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人怎么还挑剔上了,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对我可是很尊敬谦逊。而今却只把遗直当兄弟看,我就不是了?”
“临行前,父亲再三嘱咐我,出门在外,要亲君子,远小人。身上有恶习的,离近了,就会被带坏。”狄仁杰笑哈哈道,他知道尉迟宝琪不会生气,开得起玩笑。
尉迟宝琪:“这也太欺负人了,我除了好些莺莺燕燕,平时爱开点玩笑,还有什么。”
“只莺莺燕燕就够了,你还要怎么?”狄仁杰问。
尉迟宝琪摸索下巴,“其实风流算是优点。”
“缺点。”狄仁杰和房遗直异口同声道。
尉迟宝琪捂着胸口。
……
扑哧!
李明达听到后头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
程处弼正紧跟在公主身后,忽见身边人笑颜如花,愣了又愣。她的笑很清澈纯净,但炎炎夏日里,有着沁人心尖的凉意,让人的心顿时也跟着澄净起来。
程处弼不知不觉拉起嘴角,也跟着高兴。
“对了,程侍卫,倒有一事忘了和你说。我知你妹妹来长安求医,你却因圣人之名不得不陪我出京,临行前我就打发方启瑞帮忙,让他请高太医帮你妹妹看看如何调理身体。我听说她有咳疾,长乐公主也有类似的病,高太医瞧得还算不错,愿这次咱们回去,他已经把你妹妹治好了。”李明达道。
程处弼怔了下,拱手谢过李明达,就告罪说要去找一趟房遗直。
李明达见程处弼看起来很急的样子,点头允了他。
程处弼一鼓作气调转马头,直奔房遗直而去。他的马横在房遗直之前,然后下了马,如此也逼着房遗直下马了。随即二人在路边嘀咕了几句话。
房遗直略作犹疑,却见程处弼态度坚决,倒也不为难他,点了头。
程处弼立刻上了马,又回身去追公主。
尉迟宝琪和狄仁杰骑着马停在不远处,看着二人的异常,然后又目送程处弼从他们跟前飞过。
“什么事?”尉迟宝琪问。
房遗直眼中含笑,“今天日子好,又有人出卖我了。”
李明达还当程处弼和房遗直好处理朋友间的私事,她则只一心想着早点回到长安,遂没去管如何,一直策马疾驰。马飞速起来,耳边就会有呼啸声,加之距离拉得大,李明达倒是没注意后头人都说了什么。
后来听到身后有越来越逼近自己的马蹄声,她才转头望,目光迎接了风风火火回来的程处弼。
“你和房大郎的私事聊完了?”李明达放缓速度,问程处弼。
程处弼挺直腰板骑在马上,对李明达拱手,慷慨激昂道:“臣今后定会竭心效忠于公主。”
李明达不解:“你怎么了?”
“公主不是一直想知,上次托臣警告公主不要继续深查的神秘人是谁?今日臣便告诉您,是房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