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洱躺在病床上,看着那一滴一滴往下掉的点滴,整个人怔怔的发呆中。
伤口的床药已经散了,隐隐有些痛,但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脑子里只不停的闪着早上厉庭川的那张脸。
他的眼里,除了恨还是恨。
那种恨,是深入骨髓,渗入血液的。
宋云洱只觉得钻心的痛。
病房门推开,贝爽进来。
“云洱,怎么样?还好吧?”贝爽在她身边坐下,一脸关心的问。
宋云洱抿唇一笑,“挺好,蔚姨做的手术。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童心幼儿园的吗?”
“我跟吕院长请假,回来看看你。我不放心,我妈说,也没个人照顾你。”
“我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哪需要照顾。”宋云洱笑盈盈的说。
“你这跟再剖一次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着呢!”宋云洱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这会开的口,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你倒是看得开,说得轻。”贝爽脸上的担忧就没散去过,“你的情况,我妈都跟我说了。这都什么人?跟你有多大的仇恨?不止把你结扎了,还再给你堵一遍。这是要彻底的绝了你怀孕的可能。朱君兰做的?”
宋云洱深吸一口气,摇头,“不知道,不过**不离十了。”
“你说你这都摊上的什么一个家?宋立新他还算是个父亲吗?怎么就能这么对你?”贝爽很生气,又替宋云洱抱不平。
宋云洱抿唇一笑,“没事,这不都挺好的吗?有你和蔚姨,我这辈子生命里的贵人。”
“云洱!”贝爽一本正经很是严肃的看着宋云洱,“你……跟厉庭川分手了?”
宋云洱微怔,眼神有些飘乎,思绪有些焕散。
好半晌才点头,“嗯,分手了。”
“为什么?”贝爽一脸不解的问。
“没有为什么,不是觉得不合适。”宋云洱一脸平静的说。
贝爽沉沉的盯着她,似是要看进她的心里那般。
宋云洱并没有因为她这样的看而露出心虚的样子来,反而更加一副心安理得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云洱,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