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阿母,这是怎么回事?”付允之死瞪着信纸,手依旧抖着不停。
宫氏顺势看过去,愣了下,“这张纸……你怎么会……”
“这不是父亲留给我的么?”付允之死盯着宫氏的嘴,脸惨白如纸,浮着一层汗珠。
“允之,这、这……”宫氏同样惊得脸没了血色。她颓然蹲坐在地上,她傻眼地看着周围的人,忽见有一秀雅绝俗的女子坐在上首,雍容贵气,气势斐然。
宫氏恍然张大眼,疑惑地朝尉迟宝琪看去。
“倒忘了给宫大娘介绍,晋阳公主也在,还请宫大娘好生拜一拜。不过若是你这儿子真是李允之,宫大娘自诩是皇妃,想不拜也可不拜。”尉迟宝琪半带讥讽道。
宫氏吓得青了脸,她哪敢有这心!但听此言,再看儿子如今这般遭遇,她再见识短浅也晓得事情为何了。
该不会是她儿子……这种事可是谋反啊!允之怎么能么蠢!
“什么皇妃,贱婢万万不敢。贱婢叩见公主,给公主磕头,求公主宽恕我儿。他这人蠢,常犯糊涂发疯,请公主体谅则个,不要和个疯子较真。”
“宫氏,有所言有所不言。事到如今,你觉得你以一句疯子便可搪塞所有?”房遗直反问罢了,便让落歌将其儿子所作所为陈述给了宫氏。
宫氏听得又怕又哭,泣不成声。
“都怪贱婢,当年就是因为贱婢一句玩笑话,他才会以为自己身份特别。怎么都没想到,这种事儿他竟会记到现在。”
“阿母,你骗我?”付允之惊讶的吼声几乎可以震天。
宫氏哭得更狠。
“那时候他才六岁,不成器,便就是贪玩不肯读书。我一个寡妇带他费尽苦心,他却顽劣不堪不听教化。对他打骂夸赞,什么招数都用遍了,却是好了伤就忘了疼,根本不睬我的教诲。
后来县里回来一位张进士,人家衣锦还乡,风光无限,羡煞了许多人,当时人人都在传颂他的故事,说他少时顽劣,也由寡母养育,同是贪玩不上进,不听教化。后来边关来报,得知其父竟是战死沙场的大将军,临死前还留了一句勉励的话给他。自那以后就转了性儿,奋发读书,到底考了功名,为母争光。
我便想我儿若是这般,会不会也有出息。遂便想编个故事吓吓他,试探一二,让他晓得自己身负期望,需得上进。我起初本是也想编个将军父亲的身份哄他,却怕他看出我学张进士。再说我想我儿将来定要比那张进士厉害才好,遂就想干脆编个大身份编给他,让他更厉害些。”
“宫氏,你倒是真敢,皇家子嗣这种话你也敢说?还伪造了信!”狄仁杰震惊道。
“天高皇帝远,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以为没什么大事。再说他也是知分寸的年纪了,不可能把这样的话乱说出去。便是说了,他一个孩子,又有几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