了董俊颜的手上,董俊颜也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