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后脑勺沾上他的枕头,闻到了熟悉的清雪味,眼神有些迷离,闻延舟吻着她下巴,脱下她的外套,要再往下脱的时候,模糊看到她衬衫上有几点红色的印记。
他动作顿了一下,刚才太急,没拉窗帘,光是从马路上偷跑进来,看得不清楚,闻延舟首接开了床头灯。
是血迹?
他抬起头问:“你受伤了?伤在哪儿?”
楼藏月起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低头一看,就想起那个有头发的骷髅头,想来是它弹出来的时候,溅到她的衣服上的。
她头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三言两语说了那件“恶作剧”,闻延舟总算知道,她下午的心情为什么那么差了?
“报警了吗?”
楼藏月摇头:“是网上的人,找起来不容易,算了,而且报警的话,又要去警局。”她不想再进那个地方。
闻延舟问:“还怕吗?”
想起来还是有点。楼藏月没说话,闻延舟低声:“我帮你忘掉。”
楼藏月原本想问,他怎么帮她忘?
他就低下头,在她的胸口。
那之后,楼藏月确实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以前听人说过,性和暴力,都是发泄情绪的最佳途径。
这个说法,可能是真的。
闻延舟在最后抱着她付出的时候,她眼前一片白光,耳朵却仿佛听到几十公里外的广场上,人们聚在一起,热火朝天,一起倒数,五、西、三、二……
一!
伴随着烟花盛开,大家齐声喊:“happy-new-year!”
闻延舟好像也听到了,在她耳边说:“乖乖,新年快乐。”
“……”楼藏月抱紧闻延舟的脖子,闭上眼睛,眼角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