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珠没怎么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自然想写书出版,每次看到方敏出版获奖那些,她心里就十分羡慕。只是自己没有这个天赋,写出来的文章和作品没有一家报社看中,说她遣词造句太过复杂,喜欢引经据典,有的他们都没看过,像是胡编乱造的。
金秀珠也解释不清,改了又改,但总觉得不是那个味道了。
付燕燕解释道:“妈妈可以像今天下午给方敏婶婶画的画那样,把故事画出来,然后投给出版社报社,看能不能出一本书?我觉得妈妈画的画很生动,还有解释,如果再多一些人物的对话就更好玩了。妈妈不一定就要写给大人看,可以写给像妹妹这样的小朋友看,教她们一些基础的知识,就像妈妈教妹妹三字经那样启蒙小孩子学习。”
金秀珠这次听懂了,大女儿的意思是让她以画画的方式写书。
不过她心里有些犹豫,觉得跟方敏那样的创作比起来,自己这样有些不入流了。
付燕燕低下头突然说了一句,“妈妈的画,总是在很多平凡又不经意的细节处打动人,也总是关注到我们常常忽视的东西,这些对小孩子来说,都充满了新奇。”
金秀珠本来还没觉得什么,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动。
可能因为自己本身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所以在很多时候,金秀珠对身边的一切都抱有极大的好奇与热忱。
女儿这句话,突然让她有了一丝灵感,如果真的要用画画的方式出书,她想到自己要画什么了。
贺岩听到妹妹这些话,也跟着鼓励道:“妈妈画吧,你的画可好看了,要是出书了,我要送给我同学看,让他们都知道你是作家和画家。”
金秀珠听得心里一热,不过还是道:“我再想想。”吃完饭,几个孩子在家休息,金秀珠陪着江明川去了一趟部队。
这几天江明川睡在部队宿舍里,金秀珠问他缺什么,他犹豫后说什么都不缺,金秀珠看他那样子,心里不放心,决定过去看看。
江明川的部队也是在山里,路很不好走,有的地方得下来推着车,骑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到达部队。
外面看着普普通通,进了大门后就发现里面挺大的,不过不像之前部队里面都是平地,房屋错落有致,这里依山而建,很多房子还在半山腰上。
江明川的宿舍就在半山腰上,青砖黑瓦的平房,周围都是树,远远看去都看不清。
两人推着车去了他宿舍,江明川把车停在门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他的宿舍刚好靠近路口。
正在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拎着一桶衣服从小路上经过,看到江明川主动打招呼,“江团长回来了?”
江明川扭过头笑了笑,“对呀,刚好带我媳妇过来看看。”
金秀珠站在旁边微笑,“嫂子好。”
女人赶紧摆了摆手,客气道:“什么嫂子,我男人在江团长手下做事呢。”
金秀珠笑着道:“男人是男人,我们女人之间不管这些。”
女人听了笑,“那你们忙,我就先回家了。”
金秀珠温柔道:“路不好走,慢点。”
“哎。”
说着人就提了提桶,快步往后面走去。
江明川打开门,金秀珠跟着他进去看,屋子不大,不过东西都齐全,一张床,一张书桌,靠墙的书柜和衣柜。
金秀珠转了一圈,然后摸了摸被子,果不其然,很潮湿。
江明川走到书桌边,给金秀珠倒了一杯水喝,“这边没有以前的部队大,家属楼不多,都是之前的老房子,也没有学校那些,不然我就把你和孩子接过来了。”
平时孩子在家觉得吵,现在没人吵他了,又觉得冷清。尤其是这几天都是一个人睡的,他都不习惯,总是失眠。
但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这话也不敢跟人说,要是让人知道他离不开媳妇和孩子,还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
金秀珠捧着杯子坐在桌子前喝,桌子前摆放了一本书,不过没看几页,折页在第六面。
江明川从书柜里拿出芝麻糖给金秀珠,“这是前两天底下兵给我的,说他媳妇寄过来的,送点给我吃。本来想着带回去给你们的,昨天忘记了。”
金秀珠拿起一块尝了尝。
江明川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又把帘子拉上。
房间里突然暗了下来,金秀珠觉得奇怪,“你这是做什么?”
芝麻糖很香,吃在嘴里甜丝丝的,芝麻香味浓厚,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
江明川将人从凳子上抱起来,直接往床边走去,金秀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一红。
她就说这人怎么好好地要让自己过来,虽然是她主动说来的,但也是他误导自己,还以为这里缺了什么他不好直说。
江明川将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
金秀珠还想拦住人,小声道:“这大白天的,你也不怕被人发现。”江明川手已经不老实起来,“没事,隔壁没人。”
说着他将脸埋在金秀珠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她耳边发出沉闷的声音,“你现在心里只有孩子,咱们好久没那个了。”
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金秀珠,听到这话,心里跟着一软。
六六小,一直跟着他们睡,这事还真不好说。
不过,金秀珠还是伸手拽拽他耳朵,“少给我装,还不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很快,房间里就传来细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