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吏部动不得,要是能动皇上早就动了,曲家树大招风,皇上这是给曲家一个警告。”
“没错,这曲家也是皇上当年亲自扶上来的,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现在才想着培育对家,不觉得晚吗?”
陈昀侧目,停下步子,好整以暇的望着他问了句,“那哥哥觉得皇上如今想拿来谁来抗衡曲元?”
陈言之听见“哥哥”两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从小也没见这人叫过他几次哥哥。
“这还用问。”
三殿下横空出世般,从前默默无闻甚至于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一个人,摇身一变,成为朝堂上势头最猛的那个。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陈昀挑眉,“噢,那哥哥看好哪一个呢?”
党.争站位,这是不可避免的,没人可以独善其身,他和陈言之都不是甘为平凡的人,做官就要做权倾朝野的大官。
遗臭万年也好,名垂千古也好,只要能让人记住。
他们都有野心,而且野心还不小。
陈言之卖了一个关子,“唔,我不想说。”
陈昀也能猜到,莫约就是才开始崭露头角的三殿下。
以陈言之的才华,若成了三殿下的门客必定能得到重用。
陈言之问他,“那你呢?你选谁呢?”
陈昀垂眸,轻笑一声,“哥哥是陈家的大少爷,哥哥选谁,我也选谁。”
陈言之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也不意外,虽不是亲兄弟,但两人的感情都是真心实意的。
“你就不怕跟着我输的什么都不剩?”
“我本就一无所有。”就连他的这条命都是多出来的。
“对了,这些天已经不少人向我打听你的亲事了。”陈昀故意说道。
单是陈言之状元的身份就有许多人上赶着要求门亲事,更何况他生的一张俊俏的脸。
“你怎么说?”
陈昀拖长了音,“啊,我说尚无婚配。”
“你也不怕冬青打你。”他笑着说。
陈昀耸肩,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我看你没有要娶她的念头啊。”
陈言之停下步子,笑容凝固在嘴角,声音冷了下来,“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娶她。”
陈家家道中落,他身为长子,光耀门楣的担子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冬青是他“捡来”的,无父无母,单纯的性子怎么管内宅?
再说了,还有门当户对四个字狠狠压在他们身上。
陈昀凉凉道:“那你就放人家走,她今年也有十四了吧,过两年就能嫁人了,你不可能一直拿恩情锁着她一辈子。”
陈言之冷脸,“她的事你少管。”
“哥哥,你真自私。”他说。
陈言之盯了他半晌,缓缓道:“她的事,你少管,你成天挑拨离间的烦不烦?没事别去逗她。”
陈昀无所谓的摊手,“昨天的事也能算得上是挑拨离间?”
“你这是错的,她将来懂得多的时候,会恨你。”
陈言之像是变了一个人,周身散发着阴沉之气,“她不会明白。”
他也不会允许有人让她明白,不懂人情世故的她很好哄的。
“陈言之……”陈昀连名带姓的喊了一句,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你闭嘴!”
“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陈昀嗤笑,“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她,对我发什么脾气?”
这人对冬青的占有欲也是深的骨子里了,他这样总有一天会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