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干巴巴地说:“闻总,我要去赶地铁,先走了。”
她要走,闻延舟也没有阻拦,但她走出几米,听到身后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像一根根绳子拽住她。
楼藏月步伐越来越慢,到最后还是停下来了,心情是难以形容的躁,回头看去。
闻延舟还站在路边的原地,他身旁就是路灯,光线像雨幕,落满他的全身。
“……”楼藏月觉得,被挡了路的车主之所以还没骂人,是因为看到连号车牌,以及闻延舟的气质实在不像普通人。
她咬了下牙,折返回去,打开车门上车。
闻延舟嘴角一泛,也上车,车子终于启动。
司机问:“闻总,要往哪儿开?”
闻延舟淡道:“问你呢。”
楼藏月没有司机微信,没法儿把定位发给他,只好自己开导航,把手机交给司机,放在支架上,照着开。
“何秘书呢?”楼藏月随口问。
“去送找你麻烦的人离开申城。”闻延舟双腿交叠,一手支着额角,说得玩味儿又漫不经心,“我道歉,总要有诚意。”
……
何清是在酒吧找到酗酒的聂连意的。
她扫了一眼桌子,她得喝两三瓶了。
“聂小姐。”
“嗯?”聂连意醉眼朦胧地看着她,“是你啊何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延舟让你来找我的吗?”
何清一板一眼:“是闻总让我来的。您在西城的工作己经完成,我今晚就送您回申城。”
“离开西城?呵……”聂连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就不走!我为什么要给楼藏月让位?我不要!”
何清平静叙述:“聂小姐,闻总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他不喜欢被人忤逆。”
聂连意又跌坐回沙发上:“……一定要今晚走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