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期把水喝了,杯子还给宋文然,“哪那么容易感冒?”
结果到中午时,白子期就觉得没胃口而且头晕疲惫。
他没吃午饭,回楼上房间躺下来睡觉。整个人迷迷糊糊也没完全睡着,后来听到有人开门走到床边来坐下,一只粗糙温暖的手掌摸上他的额头。
宋文然小声问道:“发烧了吗?”
回答的人是白崇,他收回手,说:“发烧了。”
“那怎么办?”宋文然有点担心,“我去问问附近有没有药房买点药。”
白崇说道:“不用问了,这附近没药房,最近的医院在山下,开车半个小时。”
“要去吗?”宋文然问他。
白崇说:“早点去吧,要是拖到晚上变严重了更麻烦。”
宋文然赞同地“嗯”一声,他站在床边,轻声喊:“子期?”
白子期睁开眼睛看他。
宋文然说:“现在起床,我们去医院吧。”
白子期觉得口干舌燥,四肢酸痛,“不用了吧,我睡一觉晚上就好了。”
白崇说道:“现在去,不然我们就直接下山回去了。”
白子期立即表示反对,“晚上还吃烧烤呢!”
宋文然帮他把衣服拿过来,“你这个样子了,还吃什么烧烤?”
白子期在宋文然的帮助下把衣服穿上,坐在床边穿鞋子的时候,白崇突然蹲了下来,帮他把袜子套在脚上,然后给他穿上鞋子。
他低着头正好看到白崇的头顶,瞬间回忆起小时侯,白崇也是这么蹲在地上帮他穿鞋子,然后牵着他的手出门。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白子期这时候情感格外脆弱,他一直盯着白崇,眼睛有些红红的。
直到白崇直起身子,问他:“能走吗?”
白子期立即从床边站起来,“走吧。”
白崇和宋文然开车带白子期去医院,留下温文耀和白阳羽照看文倩和准备晚饭。
按照目前的计划,晚饭还是吃烧烤,不过白崇临走前煮了一锅粥,开小火慢慢熬着,到时候白子期不想吃东西还可以喝碗粥。
温文耀在厨房用菜板切肉,白阳羽就坐在他旁边,用铁钎子把切好的肉和排骨串起来。
“好歹是你弟弟,欺负他做什么?”温文耀刀工平平,切的肉又大又不平整。
白阳羽拿起一大坨肉,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烤熟,还是乖乖往钎子上串,嘴里委屈道:“您看到了,他先惹我的。”
温文耀“哼哼”两声,“少给我装。”
白阳羽抬起头来,“他也不当我是他哥哥啊。”
温文耀一刀下去,菜板上情状凄惨,他说:“你们家那种情况,白子期心气不顺也是正常的。说来说去,该怪的还是老白。”
没当着白崇的面,温文耀也就没有时时刻刻维持恭敬。
白阳羽说:“是啊,所以我一般都不搭理他。”
温文耀这时倒是突然想起了温文浩,他觉得自己没理由去劝白阳羽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