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打开来看,信上说交易地点改成城内平康坊的一间酒楼,还点名让房遗直单独去,否则他再发现有其他的侍卫跟着,就会杀人灭口。
李明达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看向那边已经瘫软在地的萧五娘,若有所思。
“不能让遗直兄自己去,他不会武功,保不准会中程木渊计谋。没想到他这么狡猾,竟然更换了交易地点。”
“对他来说,和我们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自然要用一些兵法常识。便是狡兔还会三窟,何况是个会动脑的人。”房遗直叹道。
“这么说他还有可能继续换地点。”
“这封信上的内容有问题,”李明达道,“长安城门已经封闭,他不可能再从城外回到城内,但是这信上却跟我们平康坊的酒楼交易。”
“对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出城,庙里的信是早就准备好的?”狄仁杰问。
李明达点头,他人应该还在长安城内,“人有点笨,没有思虑到他劫持公主出事之后,长安城会禁严的问题。”
李明达说完这话之后,特意看了一眼地上的萧五娘,似乎在鄙夷她‘教诲无方’。
萧五娘还在虚脱中,冷哼一声扭头不看李明达,但在心里也恨程木渊办事不够妥当。
“那遗直兄到底去不去?”尉迟宝琪问。
房遗直:“别多问了,忙好你的事。”
李明达随即吩咐人准备。
房遗直让落歌带上萧五娘,路上顺便又施针五次。
夜里的长安城宵禁,没有人在街上出没。周围十分安静。而程木渊所指定的平康坊的酒楼四周更是空旷,四周不好设埋伏,也很容易就观察到有多少个人来。
酒楼也是关门的,但里面的住客还是热闹的,觥筹交错,把酒言欢,还有唱曲的歌伶作陪。
男子一袭青衣,身形修长,孤身一人骑马而来,敲了门板以后,亮出身份,自然就入内了。
天字三号房。
屋内根本没有人,桌上只有一封信,将地点换成了城西的一间民宅。
随后到了城西的民宅之后,同样也发现了一封信,指向了城东的一间破庙。再去,又是一封信,接着指向别处,如此往复折腾一晚上也没有任何收获。
要到天亮的时候,一名在当值的明镜司文书,在从家里发现了一封信,赶忙送了过来。
这次信封上的“晋阳公主”四个字写的很不规整,正是出自于程木渊的笔迹。
信里还有一根金钗,带着血。
众人看信之后,脸色都沉了下来。李明达本以为程木渊的目的没有达到,暂时不会去动李惠安,却没想到丧失耐心了。李明达看着金钗上的血,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信上要求李明达大开城门边整他,逃离长安城,不然的话。她会一点点收到李惠安身体的一部分。
“高太医请来。”
李明达随即又吩咐下去,让长安城四处城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