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到了书房后,就四处翻找瓷瓶。
“你这是做什么?”
“我每次收到信后,就会随手塞进瓶子里。”尉迟宝琪说罢,就从一个瓷瓶里掏出两封信来,看着不是,就去翻下一个,终于在高脚几上找发到了三天前那个没拆封的信,随即他就将信递到了李明达的手里。
李明达打开来看,然后把信递给了房遗直。
“是不是没写什么要紧的,就是啰嗦我让我好生学习。”尉迟宝琪说着就凑到房遗直身边看,随即脸色变了,正要张嘴说话,被房遗直一个眼神警告住了。
“把信烧了。”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点点头,让人弄了铜盆,随即就把信烧得一干二净,
“现在怎么办,后院那个死人……是报还是不报?”尉迟宝琪的意思是指上报朝廷。
“他就是大理寺少卿。”李明达看眼房遗直,随即就坐了下来,“这事蹊跷,既然她人已经死了,东西没得到,那杀他的人可能就会冲着你来。”
“我?”尉迟宝琪惊诧地指了指自己,“那我现在怎么办?”
“跟我回府住,你后院出现死尸的是对外不会瞒着。我随后就会让大理寺的人来收尸验尸,但尸身的真正身份,我们暂时不要外传。既然凶手有意把她的脸弄烂,不让大家知道她的身份,那咱们遂其心愿,暂时不对外公布。”
“这怎么闹得,水鬼案还没个头绪,而今我家后院又平白无故冒出个这么恐怖的女尸。”尉迟宝琪直叹自己倒霉。
“虽然信烧了,那我父亲信中说的那个……”
“我自会派人去处理,你不必操心。”李明达接着道,“对方既然连倭国公主都敢杀,保不齐你的府中还有他的细作,你的一举一动很可能早就在人家的监视之中。我们很可能也是。”
“有这么吓人么?”
“也不看看你府里死了个什么样的人。”房遗直冷言警告他,转而建议李明达将这件事上报给皇帝,“那东西还是让圣人派人去取,我们不要乱动,最好暗中取,不要走露消息。”
李明达点头,“不过若真如你所言,这府中可能有细作,我们倒是可以现在就做一场戏,让宝琪亲自出去一趟,把东西取回来,看看会不会有人对你动手。”
“引蛇出洞,此法极妙,稳准快。”房遗直附议。
“啊——那我岂不是随时都有危险?”尉迟宝琪叫苦不迭。
赵管家这时来回禀诸位贵人,他已经详细问过府中的下人,没有人注意到昨晚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尉迟宝琪点了点头。
李明达这时候起身道:“虽说是死了个倭国公主,但她到底是来你府上盗窃而亡,死得名不正言不顺,倒也不怕倭国人闹什么意见。此事你和房世子一同处置就是,我还要去郑国公府道贺,就不多留了。”
李明达说罢,就带着左青梅等人离开了。
房遗直则命人去叫来了大理寺的人,处理尸身,随即让尉迟宝琪做个证言,务必闹出些声势来,引人注意……
李明达赶到郑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下了马后,李明达就问田邯缮,可曾提前派人来知会。
田邯缮应承:“出了女尸的事后,奴就派人来知会,让魏二娘她们先开席,不必等着贵主。”
李明达“嗯”了一声,随即被证国公府的人热情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