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君兰几乎是拼尽全力说出这句话。
那一双沾染着鲜血的眼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宋立新,就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一般,是透着阴森与恐惧的。
她的语气中是带着威胁的,那看着宋立新的眼眸亦是带着威胁的。
宋立新听着她这话,身子隐隐的颤了一下,那捏着她嘴角的手,亦是松了几分。
倒是老太太,听到朱君兰这话,狠狠的一咬牙,顺手抄起放于一旁的一根棍子,朝着朱君兰就是一顿狠打,“贱人,你还敢威胁我们是吗?我看你是……”
“老东西,你再打我一下,我保证宋云洱马上就会知道丁净初被你们关在书房里的事情!”朱君兰大吼。
“哐当!”老太太拿在手里的棍子掉地上,而她的手还保持着握棍揍打的姿势,弯着腰,咬牙切齿的样子。
朱兰君“啪”的一下拍掉宋立新那掐着她嘴角的手。
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撑着自己的腰,很是吃力的站起。
此刻,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头发凌乱得跟个鸡窝一样,脸上,衣服上,全都是血渍。
额头已血肉模糊,身上更是疼得没话说。
“怎么?不打了?打啊!继续打啊!”朱君兰恨恨的瞪着老太太,“怕了吗?啊!你也有怕的时候吗?也有怕的事情吗?”
“朱君兰!”宋立新深吸一口气,深声唤着她的名字,“你警告你,你要是敢这么做,你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怕你!”朱君兰狠狠的迎视着他,咬牙切齿,“宋立新,你觉得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会怕你吗?顶多也就是一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不一样,你现在还有小娇妻在手,公司还有盼头,你更还想要生一个儿子!我有什么?”
那赤红的眼眸,有血,有腥,有火,更有恨!
“宋立新,论无情,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朱君兰恨恨的说道,“我从十六岁跟你,今天四十四,足足二十八年。我得到什么了?啊!除了没能给你生个儿子之外,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说踢就把我一脚踢开了?”
“你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上床,这一点还不够?”宋立新冷冷的说道。
“呵!”朱君兰冷笑,看着宋立新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嘲讽,“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睡觉吗?是因为我为了你,去威胁宋云洱,结果被北爷撞见。我是被他们强行灌下药,才会跟别人男人发生关系的!”
朱君兰声嘶力竭的大吼,“宋立新,你是不是忘记了!那次的主意,还是你出的!是你让我把宋云洱送到顾厚生的床上的!”
“是吗?”宋立新一脸凉漠的看着朱君兰,“那你办成了吗?你把宋云洱送到顾厚生的床上了吗?没有!朱君兰,是你自己办事不力,你怪得了谁?啊?你要是那次把事情办成了,会是今天的下场吗?”
“呵!”朱君兰再次冷笑,点头,“对,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讨苦吃。所以,我不怪你!我不是成全你,跟你离婚了吗?让你如愿的娇妻在怀了!可是,宋立新,坏事做多了,总是要担心半夜鬼敲门的。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的情分一刀两断!”
“你这个贱人……”老太太扬手欲朝着朱君兰打过来。
朱君兰比她快一步,捡起那掉在地上的棍子,朝着老太太的身体狠狠的一棍子闷过去。
“啊哟喂,我的老腰啊!”老太太扶着自己的腰,哀声嚎叫着。
“老东西,你怎么不去死啊!”朱君兰怒吼,“这三十年来,我把你当老祖宗一样的侍候着,你是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朱君兰,你敢打我妈?”宋立新怒视着她,扶着老太太。
“我不止打她,我还打你!”说完,抡起棍子朝着宋立新后背就是一棍子重重的打去。
“朱君兰,你找死!”宋立新一把夺过朱君兰手里的棍子,欲朝着她的头打去。
“打!”朱君兰将头迎上,凑近,一脸的视死如归,“宋立新,你有本事就一棍子把我打死!我保证,明天,你全家给我陪葬!我告诉你,只要我死,立马有人把你丁净初的事情告诉宋云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