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多少人哦……
也就只有先生你和卫鞅两个人而已;
哪算什么五年之约嘛……
和先生你的是约定,和卫鞅的是打赌——不,那是强秦五年计划中的一环,甚至和卫鞅的关系都不大。
看着秦昭无语凝噎,尴尬和复杂快从她身体里冒出来,孙膑浅勾唇角,放松后躺,依靠在轮椅椅背上。
孙膑饶有趣味地右手撑起下颌,抬眼兴然与秦昭对视。他视线虽不带丝毫压迫,却让她由衷地感到一股锁定猎物、无从逃脱的紧张感。
“怎么了,昭,回答这样简单的问题,竟也需要如此长时间的来思考?”
不徐不慢的问句,孙膑似乎本意不再答案上,反而享受着探寻问题的过程。就像猫游刃有余地溜着猎物,十分享受地看着小鼠在它爪间惊慌失措。
“或者说,昭,你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我‘狡辩’么?”
孙膑前倾身子,最后的问句轻盈如风,尾音上扬。
秦昭听到后呼吸停滞了一瞬,心脏响了拍重音。她的脸颊有些发烫,慌乱中开口,差点咬到舌头。
“我没有、才不是、怎么可能——哪有什么‘狡辩’呐,先生,你这样说就很过分。”
“好,膑过分,昭一点都不过分。”
“我没有不过分,唉不对,我本来就不过分……不是,这到底是要说什么?”
轮椅上的他笑意更盛。
站着的她可算是摸索出些许门道来。
“先生,你在逗我玩,是吧?”秦昭越想越笃定,指着柱子那的熟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桑冉在在那抱手恶寒,根本就不过来呢。”
“膑只知此刻是在与昭闲谈,和他人无关。”孙膑放下手,跟本不看她指尖所指,“至于冉如何作想、如何应对,那是他的事,我总不能把他绑在身后。”
好像在理,但又似乎哪里不对。
秦昭刚准备翻篇,就听见孙冰压低声又问了一遍。
“所以,到底有多少人呢,昭?”
“先生,你的重点难道不应该在地图上吗——地图,整个逐鹿的版图、中原之外的世界,难道你都不好奇、不想看、不想问?”
她看他故作沉思,似乎左右权衡,最后交出的答卷依旧令人吐血:
他说地图固然吸引人,但认清自我地位还是更重要些。
纯粹是踩到痛点就誓不罢休了是吧?乘胜追击用得真好呢,孙先生!
秦昭懊恼地单手叉腰,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地图既然在昭昭你脑子里,对这家伙而言就不急于一时,总有一天你会再拿出来的——反正现在看了也不能打遍世界,何必呢,是吧?”
桑冉也凑过来,撑在轮椅的靠背上加入了对话。
“能抓住昭昭破绽的机会太少,逗你玩肯定比看劳什子地图有趣……昭昭,啥时候跟冉也来个‘五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