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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点头:“我瞧那被烧焦的一方桌里,有一架高大的,瞧着那模样不像是用来吃饭或是读书写字的,倒像是为了专供菩萨,特意做的桌子。”
江光想了想,当初现场倒还真有这么架桌子,造型与寻常桌子不同,高瘦的。
“既有菩萨像,那便是要日夜上香供奉的,大人可派人去现场细细查看是否有香灰的痕迹。”
“另外,至于王氏夫妇为何不起,是因为喝了足量的酒。若是大人不信,大可去那碎瓦陶片的周围看看,是不是烧的比别处要厉害些,还可问问仵作,虽说王家夫妇被烧的面目全非,可若是用些手段也是能查出来是否饮过酒的。”
江光猛的停下了筷子。
王家三口,除了王氏夫妇外,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虽没饮酒,可若是起了大火,一个婴儿又能做些什么!
他还想找出裴淮话中的破绽来:“可……可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裴淮早有准备:“关键之处,便是那盖在房顶的草席。大人可去看看,那草席七零八落,做工粗糙,若是吹了风,便极易顺着缝隙掉落下来。而且王家当初铺草席,应当就是为了盖住顶上的缺洞。”
江光汗流浃背了。
他缓缓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裴淮。
江光咽了咽口水,僵硬的站起身来。
“快……快来人。快来人!”
江光火急火燎的出门吼道:“备马!备马!把仵作还有徐捕头都叫到河池巷去!快!”
末了,江光扭头一看,着急的住裴淮的手臂,拉着他便往门外冲去:“你也一同去。”
转瞬间,屋里就只剩下了江楚楚和云衣。
江楚楚看的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云衣也有些愣神:“姑、姑娘,裴公子这是直接把案给破了?”
江楚楚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座椅上。
方才,她还以为裴淮死定了,自己爹爹最厌恶虚张声势的人,可没想到,裴淮说的有条有理,直接让爹爹憋不住气,带着人就去现场认证了。
江楚楚笑了起来。
若是先前她还只是觉得裴淮仅有相貌尚佳的优点,那此事过后,便不知那么简单了。
这人是个能成器的。
*
已是过了晌午。
往常这个时候,季菡和裴语嫣都是要收摊回家的,脆皮烤五花也是卖的差不多了。
可出了嫣姐儿那档子事,她也不敢一个人回去了,再加上裴淮叮嘱过让自己等他一起回去,一时便这么困在了摊位上。
也不知道裴淮送个烤五花,怎么能送这么久的。
季菡百无聊赖的同周围人扯扯嘴皮,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心里有事。
“季娘子,你在想谁呢?从刚才就一直往那边瞧了,怎么,那里有钱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