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即便是卖掉俘虏在法兰克世界也不好公开摆出市场,乌得勒支的放权着要人口也要脸,交易只能秘密进行。不过也许乌得勒支方面不愿意付钱或拿出粮食,那么北方的萨克森公爵一定会出钱吧?
拉格纳觉得俘虏不愁卖,若是卖给鳏夫还能大赚一笔吧?
丹麦舰队在顺利进入来茵河口之际,意外的看到了一副令人惊异的常年。
就像是堆柴煮盐的工作,看起来远征亚琛的罗斯军已经回来了,主航道的岸边挺着大量长船,大量罗斯旗帜在飘扬,在旗帜之下正是浓烟滚滚。
“罗斯人是赢了吧?现在至于大规模煮盐?”
当拉格纳看到归来的罗斯军,已经带着全军修养的蓝狐也看到了他们。
“丹麦人回来了?他们比我走得万,在我预计时间更早就回来了?”蓝狐很好奇拉格纳在不列颠遇到了什么,但尹瓦尔这小子该还给他父亲了,解释当然还要给尹瓦尔美言几句。
所以直到拉格纳的旗舰贴着那些岸边着火点掠过,瞪大眼睛才终于意识到罗斯人正在烧人。
他们居然在做大规模的火葬?
基于丹麦的殡葬传统,土葬并故意埋大冢是主流,就是更北方出身的罗斯人对火葬更重视。
看起来死者就是罗斯战士,从战场上拉走己方尸体也是他们的传统。如此火葬,尸体会被烧成灰白的骨骼,最后为斧头尽量砸成粉末安至于木箱或陶瓮封存,被运抵他们都城的公墓安葬。
就是因为在新罗斯堡住过,拉格纳才获悉这些传统。他很欣赏这种作为,可惜自己还做不到。
罗斯人是在亚琛吃了大亏?
他先令自己人带着战利品回到来茵可口的丹麦人定居点,尤其是所有战俘严家看管。
而他自己在回到定居点布置一番工作后,自己坐船急忙抵达罗斯军营地。
“这里没有失败的情绪,他们应该是赢了。攻击了法兰克的都城,岂不是能把一座黄金之山搬回来?”
想到这些拉格纳不愿意冒然炫耀自己的成功,他也有些担心自己腿疾的儿子尹瓦尔,欣喜的是当他看到了蓝狐,儿子不就待在此人身边。
“丹麦王!拉格纳!你一定是胜利归来!诸神与你同在。”一番商业性的夸耀,蓝狐张开双臂,这种赞誉的热情很令拉格纳舒欣。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互拍后背,就好似失散多年的兄弟。
“罗斯军战无不胜!你们……一定夺下了亚琛!一定获得了无数的黄金?”
“那是自然,倒是过程很曲折。”
“如何曲折?”
“一场残酷的大战,我们大发横财,也得到了战士的光荣。而你的儿子尹瓦尔。”身为长辈,蓝狐揉揉坐在轿子上的尹瓦尔的脑袋:“没有人有资格嘲笑他的腿疾。无辜者尹瓦尔,面对凶残的法兰克骑兵临危不惧,丹麦军与我们一起打赢了最强大的敌人。”
这话说得,拉格纳就以笑意掩饰自己的难以置信。可蓝狐满嘴赞誉的话,应该都是真的。
他想要询问更多,狡猾的蓝狐就是回应他想要听到的。
拉格纳实在缺乏奸商的狡黠,他不懂何为报喜不报忧,蓝狐的说辞好似罗斯军仅以极少损失就打赢了大战。
马斯特里赫特、列日、亚琛,三座城被洗劫,三个名词拉格纳非常陌生,相比于自己就劫了伦敦,罗斯军劫了三城,他们更为发财吧?
至于那些被焚烧的尸体,蓝狐固体轻描澹写的描述:“英雄的灵魂已经去了英灵殿,人间的人体将化作灰尽。”
说了似没说,拉格纳索性不问了。
蓝狐并没有询问,拉格纳就已经自曝起远征不列颠的收益,他还没有过深的城府,直白告知自己的猎奴与成功的敲诈。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可恶,留里克说的名城伦敦怎么和科隆一样怂?花了钱就能买和平?真是我去我也行。”一样是一番赞誉,此事蓝狐深深记在心里,毕竟哥德堡封地就在丹麦海峡进出口区域,若是组织一支约塔兰人远征军,蓝狐自觉自己不需要罗斯王的认命,即可带着人去伦敦敲诈。
拉格纳此来是掏酒的,蓝狐作为主人可要给予一场宴席。
要炫耀罗斯军的战利品?不!任何的有效信息拉格纳都不要知道,于是这场宴席几乎就是年龄相彷男人的私宴。
如此嘴巴受伤浑身酸痛的阿斯卡德不来,损失很大的五位约塔兰贵族不来,芬兰军的凯尔哈就更不会来。
哪怕是可以被蓝狐作为重大战利品,可用于炫耀的法兰克四公主吉斯拉,她的存在完全被掩藏。
拉格纳忙着喝酒,喝得围嘴就开始滔滔不绝高傲说明自己的成就,直到呼呼大睡,这被蓝狐记在心中。
他在蓝狐这里获得了巨大的面子,次日带着儿子尹瓦尔,以及有所损失的丹麦亲兵。
但从儿子嘴里,他获悉了另外一些说法。
法兰克公主?查理曼之墓?亚琛王宫财富?马斯特里赫特和列日的金银?罗斯军将之尽入其彀。
蓝狐没有说真心话!他不懂蓝狐何必大量掩藏,但自己也没必要再去询问。
恐怕真正的事实就如一切都亲历者,自己的长子无骨者尹瓦尔所言,罗斯联军虽得到大量战利品,兵力阵亡多达一半,另有大量战士受伤。
罗斯军的胜利只能说的惨胜。那么自己如果在战场面对大量法兰克铁骑冲锋能做得刚好吗?拉格纳不愿意想,因为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吉斯拉被软禁,实际就是被关在独立的木屋里。按照罗斯式木刻愣修造的木屋更注重保暖,其内设紧凑而五脏俱全。
这里有明确的坐式木马桶、擦腚的软纸。该如何使用公主是一教就会,她错愕的面对这一切很快完成适应了。
当她还以为诺曼人生活极为野蛮,虽被软禁,真的过上诺曼人的生活方式,似乎也不是难以忍受。
因为第一个夜晚,她睡得就是有着羊毛床垫和被褥的木床甚至还有两种枕头,是细麻布口袋填充羊毛或荞麦壳,而后者就是留里克本人的喜好,所为能安神易睡眠。
她可以随时喝到清水,以及吃到一些甜美的小食物。
暂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自己的安全,就是不知道艾莉西亚怎么样了?
真的主动与自己的贴身侍女决裂,现在再想想是否太蠢了?如果可以有机会,关系是否能修复一下。
可是,还能回到过去吗?应该是回不去了吧。
公主猜的很对,艾莉西亚在抵达鹿特斯塔德后立刻回归她的侍女工作,只是服侍的对象成了阿斯卡德。
奈何阿斯卡德嘴巴受伤,一段时间硬食是别想吃了。她亲自熬煮兑了豌豆的麦粥,将之完全熬成浆湖,亲自送到阿斯卡德的身边,再以勺子亲自将食物送进他的嘴里。
她甚至故意让第七旗队的战士看到,有意让他们议论纷纷。
一个妻子大抵就是这样的作为吧?阿斯卡德的眼里全是艾莉西亚。
而对于艾莉西亚,她的目的就是这个。
她要的就是另一种更安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