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缓刑就等于不用坐牢,那么取不取得她的和解,并没有那么重要。
黎星若顿了一下:“只有一个解释——吴慈生没有告诉聂家。”
这种行为,某种程度上,就是帮着他们坑聂家人,吴慈生是聂家高价请来的律师,为什么要这样阳奉阴违?
“因为你?”楼藏月只能想到黎星若的感情纠葛。
黎星若却毫不犹豫摇头:“我跟他己经分手很多年了,没有联系过,不可能是因为我。他要么就是没预判到缓刑的结果,要么就是因为别的事。”
她都这样说了,楼藏月自然是信的,只是黎星若又回视她,“你不出去看看吗?我怕闻总和柳总起冲突。”
他们那种身份,应该不会吧……但楼藏月也不是十分肯定,犹豫了一下,起身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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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厌打完电话转头,就看到点了根烟的闻延舟。
柳厌嘴角噙着笑:“闻总以前对楼小姐,要是也有这么上心,那估计也没我什么事了,但现在,我觉得楼小姐可能接受沈教授,也可能接受我,就是不太可能再跟你在一起,有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闻延舟眸光微冷:“我应该跟柳总说过,楼藏月是我的。”
“是说过,但也要尊重当事人意愿,我看楼小姐对你没什么意思,那咱们就各凭本事。”
闻延舟薄唇间吐出烟雾,烟雾模糊了他深邃冰凉的眉眼,表面看不出情绪,但心里难免会想,他这么自信,是不是楼藏月给了他,他们有可能的信号?
他修长的手指弹掉烟灰,习惯了楼藏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习惯了用手段迫使楼藏月不得不屈服,闻延舟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原来这么难哄的。
他做得还不够?
柳厌本来要回包厢,想起什么,又回头:“闻总在奉贤镇,应该见到楼志海了吧?他有没有说‘三千亿’的事儿?”
闻延舟语气冷淡:“不是要各凭本事?”
“这个可不能各凭本事,己经太久了,大家都开始没耐心了。”柳厌低声,“而且我最近听说,继承菲洛集团的商时序是楼小姐的初恋?他最近也要回国了,我总感觉他可能会妨碍到我们……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嗯?”
闻延舟抬眸,乌黑的眼底掠过一抹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