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一刀并不能要了他的命,但却泄了她的心头之愤。
然而,为什么她却没有那种报仇后的快感,反而只有深深的罪恶感。
北逸,明明就是他该死。
可,为什么,她有的只有心痛,就像是这一刀,是插进她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吱!”
容音一个急刹车停下,额头一下一下的撞着方向盘。
脸颊上竟然有湿湿的感觉传来,伸手一摸,却是发现她竟然哭了。
哭?
容音看着自己的掌心。
血和泪混杂着,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为了北逸那个绝情的男人流泪。
她最后一次流泪,是在分娩台上,撕心裂肺的求着北逸,让她看一眼孩子。
然而,他却是连头也不回一下,连眼角也不曾瞥她一下,抱着没有生命的孩子离开。
自那之后,她便再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这七年来,哪怕再苦再累,哪怕差一点丢了自己的命,她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然而此刻,她却在这里因为扎了北逸一刀而流泪。
这一刀,本就是他该受的,是他欠她的。
她还没问他要欠孩子的那一刀。
容音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然而却是把手心上的血给抹到了脸上。
闻着那浓浓的血腥味,眼泪竟是流得更加汹涌了。
保臻来得很快,几乎都用不到十分钟。
看着北逸胸膛上的刀,三分之二多没进他的胸膛里。
很是震惊。
能伤到北逸的人,真是没有。
就连顾厚生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