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的眼珠子转啊转的,“那为什么大晚上的跑过来,白天不来,万一我已经睡了呢?”
赵隽寒捏着她的手指头,“白天过来,我哪有机会和你说上话?”宋端看的比谁都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
和铃忽然说:“东厂没了,你可真厉害。”
赵隽寒沉默着,没好意思跟她说自己只是捡了一个便宜,他是最底层爬出来的人,最懂得怎么收拢人心,宋端的人固然对他很忠诚,但也架不住一些被诱惑的人,那种人虽然不可相信,但有时候却能得到极为重要的消息。
宋端会设计汪全,他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宋端用的法子很高明,引火**,汪全就是被他这个蠢笨的儿子给害惨了。
赵隽寒自诩不是什么关明正大的人,有便宜就去占,官场上你若是一身正气反而难有立足之地,元帝经过这次的事,显然就对他更为信任。
赵隽寒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所以元帝给的好处,他没有要,他得慢慢的蓄积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要悄无声息的不让任何人发觉,直到最后给他们致命一击。
“我没用,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把你给带出来。”他侧过身子,专注的凝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她的侧颜。
和铃自问自答的说:“你是不是也以为宋端对我很不好?其实一开始我被带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她顿了一下,“我没有骗你,说的也都是实话,他对我还不错,至少不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或许是沾了你的光吧。”
赵隽寒听了之后,喃喃道:“这样就好。”
他将她整个人从台阶上提起来,“我今晚想睡在你这里。”
和铃站在他面前,抬起头,微白的月光洒在他的俊颜上,她依稀能看清他的神色,眼底有淡淡的青黑,眉头好似打结般皱起,这些天他应该过得很辛苦,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她柔柔道:“那我们进去吧。”
房门隔绝了屋外的风霜,里面温暖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赵隽寒进去之后,微微吃惊,宋端对她好像是真的不错,至少这屋子里的摆设和装饰都是能看出用了心的。
和铃解了外衫,穿着中衣就躺进了被窝里,厚厚的棉被裹着人时,温暖不已。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赵隽寒坐在床边,一边解衣衫扣子,一边说:“我见过你哥哥了。”
和铃顿时睁开眼,刚兴起的睡意又没了,她从床上坐起身,眼角眉梢处的兴奋抑制不住,抓着他的胳膊,“我哥哥还好吗?”
赵隽寒看了眼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还不错,你还不知道他殿试的名次吧?”
说到这个和铃就有些灰心了,她不甘心的点头,“恩,我打听了,可没人告诉我,好不容易问到一个肯跟我说话的人,可他也不知道名次。”
“我知道,你怎么不问我呢?”
“唔,我忘了。”她继续,“那你现在告诉我,我哥哥到底考了第几名?”
赵隽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