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骂道:“贱人!”
“还好,一般般贱。”怀瑾说,她又喝了一杯茶,继续说:“当年我父王是被你们害死的吗?一个身体健康的人突然病危,只能是下毒了,是吗?“
赵熙道:”是,最开始只是让他全身乏力,使他无法上朝,等守护王宫的士兵全部换成我的人之后,我便带着剑闯进了他的寝宫,本来想一剑结果了他,他求我放了你和赵嘉,他愿意禅位给我。不过我根本没想当大王,只是告诉他我的儿子赵迁将会坐上王位,他竟然被气得吐了血,我还没出剑,他就已经咽了气。”
“跟我说这么详细,是想激怒我吗?”怀瑾叹了口气,站起身:“本来想问清楚父王是怎么死的,倘若是被毒死,我就喂你喝最毒的毒药,谁知道他是被你气死的,可惜了我白带了一包鸠毒。”
赵熙眼神闪了一下,怀瑾自认没错过他的神色,身体的直觉让她立即站起身。与此同时,赵熙从袖中又掏出一把短刀朝她劈过来。
韩念早有警觉,刚拔出剑,怀瑾就喝道:“你不许动手!”
他停下,只见怀瑾一脚踢掉了赵熙手上的刀,看样子竟是要赤手空拳搏斗。
赵熙已经多年不习武了,身手早不如当年,而怀瑾虽是女子,这些年却没有一天懈怠过,赵熙被狠揍了几拳。他被打得头晕眼花,但求生本能驱使着他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走。
怀瑾捡起匕首,扑上去在他手上狠狠一扎,赵熙惨叫。
她还穿着舞姬的衣服,一身大红的薄纱,赵熙手上的血喷溅在她身上,像溅了几滴水上去。赵熙捂着伤口,哀嚎着,怀瑾刚刚那一刀几乎将他的手掌对穿了。
“刚刚只要割到你的脖子,你就会死,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怀瑾阴森森的笑着,手起刀落,赵熙的另一只手被她一刀斩落。
赵熙惨厉的叫声中,她笑道:“不能让你死的那么快,不然我心里很不快活。”
“你的声音太难听了。”怀瑾皱起眉,然后捏住赵熙的下颚,拿起烛台塞进他的嘴里。赵熙的皮肉软滑老迈,碰一下都觉得恶心,加上滋滋的皮肉烧焦的味道,怀瑾更是觉得厌烦,站起来捏着鼻子:“真的太恶心了。”
赵熙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叫,韩念把头偏到一边,不再看眼前这一幕,但是耳朵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皮肉被刺穿的声音。
不知道多少下,赵熙终于没了声响,韩念回过头,看到女孩的脸上已经溅满了血点,有一种诡异的美艳感。赵熙被刺得如同一个血窟窿,瞪着眼睛,嘴里还插着一个烛台,死不瞑目。
怀瑾扔掉匕首,嫌恶的在赵熙尸体上踢了一脚,她看了一眼韩念,似笑非笑:“觉得我残忍?”
韩念定定的看着她,怀瑾面无表情道:“今天多谢你,当年秦国的相救之恩算是抵了,你我之间再无恩怨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