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元帅!”
众人也是风里雨里过来的人,未战先怯,也不是他们的风格。
“不行,作为冥王军的绝对主力,我军怎么可能丢下大军独自逃走?”
待众人离去后,南宫允把铁塔和桑喃二人都叫入了营帐。
“没错,只有战死的重骑,大元帅何时看到落荒而逃的重骑兵了?”
对于南宫允的命令,桑喃与铁塔都是极力反对。
“这是军令!怎么?两位将军要违抗本帅的军令?”
两人的反应,南宫允似乎早有预料。他之所以命令铁塔和桑喃带着重装部队先撤,也是想保存冥王军的整体实力。
“那又如何?如今敌人大军压境,身为军人,就该冲锋陷阵,杀敌报国。即使是死,俺也要站在大军的最前方,不当那缩头乌龟!”
见南宫允用军令压自己,铁塔的暴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他当然知道南宫允的意思,但是,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让他去当缩头乌龟,他铁塔做不到。
“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你的天职!你信不信,本帅直接下了你的兵权?”
对于铁塔这个二愣子,南宫允也是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你就是下了俺的兵权,重装步兵营,也绝不后撤一步。”
似乎与南宫允杠上了,铁塔也是寸步不让。
“你......”
“大元帅,身为军人,我们不想违抗军令。只是,如今大敌当前,大元帅却让我们丢弃大军独自逃命,这确实有些不妥。因此,还望大元帅收回成命,不要为难属下。”
就在这时,一直保持克制的桑喃也是淡淡的开了口。
“哎!先生,难道你也不明白本帅的苦心吗?”
看着一脸坚决的二人,南宫允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大元帅的意思,我与铁塔将军心里都非常清楚。但是,身为男儿,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苟且偷生!”
“况且,就算是没了铁塔将军与末将的重装部队,联合大军想要攻破北仑,也绝无可能。因为,在北仑,会有数以万计的战士,会守住他们最后的家园。”
桑喃说话的语调虽然很平静,但是眼神中却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罢了,罢了,你们退下吧!”
看着两位忠诚勇敢的下属,南宫允不禁有些动容。良久,他才缓缓的挥了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扑通~”
然而,就在这时,铁塔与桑喃对视了一眼,同时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为何?”
看到两人的动作,南宫允微微一愣。
“顶撞大元帅,罪该万死!违抗军命,理应当斩!末将二人,请大元帅责罚。”
身为军人,第一次违抗军命,铁塔二人心里也不好受。
“二位将军言重了,如今大敌当前,二位将军悍不畏死,实乃真英雄也,何罪之有?”
缓缓扶起二人,南宫允淡淡的摇了摇头。
“多谢大元帅!”
见南宫允神情缓和下来,二人也是见好就收,匆忙离开了南宫允的大帐。
“哎!”
看着离去的二人,南宫允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铁塔二人宁愿违抗军令,也不愿意独自离开。当然,如果换成他自己,恐怕他也会与二人的选择一样,留下了,与大军共同进退。
“陛下,陛下不好了,陵安,陵安出事了!”
大莫皇宫,一名老太监行色匆匆的来到御书房,对着坐在龙案上批阅奏折的莫天元道。
“嗯?陵安城又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一脸急色的老太监,莫天元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启禀陛下,陵安...陵安...陵安城被屠,一夜之间,所有城民全部被杀……”
看着微微皱眉的莫天元,老太监忍不住全身发颤。
“什么?你是说,陵安城被屠,一夜之间,所有城民全部被杀?”
听了老太监的话,莫天元唰的一下站起了身,一脸杀意的看着老太监。
“是的陛下!陵安城被屠,一夜之间,所有城民全部被杀。”
老太监重复在刚才的话,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皇帝,会遭来杀身之祸。
“混蛋!是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朕的帝国撒野?”
得到老太监的肯定后,莫天元顿时暴跳如雷,整张脸都变成了酱紫色,双目赤红,犹如地狱中走出的修罗恶鬼一般。
“陛下,这……这……”
见此情况,老太监只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双脚都止不住打起哆嗦来。
他伺候皇帝几十年,还从未见过皇帝像现在这样愤怒过。
“说,究竟是谁干的?”
看着不断哆哆嗦嗦的老太监,莫天元总算是恢复了一丝理智。
“是冥王,是大楚冥王,有人亲眼看到,是大楚冥王的那一支......”
“该死!该死的混蛋!大楚冥王,朕......朕与你不共戴天。”
老太监还未说完,莫天元已经咆哮了出来。
陵安,坐落于大莫帝国的东部地区,是一座历史悠久,风景秀丽,并且盛产美女的古城。
陵安被屠,莫天元之所以如此愤怒,只因当今皇后,便是陵安人。而富可敌国的国舅府,也正是在陵安城内。
“立即传朕口谕,命司马南为讨贼大将军,领二十万白旗军前往陵安,截杀大楚冥王!”
良久,莫天元才冷静下来,当即便向老太监下达了圣旨。
“是,陛下!”
得到皇帝的圣旨后,老太监如蒙大赦,急急忙忙的出了宫。
与此同时,在陵安城国舅府,楚辞正在为那堆积如山的财富而发愁。
“王爷,如此多的财富,如果想要不知不觉的运回帝国,恐怕有些困难。”
谁都没想到,有一天,众人会为海量的财富束手无策。
“嗯,没想到这小小的陵安城,竟然如此富有。这可比一个王国的财富还要多啊!”
楚辞也是很无奈,他们这一路抢劫的财富,早已是盆满钵满,如今又有这么多财富放在眼前,一时确实也是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