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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的袁盱是二妹夫袁隗的叔父,自己身处宫廷,执掌制诰。这袁家该不会要找自己去求情?
马秋练恨不得立马掉头回到宫廷,然而此时已经快走到家门口,骤然回去怕是不妥。
马车停了下来,马秋练忙收起懊恼的神色,挂上温和的笑容,下了马车。府内的婢女迎上来,笑吟吟向马秋练问好。
马秋练一边颔首,一边小声问道:“家中最近可有贵客来?”
婢女摇头说:“二娘前日回来了。”马秋练闻言深吸一口气,走去正院,拜见母亲。
婢女打起帘子,马秋练走进去,就看到二妹妹马伦正陪着母亲说话。
“儿拜见阿母。”
挚谷兰脸上露出笑容,忙起身扶起马秋练,上下打量,道:“我儿这廋了,是不是最近忙得没时间吃饭?”
马秋练赶忙打断母亲的话,不然母亲一唠叨上来没完没了。“我很好,每天都按时吃饭,阿母一定是看错了。”
“大姐。”
“妹妹。”
姐妹二人相见,马伦与袁隗新婚燕尔,脸上还带着新娘子的羞怯,只不过眉间萦绕着一股愁云,让人忍不住拂去。
母女三人坐在一张暖席上,马秋练问起母亲的衣食住行来,挚谷兰抚摸着马秋练的头发一一答了。
又问起马伦在袁家的情况,马伦皆道好,就是思念阿父阿母,故而归家探望。
“当然啦,我也想你呢。大姐,你有没有想我?”马伦朝马秋兰眨巴眨巴眼睛笑着道。
马秋练根本不信:“你新婚燕尔,怎么还会想起我来?”
马伦的脸颊上飞来一团红晕,忍着羞怯道:“才不呢,我在家中每日都思念大姐,大姐竟然把我抛之脑后,呜呼哀哉!”
说着,马伦还用手帕捂着脸装模装样地哭起来。
“喂喂喂,小妹三岁时都不这样哭,太假了。”马秋练嫌弃道。
马伦摇着挚谷兰的胳膊,撒娇道:“阿母,你看大姐她欺负我。”
马秋练双手摊开,好整以暇道:“阿母明鉴。”
“大姐就是欺负我。”
“我才没有呢。”
“啊呀呀,你们姊妹别摇了,再摇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