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孙裴,听说曾见过古兽,做过某个古兽的研究。
鳌猿一副很好学的模样,半躬着身,期望着面前的老教授能给他惊喜。
可惜,老教授沉吟了一阵后,最终摇了摇头,“若是新发现的物种,也该有录册,但你所描述的,应该是灭绝了的吧?”
鳌猿笑了笑,“没有灭绝,可能还睡在地下呢。”
老教授怔了怔,“你这种理论,过于惊世骇俗了。”
“孙教授,我就随便一问。”
鳌猿耸耸肩,转身离开。
孙裴看着鳌猿走远,摘下眼镜框,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虚汗。
鳌猿说的东西,他确实知道,甚至还亲眼目睹过,当然,他不会说出来。
有的东西,值得一辈子保密。
回到家,扭开钥匙的时候,孙裴转头望了一下,眼神黯然。
略微有点陈旧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书卷很多,墨香气弥漫。
孙裴不动声色低了低头,发现一方抽屉上,嵌着的那张小纸条,已经落了下来。
孙裴闭了闭眼,身子微抖,这几日,每当他去上班,都会有人来翻找他的屋子。
孑然独居,老伴前两年过世,膝下无儿无女。
孙裴不怕死。
怕的,是走漏了某个消息。
灯影有点摇,恍惚之中,那条几十米长的黑躯,又攀爬过孙裴眼前。
鳌猿抱着手,站在孙裴屋子不远的一栋独楼楼顶。
“他怎么讲的?”蓑衣老者问道。
“这老头挺狡猾,没透露出半点风声。”鳌猿冷笑。
鳌猿身后,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也跟着笑了笑。
俗世的蝼蚁,总是爱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