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突然很不希望,你以后与帝岛为敌。”
徐安怔了怔,自从和燕大鸿达成交易以后,他似乎都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十色杀罚使,他确切杀了三个,但人家也没迁怒于他,而且由于严鱼的缘故,和那些杀罚使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遥记得,在巨鲸肚子里,老徐言语之间,是站在帝岛对立面的,甚至,希望徐安能出手剿杀帝岛人。
“你的小媳妇,天生寒体有点麻烦。”燕辞北咧开嘴。
闻言,徐安抬头,脸色一惊。
“不过,我自有法子。”燕辞北笑了笑,伸手遥指,“这样一来,你就欠我两个人情了。”
“两个?”
“自然,一个保护的人情,一个救人的人情。”
徐安苦笑,点点头。
“你很有意思,日后若是没死,来帝岛找我。当然,狮子和老虎打架之前,你不要过来,我可不想引火烧身。”燕辞北掸了掸长袍,缓缓踏步。
夕阳沉岛海的那一方,拖着燕辞北的影子,越来越长。
“做人还是做狗,有得选咯,做人难,做狗容易。做狗不开心,做人一世快活。”燕辞北的声音渐弱。
长途跋涉这么久,这野老头,只为看他一眼,估计是为了那两个人情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徐安垂着头,默念了一句。
小瓶城里,夕阳斜斜铺过,映照着小街小巷,镀上了一层红光。
“徐安,那个大叔呢?”任小玲狐疑问道。
徐安耸耸肩,“他觉得不好玩,就自己乘船回去了。”
任小玲打量了一番徐安,“人都来了,好端端地又回去,这不大可能啊,我说徐安,你是不是把那个老人推下海了,所以打假报告。”
无心的一句话,让徐安嘴巴一抽。
一想到堂堂的帝岛岛主,差点被他推下海,就忍不住乐呵。
“回家!对了,徐安你住哪里?明天还要早起接团的。”任小玲喊了一声。
“我住旅馆,在找房子了。”
任小玲紧了紧眉头,“那不行啊,这段时间都是早团,我哪里有时间等你,不然,你住来我家!”
徐安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