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亭玉在心里把前因后果又捋了一遍,怎么想怎么不踏实,干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面很快接了。
“喂,哥。”
“怎么了?”
她这边还有外放的音乐声,她哥那边安静如鸡。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那边一声轻笑:“我开会呢,回去再看你。”
龙亭玉没有一点儿自觉,继续说:“对了哥,那天咱俩一共掉水里多长时间来着?”
“不都跟你说了吗,拢共不到两分钟。”
抽血的时候龙亭玉就问过这个问题了,龙亭渊说本来他还以为挺久的,但后来姑姑告诉他其实都没有两分钟,可能是危急时刻肾上腺素分泌,体感时间变慢了。
“哦……那你那天在水里是什么感觉?”
“还能什么感觉,慌呗!”
“不是,我是说那个水给你什么感觉?”
“水啊,我就记得特别黑、特别冷。”
龙亭玉不说话了。
“怎么,问这个干嘛?你又做噩梦了?”
“没,就随便问问。”
叮咚,门铃响了,龙亭玉看了一眼。
“行了你开会吧哥,我外卖到了,等你出差回来啊,mua!”
“欸——”
电话断了,龙亭渊无奈地笑笑,站回长桌边:“好,我们说回这款产品……”
座下高层相互对视一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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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水工正从电梯里一件件往家里搬水。
龙亭玉抱肩靠在墙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