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雪眼中闪烁出浓浓地羡慕之情,日理万机的帝王都可如此爱女,她做刺史的父母为何要那样对她,难道她不是亲生的吗?
“二哥,我们真的是阿母阿耶亲生的孩子么?”张飞雪饱含希望地问。
张凌云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明白自己妹妹提出这样问题的缘故,如果说不是,那父母当初那般苛责对待他们,反倒是可以让他们心里能更好受一些。
张飞雪又哭了。
李明达再为她擦眼泪,拉着她坐下来,也叫张凌云等人起身。打发走了屋子里多余的闲杂人,只留下几个和善些的在此。李崇义就在被打发之列。
反正李崇义不理解公主为何要对一个手刃父母的杀人犯心生怜悯,如此有耐心,遂就和季知远去了西厢房。正好驿站的午饭剩了些凉拌肉还没用,他命人把他车里的好酒拿过来。
“我们正好边吃边等。”
季知远听说还要喝酒闲乐,立刻皱起眉头,并不认为李崇义做法妥当。
“这张刺史夫妻人才死,人家孩子还在守孝。我们在此吃酒,实在有些不好。”季知远叹道。
“有什么不好?人是他们自己杀的,哪里会真心守孝。”
“那他们兄妹也怪可怜的,被打成那样子,生不如死的。而今罪行被揭发,都要面临惩处,到底是一些不快之事。人家要死我们喝酒,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合适。”季知远忙摆手表示自己不喝。
“你这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善心了。这案子破了,我们俩庆祝一下,很合适啊。你好好想想,自己之前受的委屈。是谁为了逃脱罪行,把你拉在前头顶罪!你差点被当成了杀人犯,被朝廷给办了,你知不知道?”
“那我这不是好好的,你们都把事情查清楚了,我还有什么怨,只是可怜那两个孩子的遭遇。”季知远难受地哀叹一声,就起身和李崇义拱手告别,“我还是不打扰郡王的雅兴,我去院里等消息。”
李崇义摆摆手,也觉得他真的扫兴,随他去了。
屋内,李明达等张飞雪情绪稳定下来,就再一次问她,是不是从什么人的口中听说了相思子的事情。
“你之前说过一句话,你说‘听医书上说’。医书自己又不会说话,若非是你自己看的,又是谁特意读了医书这一页对你说的?还有那相思子,你从哪儿得了那串东西?谁给你的?”李明达接连问道。
张飞雪抿了下嘴角。
“如果这案子是有人挑唆你为之,那你的罪责倒是可以减轻许多,谅你年小,事出有因,保住一条命应该不成问题。”李明达耐心地解释,她说给张飞雪,也是说给张凌云。
张凌云听此话有些激动,他自然希望妹妹的命能保下来,“飞雪你倒是说啊,当时是不是有人挑唆你下毒?”
“没有人挑唆我,王长史那日叫我读书,只偶然读到医书那一页,和我感慨,嘱咐我不要把他之前送给我的相思子误食了,会中毒。”张飞雪老实地回答道。
“你怎么这么傻,他常来咱们家,早知道父母如何对我们。那日你受罚,向我赌气哭诉说盼着他们死的话,被他给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