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1)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原材料上的缺乏,如最为要紧的棉花,最起码今年不管谁多眼红垂涎这门生意,没有原材料的他们,都只能干看着。

更何况,韩彻本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宣传和推广,现在已经宣传了三个多月,即便没有这次的事情,韩彻也准备安排撤回了。

不卖

平洲这边,勾栏处的生意可谓是一夕之间,从每日的人潮拥堵,瞬间就变得冷清起来。

对于顾客来说,飞梭织布机的演绎,其实也就前面几次看着觉得新鲜,他们真正奔着的是布匹。勾栏台这边每日能拿出来售卖的布匹实在是有限,他们购买不到,旁边又正好有店铺能满足他们的需求,这些人可不就得被吸引了过去。

便是这盛福布庄里的作价比勾栏这里要贵上三分,但架不住现在的市场属于供不应求。

对这事,也不是没有人过来跟勾栏台这边的人好心提议:“你们为何不多从柏州运些布匹来售卖?”

这般好的赚钱生意,全让别人白占了去。

“倒也不是不想多运输来,实在是我们的人力有限。”这话自是韩彻交待他们说的。

过来提议的好心人,也并没有要给自己招惹麻烦的意思。听闻他们这般回复后,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私底下,附近这一片的商户几乎都在讨论这盛福布庄的店家做的事非常的不仁道。

想也知晓,那飞梭织布机的技艺定是对方用了什么法子才得到的。似这种行为,对于时下格外看重品德的风气来说,已经很被一些人不齿。更别说他还把铺面就开在勾栏演绎台的旁边,这就等于台上这些演绎者做的表演,全都是在为他做嫁衣了。

“不过这勾栏台背后不是听说是那位柏州的韩刺史么?怎会被人欺负到这般田地,还无动于衷?”有人也很是不解。

“莫非先前的传闻有假?”于是便有人这般言道。

“这不可能!若传闻为假,之前的棉花又是打哪来的?”马上便也有人否决掉猜测。

要知晓去年可是只有柏州那位韩刺史在职田里大面积栽种棉花,单这一点,便可以证明传言为真。

“那这盛福布庄的背景,可真就不容小觑了。”

“啧。”

之后有关于盛福布庄背景深厚的消息,便开始在平州府城传播了起来。

有人感叹,也有人不齿,但不得不说凡是这附近做生意的,都因此对盛福布庄暗自提起了警惕。

然就在此时,这日一早才刚开门的某家店家一抬眼望过去,便发现对面的勾栏台上有不少人在忙碌着。

“这是……”看着看着,店家的眼睛登时便亮了起来。

只见着勾栏台上今日并未再摆放那两台飞梭织布机了,换成了不少做展示用的架子。

最中间的架子上,平摊着一张宽大厚实的雪白棉花被芯,在它的右侧,则是一个个高矮不一的十字木架。

旁边还有伙计正拿着一件件款式大小皆不同的棉服,穿到木架上。

“呀!定是柏州今年的棉花收获了!”店家立即便反应过来。

“这棉服不错,多少钱?我要了!”有那反应得更快的,又挨得更近的一家店铺里的店家,已经冲过去表示他要购买!

若说去年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人觉得六百五十文一两作价昂贵的话,那么在知晓棉花的保暖和舒适效果后,他们便只恨自己下手慢,老是抢不到手!

有了去年那么深刻的经验,这便使得展示的货品还未摆放完毕,演绎者们也还未来得及登台,勾栏台面前便已经围堵了乌泱泱的一片人头。

并且随着日头的高升,人群还在快速增加中。

“棉被!我要那床棉被!”

“我也要棉被!我还要棉服!”

“我要三件棉服!”

“给我来两件棉服,两床棉被!”

瞧着众人这般架势,台上的一位演绎者只得赶紧拿过请来的舞狮队里的锣鼓,重重的敲响了起来。

“咚”的一声巨响,喧闹的人群可算是安静下来,并且顺着锣鼓声看去。

演绎者见状,忙大声道:“诸位安静!且先听我说来!今日勾栏台上的所有货品都只是用来展示,不做售卖!若有需……”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人群便炸开了锅,一个个显得分外的不满。

“为何不做售卖?”

“就是!快点把东西卖与我!”

“喏,银钱我都拿来了……”

没见着才一小会的功夫,便引来了这么多的人。若还不加快速度把想要的东西抢到手,怕是一会人更多了,自己就未必还能购买得到了!

于是也就安静了一小会,人群便又变得喧闹起来。一个个一边扯着喉咙在那里喊他们要哪样哪样,一边也高举着钱袋要往演绎者和伙计们的面前递。

“哎!大家都别急,都别急!且先听我把话说完!”演绎者只得也扯着个喉咙在那喊道:“今日真不用抢的!我们柏州纺织大市场下月初一就会开业,到时候大家想买什么便买什么,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

这话一出,人群可算是得到了稍微的安静。

“柏州纺织大市场下月初一开业?”

“是呢,也就还有五日时间。”

“当真能想买什么便能买什么?要多少便能有多少?”

“棉服棉被也能这么买?”

“自是能的!”演绎者笑意吟吟的还说道:“除了棉织品,还有很多其他的好织物!”

“还有何好物?”有那好奇者便问道。

“诸位莫急,今日都会有做展示的!”演绎者说着,忙冲旁边的伙计示意。

见着人群终于得到了控制,伙计们便按照原来的计划,把之前尚未摆放完的展示品,陆续摆放到勾栏台上来。

伙计们先摆放好一架架甚为高大的木架,接着他们捧着厚实的一迭毛织物出来。再把毛织物摊平,平整的架在那高大的木架上。

待瞧清楚这些毛织物上面的图案后,在场不少人便都被深深吸引住了。

“这,这是提花?”有人震惊道。

“竟会有这么大的一块提花毛毯!图案还织造得这般精美!”

“啧,这提花毛毯的作价怕是不便宜。”

但说是这么说,不少人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等柏州纺织厂下个月初一开业时,自己到底要购置几条这样的提花羊毛毯了。

想到这里,马上便有人去询问了一旁的伙计,结果对方告知出来的作价,让听闻的人大感吃惊。

“怎会这般便宜?”

当然,这个便宜也并未字面上的便宜,而是相对比下的便宜。

要知晓提花工艺的织品在时下,也是作价极为昂贵的一种织品。

没办法,时下采用的主要是束棕提花技艺,一匹花绫便需得手巧能干的妇人最少织造十余天才可得。

并且图案也远没有眼下勾栏台上所展示的这般精美。

这下子,不少人的心顿时激动到不行。恨不得现在就驾车赶去柏州,购置上这些图案精美的提花羊毛毯来。

就在众人被提花羊毛毯感到极为震惊时,勾栏台上接着又展示出来另一款货品。

“这是羊皮?”

本来还满怀期待的众人,这下子兴趣便明显不如之前了。

“回客人,这确实是羊皮,但它可不是普通的羊皮。”一伙计这般言道。

“哦,有何稀罕之处?最多不过是瞧着这上面的羊毛好似更白些!”

“客人请仔细看这羊皮的毛发,是不是特别的柔软毛长?还有这毛花细花,这等波浪湾花……您再看看这光润度,可能在寻常的羊皮上瞧见?最后您再入手掂量一下……如何?是不是觉得既柔软舒适,又入手轻便?”

被伙计这么细致的一番讲解,在场的人越瞧也越觉得这羊皮好似真有那么点不一般的地方。待到入手一番感受后,更大为惊叹。

“这竟真是羊皮所制?”有人不禁喃喃出声道。

平洲这地方的人,是很少有辨认不出羊皮来的。他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这羊皮不止是入手轻便柔软舒适,上面的皮毛在晃动时还如水波一般起伏,花穗极为美观。

似这般的皮毛质地,当真能称得上是裘皮中的上品。

就在勾栏处这边一片热闹火爆的场景时,对面的盛福布庄开始倒换场景,今日就显得格外的冷清。

“四爷可曾在柏州瞧过那提花羊毛毯和这白羊皮?”布庄里的掌柜也看了许久,便忍不住问道。

这时与掌柜站在一处,做一脸阴鸷的盯着对面勾栏处看的人,可不正是那闫家的闫四郎!

“哼!这般好的技艺,那竖子怎会让我等瞧见?”闫四郎黑着一张脸道。

“唉!若再这么下去,咱们店里的客流怕是都要被吸引走了。”掌柜的听了闫四郎的回答,便在那叹气道。

闫四郎的表情因这话,果然就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若咱们也能有这等技艺便好了……”掌柜的瞧了眼闫四郎的脸色,又这般言道。

不多会,闫四郎便飞速赶到他们前不久在平州购置的宅院里。

这些时日布匹的火爆销售,让闫四郎切身感受到了这门生意的好做。似刚才勾栏处所展示出来的提花羊毛毯和白羊皮的火爆,自然便勾起了他心中的垂涎。

“二叔,二叔!”闫四郎直冲进府里,寻到了闫家主。他先快速的把事情讲述一遍,又一脸兴奋的说道:“咱们得快点想法子把这两样技艺也弄来!”

闫家主却并未作答。

“二叔!”闫四郎着急催促。

“你让我好生想想。”闫家主终于出声。

“这还要作何想?”闫四郎不解。

闫家主瞪眼过去,恨铁不成钢道:“咱们在这平州售卖多日,一直未曾有人寻来,我这心中总觉得不甚安稳。”

“这有何不安稳的?”闫四郎不以为然道:“咱们做的可都是正经的买卖,平州咱们也寻好了关系,还怕他不成?”

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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