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儿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竟然心狠手辣逼走独子,陷害原配之女。
林慕沅不在意她们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吃亏的人都不会是自己。
她轻轻一笑道:“请大家移步芙蓉院,寒舍简陋,无珍品佳肴,只得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众人看着大长公主相护的态度,识趣地不在纠结于此,皆含笑跟着林慕沅去了芙蓉苑。
叶兰儿忙前忙后,自然不知道林慕沅说了什么,而林婉澜不在,当然也没人会傻到去撞枪口,所以叶兰儿一直被蒙在鼓里。
林慕沅露出快意的笑容,她之所以冒着风险,非要打压林婉澜,并不仅仅是为了毁掉林婉澜社交的机会,更重要的在于蒙蔽叶兰儿视听。
女眷们比不得男人们吟诗作赋的风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过是谈些家长里短,倒是未嫁的姑娘们还有娇憨之情,呼朋引伴极为开心。
林慕沅摆脱了那些夫人太太,举步站到杨悦姐妹旁边,长出一口气。
杨悦便笑道:“你是累了吧,忙了一天,坐下歇歇吧,大家不会在意这些虚礼的。”
林慕沅含笑道:‘如此甚好,你们在玩什么,加我一个可好?’
“当然可以,我们在行花令,输了的人以荷花为名,作赋一篇。”容貌清秀的少女目光略带挑衅,却并没有恶意。
林慕沅莞尔,“你们竟然又加了难度,往年也只是吟诗作词,今年竟然要行赋体,只怕它日要去金殿对策,考个女状元回来。”
这姑娘名唤陆柔,和杨莹性情颇为相似,只是更加自负一些。她家世代书香门第,偏偏兄长要去从军,如今已经是二品将军了。反倒是陆柔,从小读书就好,号称京城第一才女,在诗文上鲜少有敌手。
她今天这形态,怕是还记得去年林慕沅作诗赢了她一筹,等着找回场子呢。
“林姑娘可敢参加,这赋可不好作……”
林慕沅兴致勃勃道:“为何不敢,你们说规则,我来参加,说不定百战百胜,用不着作赋呢!”
众人都笑了,“你那个手气,哪一次行令你不是输的最多的,今天在这儿说起大话,一会儿可别嫌羞。”
“我自然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再者说,输了就输了呗。”
本来就是玩耍,完全没必要在意输赢,她现在已经不是要靠才名找如意郎君的人了。
“好气魄,既然如此,那请林姑娘接招。”陆柔仰脸笑道,“林姑娘可会射覆?”
林慕沅当即苦了脸,“你们这些人也太不厚道了,明知我最不擅长这个,居然没有人提醒我。”
“罢了,我认输,不过作赋之事嘛,不知各位姐姐可否容我回去想个几日。”
“我说呢,你今日怎么如此不在意,原是早就准备了耍赖。”杨悦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太鬼了,大家肯定不会放过你。”
好在·众人皆是相熟的,打趣里她一通,不至于真的逼迫她立即成文。
“今日看在你忙来忙去招待我们的份上,便饶你一次,不过林姑娘,你们家做芙蓉糕的厨子技艺高超,今天是不是该让我们尝一尝?”
“自然应该。”
林慕沅正色,唤了丫鬟将早早备好的芙蓉糕带来。
说笑一通,事情也便糊弄过去了。不过也唯有陆柔最是心满意足,今天她大放异彩,碾压各家闺秀,自尊心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满足。
君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