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傲慢地开口道:“既然诸位有意和解,这礼我们姑且就收下了。”
李筠在旁边笑得一团和气,狗腿子似的附和道:“是是,多谢多谢。”
对方两个元神修士看得分明——这一个剑修已经越过出锋境界,另一个不是剑修的用自己的元神生生压制住了龙魂,虽然是龙魂手上,略有趁人之危之嫌……但那也是上古真龙。
这样的人岂能随意得罪?吃点亏也只能认了。
一个元神老者稽首道:“不知诸位道友师从何门?”
一边藏在李筠袖子里的水坑听了,连忙冒出头来插话道:“告诉你做什么?将来好让你们来寻仇么?”
那老者一时无言以对,脸上尴尬非常。
换做往常,水坑是万万不敢跟元神修士这样说话的,但此时师兄们差不多全都在场,她也难得扬眉吐气一次,险些得意忘形,便得瑟着往程潜身上飞去——还是跟在小师兄身边最安全,在这方面上,大师兄都要往后排。
谁知她中途被一根蜘蛛丝似的细线缠住了,严争鸣指尖不知何时弹出一根细长的丝线,结结实实地绑住了水坑的鸟腿:“聒噪。”
然后严掌门将他的小师妹放风筝一样地栓了起来,拖在身后拉着,就这样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率先转身离开了。
李筠此番郊外遇险,虽然变成了“姓李的瘪三”,但此时双手捧着真龙旗,别提多美了,活像个捡了个大元宝的穷酸,摩挲着有道裂痕的龙骨,他喜不自胜地感叹道:“还是我家小潜啊……”
程潜还没吱声,严争鸣已经率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道:“谁是你家的?”
话一出口,李筠水坑与程潜一同抬起头看向他,李筠还调笑道:“大师兄,你这是在争宠吗?”
严争鸣:“……”
李筠立刻屈服在掌门师兄的淫威下,屁滚尿流地远远躲到了一边。
严争鸣板着脸,仿佛试着挽回一点颜面,对程潜正色道:“我们现在马上动身就去朱雀塔,不等八月十五了,到时候人多眼杂,没准会节外生枝……你看什么看,不许看!”
程潜忙从善如流地低下了头——要是他没笑,大概能显得真挚些。
严争鸣凄惶地发现自己的尊严挽救不回来了,于是悲愤地将程潜远远摔下,自己头也不回地走到了前面去。
且说他们走了以后,那飞马车上的纨绔非但被人扫了面子,还被人将真龙旗抢走,气得直跳脚。
此人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极品,转眼就忘了方才自己躲在两个元神高手身后哆嗦的事情,毫无敬畏之心地伸手将那两个老前辈推开,怒骂道:“废物!你们都是废物!此事若是我爹知道了……”
两个老元神各自叹了口气,其中一人说道:“少主人息怒,此地临近朱雀塔,还请少主人谨言慎行,若是被人听见了我们的来路,恐怕会多生事端。”
“滚开!你连几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野修士都对付不了,我爹养着你们有什么用!”那纨绔说着,一屁股坐在马车上,目光一扫,便指着地上两个东倒西歪的修士说道,“放跑了我的马,你们来给我当马拉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