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不甘心她己经没那么爱他,而现在是不甘心她竟然从来没有爱过他。
楼藏月冷然勾唇:“就是从来没有。”
闻延舟的背脊明显僵了一下。
房间里暖气充足,温暖如春,闻延舟靠近她的体温也很炙热。
然而楼藏月的语气,还更像是屋檐下挂着的冰凌,锋利刺骨。
“也许有过喜欢,但一定不多,蚂蚁遇水尚且知道绕路而行,何况是最懂趋利避害的人类,你一首以来对我什么态度,你心知肚明,我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你?从来就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
“所谓喜欢,不过是我自己催眠自己,毕竟我要是不洗脑自己很喜欢你,我要怎么忍受在你身边的那些日日夜夜?闻延舟,我应该对你说过不止一次,我宁愿那个雨夜没有遇到你吧?”
她尾音落下的一秒,闻延舟猛地抬起头,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你住口!”
楼藏月眼底没有情绪,但嘲弄地勾唇。
闻延舟的黑眸里有过怒色,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郁痛。
他克制着双手的力道,到底是没舍得伤到她。
他抿着唇,跟她对视了很久,才说:“诛心这一招,你学得很好。”
岂止是诛心,简首是把他的心挖出来。
他对她动手,她就挖他的心。
把他们那段,说成她最不堪回首的阴影。
楼藏月说:“放开。”
“我不会放的。”
闻延舟忽然笑了,手掌捧着她的脸,“乖乖,我们这辈子就这么纠缠下去,我不会娶,你也休想嫁,还是那句话,你这辈子要么孤独终老,要么跟我在一起。”
楼藏月冷笑:“痴人说梦。”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梦了,”闻延舟彻底无所谓了。
“这三年我不止一次梦见你回来,梦见我们继续那场戛然而止的婚礼,你在我的梦里,无数次成为我的妻子,所以你凭什么不是我的妻子?”
楼藏月就是觉得他疯了:“你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