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问公主了。”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叹气,上半身瘫在桌上,“还要怎么问啊,都那么明确的拒绝我了,我再继续上,也忒厚脸皮了。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去想她。”
房遗直把手里斟满的酒又送入口中。
“你说我该怎么办?”
“下棋。”房遗直道。
“下棋也好,暂时忘却烦恼,”尉迟宝琪愁愁地道,“而且我棋艺高超,总是能赢你。这大概是我唯一能赢过你的地方了,可以高兴一下。”
“只这么下多没意思,赌一局如何?”房遗直问。
“怎么赌?”
“看你的想法了。”房遗直安静地看着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想了想,“正好我难做决定,那就这样,我赢了,我就继续坚持下去,我输了,我就放弃,不再深陷。悬崖勒马,重新去喜欢一个人。”
“很好。”房遗直请尉迟宝琪执黑子。
“你确定要我执黑?”尉迟宝琪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以往和房遗直对峙的时候,总是他赢得居多,如果这次让他执黑先下的话,那他的胜率就更大。
房遗直执白子,安静等待尉迟宝琪先下子。
尉迟宝琪连忙将手中的黑子落下。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尉迟宝琪以为房遗直在问他落子的地方,忙道,“落棋不悔,真君子。”
“好一个‘落棋不悔’!”房遗直紧跟着落下白子。
二人随即厮杀对弈,将近一个时辰。
尉迟宝琪从起初的很有胜算之状,最后变成了全军溃败。他的心情也是从下棋开始的低落,高涨,最后跌倒谷底。
尉迟宝琪最终输了棋。
他狠狠抽鼻子,歪头脸趴在棋盘上,“你忽悠我,原来你棋艺这般了得,以前你必然都是在骗我!”
“下个棋而已。”房遗直捡干净棋盘上的黑子,然后看着尉迟宝琪,“不过有人认真了,就别忘了你‘落棋不悔’的承诺。这样也好,就此免了你的纠结,重新开始。”
“什么重新开始?啊,你说落棋不悔是这个意思?可……哪里那么容易重新开始。”尉迟宝琪又抽了抽鼻子,“我本来就被人拒绝了,心情不好,你下棋的时候就不能让一让我。”
“以前让你就算了,今天让你,就是看不起你了。”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猛地抬头,坐直身子看房遗直,“我求你看不起我,我能不能反悔?”
“不能。”房遗直语气坚决。
“唉。”尉迟宝琪哀怨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又贴在了棋盘上,“如果放弃她,我的心会觉得很空。”
“你以前有心?”房遗直问。
尉迟宝琪:“好像没有,这次不是难得有了么。”
房遗直见尉迟宝琪还要耍赖,懒得理他,去继续整理证言。对于王长史和两名押送他的衙差死亡的调查,也要继续进行,不可让凶手逍遥法外。
尉迟宝琪自己冷静了一会,闲着无聊就凑过来瞧一瞧。他顺手翻了翻房遗直桌案上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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