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姊妹之间尚有欺骗,更何况你们仅仅只是邻居。”李明达因而想到太子,心抽搐了一下。
简文山张了张嘴,还是惊讶的难以置信,“我不信,便是老邻居骗我,芙蓉也不会骗我。她就是宛若荷花一般干净美好的女子,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善意,连蚂蚁都不舍得让我踩的人,怎可能会做这种事来骗人。”
狄仁杰摸了摸鼻子,抿着嘴角,尽量忍住自己的笑意。
李明达摆摆手,打发人带走简文山,又叫人暂且把简文山和李鹤等四人分开关押。
李鹤等四人见公主只召见了简文山,却并没有见他们,还把简文山挑出关押,很是担心简文山背着他们四人诬陷了他们,气得不忿,直喊着冤枉,恳求见公主鸣冤。不想有被堵了嘴,同其他三人强押回了房间看守。
李鹤被关到屋里后,就不忿地用拳头敲了一下墙,转即痛得大叫,直骂简文山不是东西,好好地害他们招惹上这样的人命官司。
“我稀里糊涂的什么事都不知道,不清楚,就要受着杀人犯的罪名,被斩首悬挂于城门上了!”李鹤印象里,凶犯都是要悬挂首级在城门上。
其余三人也同李鹤一样,觉得冤枉至极,跟着李鹤一起痛骂简文山。
“但骂只怕也不管用了,现在府衙和公主、郡王那边,根本就不停我们四人的解释。”说此话的男子,随即就落泪哭起来,抱头坐在地上,表示自己不想死。
另两个见状,也都跟着凑到他身边,互相搭肩嚎啕大哭,一起喊着害怕去死。
李鹤见他们几个这般,直骂没出息,但最后也加入了仨人的不想死哭啼‘阵营’之中。
“三个大男人哭得跟孩子一样。”李明达站在屋后面二十丈远的梅花树下,跟房遗直感慨道。
“那这个赵芙蓉就更要查清楚了。”房遗直道。
李明达点点头,“要有真凭实据的话,这案子不可能在三四天内快速解决,怎么也要等五六天定州那边调查完之后。”
一阵风过,几瓣梅花飘落在房遗直的肩膀上。
李明达的目光随之也落在了那上头。
房遗直侧眸看一眼,就用手指把花瓣掸了下去。梅花像是不服气似得,忽悠一整朵从房遗直的头顶正上方落了下来,刚好落在房遗直的额和发交接之处。
李明达看着面容朗朗如玉的房遗直,盯着一朵梅花正对着自己,十分好笑,捂着肚子忍不住连笑数声。在旁的田邯缮和落歌等人,瞧着了,也都忍不住了,拉起嘴角。
房遗直偏像什么的都不知道似得,一脸无辜地望向他们。
落歌忙去取了房遗直头上的梅花,呈给他看。
房遗直垂首,看着躺在自己手心,花开正好的一朵小红梅,淡淡地扯起嘴角,最忌握拳,背在了身后。房遗直瞅着都忍俊不禁的一众人,问他们:“有那么好笑?”
“好笑,哈哈……”李明达捂着嘴乐,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形。随后在分别之前,李明达不忘对房遗直告知,他的那三本书都很好看,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