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他目光灼灼地望向圣隐子。
圣隐子笑了声。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瞒得过我,况且这些事又不是秘密。”他又是笑了声,“如此,你打算如何去做?”
易禾沉默片刻。
“在下先告辞了。”他说道。
圣隐子没有再发问,见易禾要走便不再看他,只摇着手中的酒壶,露出懒散的笑意。
“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呢。”他说道。
……
荆长宁醒的时候,萧嵘已经回来了。
她冲他笑了笑,然后把他的外衫披回了他的肩上。
萧嵘望着荆长宁清澈而明媚的笑意,眸底划过一丝不忍。
他陪着她一路走过来,他知晓她改变了很多,最初的她即便不说,他能看出来她眼眸中的那抹黑暗,她陷于仇恨,剑行偏锋。直到丹易之战,她孤身一人退丹国二十万大军,那夜的踽踽独行,她开始决定改变。她开始褪去那层暗色的伪装,愈加明亮起来。
他不能告诉她楚长安的事,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才开始融入世间的情义,不再苛刻于算计。若是楚长安的事情让她知道,他担心她暖起来的心会重新冰冷。
那便不说吧。
萧嵘笑了笑:“醒了?”
荆长宁懒懒地在草地上滚了一圈,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睡眼惺忪。
她点了点头,顺着萧嵘的话音答道:“醒了。”
“饿吗?”萧嵘问道。
“有点。”荆长宁点头。
萧嵘笑了笑,不知从何处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烤红薯。
“给。”他说道。
荆长宁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很快地抢过,刚想凑上去啃一口,又转头望了萧嵘一眼,然后把烤红薯掰开两半递了一半过去。
萧嵘心里一暖,禁不住有些发笑。
荆长宁见萧嵘没有动作,直接剥开烤红薯凑到前面道:“张嘴。”
萧嵘讪讪,接过半截烤红薯:“算了,我自己吃。”
荆长宁眉眼弯弯,眼睛像是一颗小小的月牙。
萧嵘安静的咬了口烤红薯。
“我……”他低头,目光游移,“有件事要和你说。”
荆长宁侧过脸,从怀里扯出一块令牌。
“是这个吗?”她在手心掂量了两下。“说罢。”
萧嵘目光闪烁了下:“是这个。”
荆长宁道:“我问过易禾,差不多也能猜到不少。不过还是觉得听你说一遍会更清晰些。”
萧嵘咬着烤红薯点了点头。
“其实事情不复杂。”萧嵘道,“当初江国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带着江河令逃出江国,路上遇到劫匪,二公子死了,大公子则被一队人救了下来。而救了大公子的人,姓楚。”
荆长宁一经联系很快明白了什么。
“江国已亡,又有救命之恩,我的先祖干脆改名换姓投到你的先祖麾下。”萧嵘想了想,“大概就是这些,如今时过境迁,江河令便落在了我的手里。”
“那九鼎之秘究竟是什么?”荆长宁问道。
萧嵘坦言:“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当江河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