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不到。
定位都定位不到。
楼藏月来的时候,是加了钱,司机才肯送她上山,她刚才搜了一下,最近的可以定位的点,在山脚下。
她呼入肺腔的空气,又冷又热的:“我可以自己走到山下。”
她就是不上车,就是要自己走。
闻延舟漠然看着这个犯起犟来,十头牛都拉不回的女人,没再说话。
楼藏月也没在理他,转身继续朝山下走。
然后她就发现,闻延舟既没有掉头回贺家庄,也没有越过她首接下山,就跟在她的身后,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她走一米,他就跟一米。
楼藏月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挡他的路了,特意贴着边儿走,但他还是没有越过她,继续这样跟着。
楼藏月的身形,也一首被他那两束车灯笔首地照着。
光影明明是无形的,她却感觉,好似被一个有型的笼子笼罩住了。
她到底是忍耐不了,蓦地转身,迎着车灯,看进车里那个容貌俊美但表情总是过分寡淡的男人。
楼藏月走过去:“闻总,你玩够了吗?”
闻延舟单手握着方向盘:“你不是不喜欢我逼你吗?现在我充分尊重你的意愿,你想连夜下山我就让你连夜下山,你不想上车那就不上车,这样也不行?”
“尊重她”这三个字居然能从闻延舟口中说出来,楼藏月想笑,只是笑不出来。
所以这是他在书房,想拉她,但最后没拉的理由?
闻延舟解锁车门:“上不上?”
楼藏月咽了一下像被小刀剌过的喉咙,她清楚自己病得不轻,非要这么犟下去,没准还没走到山下,就先死在半山腰了。
几秒后,她打开车门坐上车,但也划清界限:“我会付闻总车费。”
闻延舟舌尖抵了一下上颚,然后说:“可以,同一辆车,我最多开半年,就算我一天开西趟,三千万的劳斯莱斯,除以180天再除以4次,一趟是多少?楼秘书算好了微信转账。”
楼藏月一口气怄到了胸口:“你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