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1 / 1)

丁有仪嗤笑一声:“班长你最会做人了,当着我们的面没叫而已,”她指了一圈桌上的人,“背地里你和这些臭男人一个样,你跟他们是一边的。”

当年在岛上的时候,要是没有南风的加入,她觉得她们的日子肯定好不到哪去,能不能出师都还两说。

到了如今,丁有仪也不怕他们知道,她揽着林南风的肩,笑的很是嚣张,说:

“你们呐,都觉得自己聪明,其实不过全是傻子,被我们南风玩弄于股掌的傻子!”

丁有仪还冲他们握了下拳头,而后哈哈大笑。

“这话怎么说?”

大家对她的话好奇的不得了,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她。

丁有仪见南风也笑,这才把她们当年在岛上怎么挑拨离间的事情一一说了。

完了还捂着肚子大笑。

当下,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胖子拍着桌子大声嚷道:

“合着这事是你们女生挑拨的,我就说我们男人不可能这么没信用,谈过几次和了还有人在背后搞事情,原来是你们在搞鬼啊!”

另一个人仰着脖子问道:“101靠窗口那个位置是你们谁泼的尿?好家伙,全泼我脸上了,大夏天的我臭了好多天,连蚊子也不敢咬我!”

“应该是阿影。”丁有仪不确定说:“每回要干这种事情都是她第一个举手第一个带头,你们宿舍靠前,应该是她泼的。”

“阿影人不在这你们休想赖在她身上,别不是那人就是你们俩的谁吧?”有人站出来反驳。

她们还没应,有人又迫不及待跳出来问:

“当年在海边上晚课,天天拿石头砸人的也是你们吗?”

“是啊。”丁有仪说:“你们干起来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丁有仪又说:“我这么说吧,你们每次打架都是我们在中间搞的鬼。”她特别强调道:“每一次哦长官们。”

现如今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虽然说不高,但少年坚韧不拔,勇往直前,谁又敢小看他们呢。

林南风手边的项归帆全程抿嘴带笑,十岁的小孩儿报复心这么大,谁又想得到呢?

当年他很自大,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是林南风在后面搞鬼,当年他还一直想压倒林南风来着。

说起从前的往事,饭桌上大家全是大笑。

以前不堪回首的往事,现在竟成了他们回忆的笑料。

忆从前。

忆从前。

胖子举杯,笑道:“一人一句祝酒辞,我先来。‘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全是糗事儿’。”

下一个说:“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国泰民安,富强民主。”

“……”

“……”

到了项归帆,胖子抢着说:“我帮帆哥说,你们哪有我懂他。”

众人:不置可否。

项归帆看他一眼,颔首,算是同意了。

胖子激昂说:“娶到心爱的人,生他个十胎八胎。”

项归帆脸一黑:你就是这么懂我的?还十胎八胎,我在你心里就是头配种的种猪吗?

大家都哈哈大笑,连林南风也不例外。

有人说:“班长,是你自己想生十胎八胎吧?

难怪头儿叫你去进修,那叫为民除害了,谁知道放你去外边你又去嚯嚯谁。”

“就是,我们帆哥可不是这种人,是你借他的口,其实说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项归帆点头,想娶心爱的人没错,生十胎八胎是不可能的。

“班长你行啊!”他旁边的人调侃道:“自己生一个班出来,到时候你还是班长。”

胖子的脸登时就红了,帆哥就是这么想的,要不然遗书这么重要的东西能只写想见林南风?

他就是想和南风生孩子,这是事实啊!

在京市躺床上那会儿,人才刚醒呢,见了他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你知道林南风去哪了吗,能联系到她吗?’。

他当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人快不行了,离开这么多年,想见的还是同一个人。

叫人怎么能不感动呢!

丁有仪打圆场,“还喝不喝酒了,”她看南风说:“”祝酒辞轮到南风说了。”

说罢,大家都看着她。

项归帆尤其认真,眼眸里全是她。

林南风举杯,笑道:“那我就祝‘祖国繁荣昌盛’。”

打团架

月上柳梢头。

酒微醺,人微醉。

大家伙一块儿搀扶着唱歌走回去,别提有多欢快了。

路过操场,看见一队新兵在夜训。

他们光着膀子,肥瘦不一,真是一点看头都没有。

林南风先停下的脚步。

她打了个酒嗝,然后趔趄往旁边的操场走去,她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她走。

项归帆和丁有仪是病人,今晚没喝酒,其余个个都差不多有六七分醉。

林南风已经醉了。

她带着一伙人在边上看,说话大着舌头:

“步……兵团的人。”

“是啊。”丁有仪说:“以前我们没少被他们堵起来打,哪次不是被打得浑身直哆嗦!”

胖子在他们后面就不同意了,他脸发红,脖子粗,大声道:“你们哪有我们男生惨,他们对我们下手那是下了死手的,打一次最少疼三天!”

“你们以前跟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有人跟你们练手挺好的。”丁有仪道。

“嗐!”有人笑道:“那会儿年纪小,死要面子,这么丢脸事谁好意思承认啊!”

说起这个事,后面的人喋喋不休发表自己的意见,无不一意全是怎样被步兵团的人打的。

林南风趴在铁网上,目光炯炯盯着操场,很是认真,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项归帆在她旁边,看一眼她又看操场,想去拉她离开,林南风登时就甩开他的手。

她脸对着跑步的人群痴痴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项归帆歪头看她:什么意思,要干架吗?

这么想着,旁边的人眼疾手快脱下自己的鞋,往里丢。

鞋子正正落在人家班长的头上,本来两方人马这些年一直就闹个不停,毕竟传统摆在哪呢。

现在我方主动挑衅,这就有点不好解释了。

班长是个六年的老兵,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想干嘛。

“怎么着,你们还想打架啊!”他走过来叉腰笑道:“你觉得你们能打赢架吗?”

对方是新兵,目测有三十多个人,他们人虽然少,但都是老兵,以前年纪小打不过你们,现在还打不过你们了?

胖子还是有理智的,他不想生事,毕竟在场有的人今天才授衔,要是现在敢打架,等着吧,头肯定被头儿拧下来当球踢。

他和善惯了,一向主张吃点亏也无所谓,但在场的人哪个是怂包?就连丁有仪这个伤患也看不惯里面的人。

女人最是记仇了,以前一次好也没讨到过,现在虽然我也不是多厉害,但我长大了,给自己报仇还是没有问题的。

丁有仪正想怼回去,一只鞋子疾速地往对面班长的脸上砸,快到对面的人都没法躲。

项归帆转头看林南风,又看她脚下,雪白雪白的两只脚丫子踩在地上。

地下小碎石多,可能是不习惯,脚趾头动了几下,但眼睛不转,认真盯着对面。

得,鞋还是她扔的。

班长抹了把脸,人家都打你脸上了,再不还手以后还怎么在小兵面前立威?

班长一声令下。

对面的人都不用人说,脱帽子,挽袖子,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虽然以前打他们的不是现在这伙人,但谁让你们是人家手下的兵?

所以跟我们就有仇。

眨眼间,两方人马打作一团,不会打架的新兵扯头发的,泼妇骂街的都有。

大晚上忽然加训,无缘无故又挨了打,是谁谁不气?

到了这会,胖子想息事宁人也无用,一个新兵蛋子给他一鞋子,最后他也加入了战场。

秦家。

夫妻俩个在客厅坐着,为女儿的事情愁得眉头都要打结了。

秦守国的意思是随南风,她想干嘛就干嘛,但面上秦守国还是站在妻子这边的。

他给妻子倒了杯水,边说:“你不想让她当兵,看她的样子她就是热爱这个事业。

这几天我想过了,先用缓兵计拖着她,或许她以后改变主意,转业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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