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点点头,就照着房遗直的嘱咐,只观察每个字的勾、撇、捺。竟然真的找到和晋阳公主四个字有相似之处的地方。再仔仔细细的重新对比,发现竟是完全一致。
李明达惊讶不已,知道房遗直之前应该是早就比对过。
“你拿着一篇他左手写的字,也很可能是他刻意写乱的。也就是说,这次很可能就是萧锴写的?”李明达问。
房遗直点头。
明镜司的衙差随即呈上了近三年内将军府宾客送礼的名单。当下还有他们总结的平时来往比较少,只有在年节的时候送礼来往的名单。
李明达和房遗直分别览阅了一遍。
“之前本是估计,凶手和季望来往,刻意避开了将军府的下人,应该是平常往来不算频繁。但是萧凯和季将军的走动其实并不算少。”
“但也不多。”房遗直琢磨,“他很可能刚好就是在找这个平衡,以达到真正的掩人耳目的目的。”
李明达有点头疼地揉太阳穴,“还是试探一下看看。”
随后不久,李明达就把狄仁杰、尉迟宝琪和萧锴都召集到跟前来,表示目光的凶手太难差,要再审问一遍江林。
尉迟宝琪立刻附和:“这的确是个最为直接的办法。”
狄仁杰点点头,但很忧虑,“就怕这江林嘴巴硬,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开口。这个人的性子太奇怪了,难以用正常人的想法去制衡她。”
萧锴面不改色地应承:“不错。”
李明达没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破绽,但他应承的很简短,也不排除是怕暴露,所以在谨言慎行,刻意伪装自己。
尉迟宝琪有点兴奋,立刻表示如果公主想要用特殊手段审问江林,他可以上。
狄仁杰忍不住笑,“你这人真叫人搞不懂,怕死人,却偏偏擅长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人。”
“喂,我这哪叫折磨人,我这是为了案子有所突破,使用的正常手段而已。”尉迟宝琪辩解道。
“好好好,你有理。赶紧好好琢磨,对付江林这种性格难捉摸的女子,你使用什么法子最好用。”狄仁杰‘哄’道。
“蚂蟥怎么样?又软又黑,黏在身上,吸啊吸……”
“闭嘴。”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意识到公主在场他不该说这些,立刻道歉,连忙辩解自己是在开玩笑。
李明达扫一眼尉迟宝琪,没说什么。
尉迟宝琪为了转移话题,就赶忙问房遗直对审问江林的看法。
“很可能徒劳无功,但任何可能都不要放过。”房遗直转即看向萧锴,问他是否也这样觉得。
萧锴怔了下,然后连忙点头,“既然案子没什么其他的线索,而这个幕后真凶真的存在,那一定要死审江林。反正她也是个死刑犯,能拷问出一些是一些,用不着客气。”
众人都觉得萧锴说的不错,点头附和间,江林就被带了上来。
几天的关押,让江林整个人凌乱颓废地毫无精神。特别是辩机那件事发生之后,江林在牢内几乎是滴水不沾,整个人跟没了魂儿似得,可以一整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林跪地,垂着头,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她的脸。
李明达这时候一直在观察萧锴。萧锴正坐在一旁,低着头饮茶,看似很悠闲,但因为观察不到他的脸,所以李明达也不确定他真正的情绪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