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意吓了一跳,他说谎的技术并不高,以为被袁二看穿了什么,竟是被一诈就全盘托出了。他后悔不迭,明明知道袁大为何要瞒着袁二,却在自己这里漏了马脚。
袁二看琏意的眼神不由的有些埋怨,自来俏皮的脸也紧绷了起来,他反复踱着步子,额头冒着细细的汗水,半晌下了决定:“不行,我们去把大哥找回来。”
他几步冲到琏意面前,琏意被他吓了一跳,正不知他为何这般,便骤然感到肩头一松,竟是袁二将他的枷锁卸了下来,又除去了双足、双腕的锁链。袁二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哀求之色:“琏侠士,我没什么本事……先前也很多对不住你,万求你能救救我大哥!”他双膝着地,竟是一副恳求的姿势。
琏意只觉得心头一股热流涌了上来,他顾不得全身被骤然释放后的酸痛,只是盯着袁二问:“你为何除了我全部的束缚?你这的不怕我跑了?”
袁二的嘴角勉强翘了翘,道:“大哥教我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天刚放亮,袁二、琏意便急奔回城,不过短短一会功夫,二人的差距便显现出来,琏意的脚程比袁二快了不少,很快将袁二远远的甩在身后。事已至此,琏意立刻做出了决定,他一边向前急掠,一边迅速的查看两边的情状——若袁大杀人得手,则必然会藏匿于道旁的丛林间,掩藏自己的行踪,他一向是这样小心谨慎的人。
而袁二,则身处后方,查找被琏意顾及到的位置。
所幸,琏意和袁二并没有找寻很久,很快,琏意瞥见了一处被压伏的树丛,他连忙前去探勘,果然发现袁大正蜷缩在里面,双目微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琏意心下一惊,忙伸手去探查袁二的鼻息,手腕便立刻被袁大抓住,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琏意,便又重新放松了身体,闭上双眼。
琏意见他身上沾着血污,猜想他应是受了伤,便在袁大身上四处摸索起来,只听见袁大狠狠抽着冷气,痛得直冒冷汗。
“别动了……”他挣扎着躬起身来,前倾着倒入琏意的怀中,琏意下意识的抱住他,顿觉有些不对,只听得袁大在怀中虚弱的断续道:“伤都在身后……不,不必看,无碍的。”袁大阻止了琏意去翻查他的伤势,他顿了顿,问道:“你把这一切都告诉老二了?”
琏意脸上一烧,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一般,嗯啊不知所言。
袁大却摇摇头:“不必自责,多谢你来救我……”他见袁二不在,便从一旁的树丛里捞出一个布满血渍的包着圆滚滚东西的布包来,“人,我已经杀了。”
琏意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那布包,他并非雇凶者,无需要验明正身,他所惊讶的,是没想到袁大真的做成了!做刺客,并不是又武艺高低决定的,他武艺高深,刺杀时却也屡屡受挫。他不曾感到喜悦,反而开始为袁大担忧起来,袁大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够一日之间杀人得手?
可是袁大却对此讳莫如深,他将布包将琏意那推了推,道:“快,趁着老二没来,赶快将这头鹿埋了,记得埋得深一点。”琏意点点头,便见袁大时常携带的那把钢刀已沾满血渍,离奇的是,它的刀身却不曾有太大的损伤,想必是一把好刀。他来不及多想,抄起刀来,走到一边,迅速的掘了一个深坑,将头颅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二人约定,绝不讲埋头的地点向第三人叙说,琏意方架起虚弱无力的袁大,前去与袁二会合。
袁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