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这边,趁着机会赶紧下了楼去,守在八楼的小丫头见状赶紧上前将房门打开了。柳思思站在楼梯口想了半晌,想着要不要就这么回去算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走进了房门。
不管怎么说,毕竟花了钱,不去白不去。
越泽跟在柳思思身后,将柳思思的犹豫看得一清二楚,好在最后柳思思进了屋内,越泽也笑着抬步走了进去。
门外的小丫头伸长脖子朝着他们二人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实在看不见什么,只有缩回脖子,伸手将门掩了过来。
八楼毕竟不是顶楼,所以视野确实没有刚刚在顶楼那么好。观景台也不像九楼那样是一大块,而是沿着塔楼的一圈,大出顶楼的那部份,做成了一个回字形的观景台。
柳思思走进房门后并没有再继续往里走,而是站在观景台的一角的转折处,面无表情的朝着楼下望去。
越泽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柳思思的肩上。
“外边儿风大,现下离表演应当还有些时间,准备开始表演了门外的丫鬟也会提醒着,要不先进屋里去?”
感受到了肩上衣服的重量,带着越泽身上特有的青竹香,柳思思也没有明显的抗拒。听着越泽让她进屋,柳思思也没有要挪步的意思。
只是依旧看着下边儿攒动的人群,语气平静的开口说道:“怎么?不给我解释一下?”
见柳思思还是问了起来,越泽也没有直接回答柳思思的问题,只是反问道:“原来那日思思拒绝我是因为锦王爷。思思可是倾心于锦王爷?”
柳思思见越泽答非所问,歪过头去看越泽,发现越泽正在直直的看着自己,月光柔和,在越泽的瞳孔里上了一抹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你们二人的关系居然有这么好。”
听见柳思思略带嘲讽的语气,越泽赶紧开口解释道:“我同锦王爷的交情确实不错,但是今天的事儿也确是巧合。刚刚我从琳琅阁出来,原本是打算出城的,但是半路上碰到了行色匆匆的锦王爷。”
越泽将喜鹊挂饰拿了出来,刚刚在九楼给了柳思思一半,现在将自己手中这剩下的一半也交到了柳思思的手上。
“锦王爷看见我,就将我拉至路旁,摆脱我拿着这个来观鹊楼找你,告诉你今晚临时有急事,得晚一些才能回来。因为他没将凭证给你,他也知道观鹊楼没有凭证便不去,所以才着急托我将凭证给你送过来。”
听到这里,柳思思皱了皱眉。越泽看见柳思思半信半疑的表情,继续开口说道:“谁知道这也是碰巧,我上来的时候就碰到了刚刚那事儿。哪个场景我也没办法开口给你说我是受人之托才前来的,只有半真半假的说了。”
柳思思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霍承平来的路上临时有事儿,又赶巧碰上了你,然后让你来帮忙给我说一声?”
越泽点了点头,还玩笑道:“当然,有这个机会,我也是乐意至极的。毕竟思思也知道,最开始可是我,开口约思思拜月节出门的。”
现在形势紧张,到处都有看不见的危机。所以霍承平突然临时有事,这种情况也确实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但是,柳思思就是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快的敲门声,二人循声望去,门外候着的小丫鬟慢慢打开房门从外边儿伸了个脑袋进来。
一伸进来就瞧见柳思思和越泽都站在不远处将她看着,小丫头笑着,朝着二人招了招手。
“呀,哥哥姐姐你们在这儿看风景呢?没有别的事儿,我就是来给你们说一声,等会儿放鹊就要开始了,在一刻钟后。哥哥姐姐可别错过了,毕竟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呢。”说着伸手指了指,“你们现在的位置就挺好的,正对着下边儿广场。放鹊是两批,广场上有一批,等过塔顶也会放一批。”
说完,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收回了探进房内的半个身子,又将门关上了。
柳思思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越泽说的,霍承平临时有急事儿,所以未能赴约。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那样紧急。
毕竟柳思思了解霍承平,他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所以若不是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会爽约才是。
看着柳思思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越泽忍不住开口道:“思思是在担心锦王爷?锦王爷说了,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儿,思思也不必担心。”
闻言,柳思思抬头看了越泽一眼,语气不善道:“霍承平当真这么说了?还是越泽你想安慰我?我向来知道,那么紧急的情况下,霍承平应当也不会特意说一句让我不用担心的话。”
越泽被柳思思的这番话顶得愣在原地。
本来自己就是看着她担心的样子,所以随口这么一说,也是为了让她不再担心罢了。
“罢了。”柳思思也是看出了越泽的窘迫,出言道:“你不知情的,所以我也不是怪你。”
说完,柳思思也没再看越泽,转过身去,继续看着下边儿。
一二楼的百姓们,得到表演快要开始的消息,赶紧从塔里走了出来。毕竟一二楼的视野最不好,呆在塔楼里的话,基本什么都看不到。【1】【6】【6】【小】【说】
柳思思现在的心思,又全然不在表演上边儿,只是不知道再同越泽说些什么,只有定定的看着不远处。
等到楼下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柳思思这才惊醒过来,此时楼下放飞的那群喜鹊都已经飞得比柳思思站着的地方都还要高了。
楼下的还没飞远,头顶就又传来一阵清脆的排翅声,楼顶的那群喜鹊,也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