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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8——潢金的博弈】(1 / 1)

果不其然,当诸人回到城堡中的宴会厅时,原本空旷的大厅内此刻已经被摆上了一张张棋牌桌。而正中央,则是一张巨大的椭圆形赌桌。

赌桌的发牌员是砂金特别从首都地下钱庄找来的王牌发牌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讲述规则与发牌,而是在他本职的工作内又同时检具技法和超凡的美观。拉帝奥见状有些意外,其实此前砂金只是告诉他,贵族们在玩纸牌游戏时会带上一些钱来较量,这样玩的尽兴,但他却没想到砂金竟然连赌桌都搬上了宴会中。这下子……没人愿意打牌了,纷纷对正中央的赌局产生了极大地兴趣。

赌局某种程度上是极具观赏价值的。只是拉帝奥对此充满贪欲又容易成瘾的游戏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嫌弃。

谁知砂金却径直走向了赌桌中央,他见状有些慌神,赶忙拉住砂金的胳膊,眼神带着几分急切与渴求一个解释。面前的人却伸手拍了拍他安抚一二,让他不要担心。

“放心,他很在行这件事。”银枝此刻正站在拉帝奥身后,他轻声安慰了一句,又抬手拍了拍弟夫的肩膀让他不要担心。只是他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赌桌之上自始至终从未挪开。维里塔斯·拉帝奥发誓,他在银枝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痴迷和欣赏。

他内心的不安和不悦更增几分。

只是,此时此刻不是他耗费不必要情绪的时候。注意力回到椭圆形的赌桌前,只见砂金早已坐在了发牌手对面,陆续则有一些想玩的贵族们上桌同乐。扑克玩法每局六员玩家,而砂金选择了第一局开小盲,左侧一直空着的位置在等待了半晌后,只见橡木大公爵不疾不徐的拿着一叠筹码坐在了那个位置。

小盲的下家则是大盲,每局轮替,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这样的座位让拉帝奥心头一紧,他猜测,砂金不会……他难道是想从橡木公爵那里赢点油水下来?

这可不是明智之举,毕竟对赌有几分公然叫板的势头在。

第一轮,发牌后小盲砂金下注一枚蓝筹码,一枚象征100金币,大盲星期日加注筹码三枚。开局便将彩池的金额拉高,桌上分别两家弃牌。翻牌局一开始小盲加注筹码五枚,桌上摊开的牌面为q、4、7三张,橡木大公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刻手中的两张牌,又环视了赌桌一圈只见众人不动声色,便将面前堆叠的黑筹码金币500加注两枚推到中心。他一侧的砂金面不改色只是单手撑着头集中于赌桌中心翻开的三张牌前。伴随着身后观众们对橡木大公爵加注1000金币的呼声,荷官将另外两名玩家的筹码收回后开启第三轮。

拉帝奥在场外注释着砂金此时此刻面上轻松释然的莞尔。小盲这一局加注黑筹码三枚,大盲黑三枚蓝三枚,随后场上其他二位跟注。翻开第四张牌的牌面是k,砂金面上不显,只是拿起一枚筹码硬币在手指尖转来转去的盘玩,接着最后一轮,在加注过后发牌手开牌,牌桌上的第五张牌为【5】

此时此刻,彩池统共将近五十枚的筹码,有蓝小100金币有黑大500金币,除去大小盲在下注时的多少,其他入场的玩家也可以在每一轮下注时增加或减少。

摊牌一刻,第一轮大多手气不会太红。橡木大公爵很快占到了先机,因为比起另外两位玩家,他的牌为高牌一对q,另外三张互补关联。

而到了砂金面前,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掀起纸牌的一角。眯起眼睛深深莞尔的望向面前赌桌上其余几位玩家。他的故弄玄虚开始让场外围观的诸人窃窃私语。伴随着发牌手轻声的催促,他慢条斯理的伸手拍在那两张牌之上,接着把牌面摊开于桌上。

7、7、k、k、3,且对7都是同花的黑桃7。

第一局,砂金牌面最大,遂近五十枚筹码尽归他所有。

维里塔斯·拉帝奥在旁围观多少也看懂了这种玩法的规则。说实话博弈更仰赖的是天运,而在不违规的情况下人为能左右的结果并不多——仅仅只是看自己的牌面后是否选择跟注,或者跟注的大与小。

“他第一次上牌桌时我就输了三匹战马给他。事后他却说他从未真正的博弈过,不过是在旁边旁观看懂了规则。”

银枝一边说着,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接着轻叹道:“那一年……他才13岁,成为纯美家的孩子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他以前不是吗?”拉帝奥定睛望向银枝,试图从他那被酒水熏陶的有几分陶醉愉悦的态度中看出些其他情绪。

谁知银枝仍然坦荡又不惧拉帝奥那近乎于质问的口气。“不,他曾经并不是纯美家的孩子。他生活过的地方叫【花园】,拉帝奥公爵,我想你很清楚那个地方——凡赛尔花园,我想我记的没错。”

凡赛尔花园,p国知名的一处连锁高端风月场所,本家位于首都布里奇顿南郊外的一处庄园。那里曾经每到夜晚便灯火通明,歌舞嬉笑不断。

只是两年前,这处知名的风月场所却因巨额黄金的贪污被女王直属的干事们连根端掉,那处庄园也在查封过后没多久后因为一次意外走火付之一炬。

维里塔斯·拉帝奥虽然被授封大公爵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却对凡赛尔花园这个地方格外熟悉。因为当年那一队负责暗中调查巨额贪污的女王直属干事部队的首领就是他本人。

五年前,他被世界学府颁布了第五个博士学位后,被学府授以学术特别造诣的奖项,可当他想要申请成为学府教授,申请书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接近两年。就在这时他曾经的导师委托给他一份特殊的调查工作,而这项工作实乃p国女王私下亲自递交的委托。

他当年本是不愿意接受皇室交来的烂摊子。可当导师道出他其实也是出身贵族的遗孤后,劝慰他学府前途如果无果,不如将视野放在其他领域,说不定能有更大的成就。

一来二去便是如此接下了这份调查,而在他带领调查队后不出一年凡赛尔花园这个表面光鲜实则内里溃烂的风月场所,以及背后牵扯的方方面面,都被梳理的一清二楚。

而他也在这里被查封,舆论尘埃落定后被女王加封大公爵之位。表面上的说辞是拉帝奥家族多年前被养在学府的遗孤被找回;可实际上,女王奖励的是他为自己铲除了一个危险的隐患罢了。而他此前非常清楚,自己的家族拉帝奥一脉,贵族爵位到最后也仅仅只是一个男爵,资产也仅剩东部湖地大坝附近一处荒废的农庄。

他很清楚,自己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贵族,而砂金,最初的了解亦是认为对方兴许也是什么孤儿被纯美家族所领养。可当银枝醉酒道出【凡赛尔花园】时,维里塔斯内心到不震惊,反而一些事情逐渐在他内心明了清晰了起来。

这时,银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伴随着身旁众人的一阵压抑的惊呼,只见博弈的第二局,方才场内砂金赢下的那一大摞筹码,却在这一局尽数输了出去,还连带了不少本金……输给了橡木大公爵。

拉帝奥见状到不慌,毕竟砂金此刻面目表情一如平常,而且就算他真的赌的一塌糊涂,拉帝奥城堡也有足够的金银细软供他挥霍。

“我很惊讶,你不害怕吗?”银枝提问,此时此刻他们二位绅士坐的比其他围观群众要远一些。目前场中央的赌局精彩纷呈,众人都凑上前想观战,所以他们俩所在的沙发区便显得有些被隔绝开来。

拉帝奥摇了摇头:“他想做的任何事便是心有成算,我相信他。”

见人姿态挺拔又磊落,银枝不免心生欣赏。但不由得,内心又感到低落和一点酸酸的痛。他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后轻叹起身:“看来,妄图松动你二人的羁绊是我唐突了。阁下恕我方才冒昧之语,酒醉误事,我还是找间客房休息休息吧。”

“你不留下来看吗?”拉帝奥这倒是有些意外。却见银枝摇了摇头,微微凑近他耳畔低语道:

“放心,结果早就一清二楚了不是吗?卡卡瓦夏一向运气好,他不会输的。”

目送喝的有些上头的银枝离开后,维里塔斯·拉帝奥双手环抱胸前看向面前的赌局。

而尽管上一局直接一把将赢到手的那些筹码又输了回去,可砂金仿佛并没有就此慌乱。他甚至在众人休息片刻,场上玩家换了几人后开口直言要加大赌注。

即一枚最小面额的筹码从方才的100金币,提额到10000金币一枚。

如此一百倍的提额,让许多贵族望而却步。最终留在场上的不乏尽是爵位较为显赫的家族……

当然,从始至终橡木大公爵都未曾离席。

“公爵殿下想是很喜欢玩?”

开局前砂金端起酒杯与其碰了一下,笑问道。

“常年在皇宫与府邸无法娱乐,论起纸牌游戏时至今日也只打得赢自家妹妹罢了。想来夫人今日做东,又是为东部项目筹集善款,若是输了也算做了好事一件。”

“殿下高尚~”

说着,有意无意的抬起头向着自己赌桌对面远处的人望了一眼,是拉帝奥。只见他伫立的位置有些距离。二人四目遥遥相望,砂金面上微微一红,却见拉帝奥明明面无表情,缺对他笃定的点了点头,意思像是支持他,让他放心去做任何事。

随着第三轮开局,诸人也都沉浸在看似平静无波,实际惊心动魄的纸牌博弈之中。额度的大幅提高并没有挫败许多人的气焰,相反……诡异的扭转了方才许多贵族们只想看戏不想入局的念头。慢慢的博弈从最早的六人变成了十人。

而砂金自始至终坐在赌桌发牌手正对面的位置没有挪位,他的对面是橡木大公爵。两人仿佛死磕在一起斗殴的困兽一般。随着博弈进行到了第六,第七第八局,在有输有赢面前筹码的增幅和减少间,众人好似看出了些许端倪。

这位年轻的大公夫人似乎本意为东部大坝筹款,想要借着今日的赌桌赚些零头金银来做做表面功夫以树立自己高门贵族的高风亮节……

但实际上,他仿佛吃定了博弈局中的几家大门户,咬死不松口想要啃下些泼天的好处。

时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后,按道理来讲上午开始的午宴便接近尾声。现下也已经有一些不相干的小贵族准备打道回府了。博弈预备再开三局后便休息结束。这时赌桌上砂金并非赢得彩池最多的那一人,反之乃是橡木大公爵与另外两位高门贵族夫人手头更显阔绰。从方才的战局来看,拉帝奥大抵摸准了砂金在刻意营造一种有输有赢的自然正常状态。毕竟就算有的局他尽数输光了底池,却也能在后续三两局中回本。

只是从这倒数第二局开始,砂金的态度好似一反常态。不仅在做大盲时进行了离谱的金额加注,并且他似乎用上了些许手段。在最初发牌时便故作胜券在握的模样,拉帝奥寻思他不会真的在这最后的两局里如有神助运气腾飞……

但事实上,砂金却是在诈牌。

这是一种极为高难度的作弊手法,而其作弊并非为了赢,只是为了诈对手的心理阵线。故作从一开始手中便握有王牌,实际上仍然全凭运气使然。但在几轮翻牌下注的过程中,以自身演出来勾起场上实际握有最大牌型的人的心理情绪。使得他也不得不在贪婪与不服输的情况下,加大力度跟注,以此来让此人大放血。

当然,这种诈牌手法在这种抽取纸牌凑牌型的游戏当中是铤而走险,甚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毕竟若是你没有足够的运气在最后一轮做好更大的牌型,到最后输的还是自己,便宜了赢家。

拉帝奥开始有些紧张,因为在第三轮翻牌前,砂金几乎已经把自己此刻的本金,即两千四百万金币中的一千八百万尽数压在了牌桌上。

而接下来,其余人纷纷下场,甚至橡木大公爵与另一位高官夫人早已将全部的筹码都推到了赌桌中央。

“全压。”

“同样,我也全压。”

他们说着。

这时砂金单手撑着头,莞尔调侃:“这一把若是全压上,那万一最后输了岂不是咱们的游戏就提前一局结束了?”

橡木大公爵听罢笑意不减,拉帝奥很难从一旁看出他此时此刻的态度有什么裂痕,甚至是不安与不确都没有。只听他说:“夫人才是,如果翻牌后不尽如人意,那夫人从上一局开始跃跃欲试的态度不就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么?”

任谁都能听出橡木大公爵此刻话语中的奚落以及暗指砂金的态度有诈牌的嫌疑。这本来就是令贵族们不耻的小人行为。而砂金却并未在意这话中的意思,随着发牌手的开牌,众人聚精会神的盯着场内众人即将翻开的牌面。饶是拉帝奥此刻都紧张的开始紧握一旁扶手椅的靠背。

赌桌中央是5、3、k、q、q

其余人逐一翻牌,大家都并不是非常大的牌型,倒是橡木大公爵从一开始就抽到了双j,所以如果不出意料,这一局橡木大公爵就该是最大的赢家。

这时砂金慢条斯理的甩开小巧的面扇掩盖藏不住笑意的唇角。而随着他将两张背着的牌推到牌桌中央的动作,场内所有人也都聚精会神的期待他会是如何牌型。

一张黑桃k,一张红心q

并且黑桃k与桌面中央的k组成了一对同花对子。kkqqq,三加二的牌型即为fullhoe满堂红。

众人此刻倒吸一口气,砂金面色愉悦非常,发牌手一边将所有的牌收好,后将所有筹码尽数堆到了砂金面前那本就已经呈小山状的筹码堆间。

先不说场上多少人红了脸白了脸,光橡木大公爵的面色就不怎么好看。“怎么?大公殿下还要玩吗?用来玩最后一局的筹码可没有了哦?”

闻言,众人也有些败下意志。橡木大公爵在愣神了半晌过后才想起要整理自己的心情,他转而哈哈一笑,一边赞叹妙绝,但同时又带着几分鄙夷的调侃道:“真是不知道夫人从何处学来的牌术。这一局局情势看似有输有赢,其实夫人运筹帷幄,早已胜券在握。”

“怎么能叫牌术呢,我以为博弈大多靠的是天运。只是不巧,这最后的最后,好像还是鄙人的运气更胜大公一筹啊~”

他眯眼一笑,本就好看的无懈可击的容貌趁着这般明艳的笑意更有一种媚意横生。拉帝奥在不远处看着赌桌中央几个人三言两语的说话时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砂金一说话,周遭便是多少双眼睛都巴不得似的黏在他的身上。是啊…一起生活的时间逐渐让拉帝奥也开始习惯,但事实上,自己的配偶其实在婚前,就因容貌绝艳而名扬首都更乃至全国。就连当年在学府的他,好似都曾听闻过在学子中畅销且经手相传的美人图集里有砂金的留影。

“再来一局吧?夫人以为如何?”

“大公既然要玩,那当然好。只是筹码要重新兑换么?”

橡木大公爵提出再进行最后一局,只是牌桌上,其余玩家已经没有任何能够下注的东西了。

“那就不用筹码来下注。也不玩纸牌。听闻有一种掷骰子的游戏,将五枚骰子放在不透光的杯子里摇。然后倒扣桌面猜大小的游戏。据说是工农下层阶级较为流行的博弈把戏,两人人就能开一局。我想夫人一定听说过吧?”

他故意提出这游戏来自于【下层阶级】的博弈,又特意问砂金一嘴,此意在场之人无不心知肚明。橡木大公爵这一番别有用心的话,一方面他确实不服于自己输掉了一切,一方面窝着火,想顺势在出身上讽刺一番砂金。

谁不知道这位纯美家的小儿子其实并不是出身纯正的贵族呢?

拉帝奥有些不悦,他欲走上前叫停赌局。可谁知当他刚迈开脚一步,却见砂金这时转过头望向他,眼神亮晶晶的仿佛如有神助。他一边还在用扇子遮掩着半张脸,却在看向拉帝奥时扇子一斜露出口鼻,对维里塔斯·拉帝奥做了个口型:

【相——信——我!】

“怎么?夫人在安抚您的丈夫拉帝奥公爵吗?”

橡木大公爵见状,又乘胜追击讽刺了一句。他声音不大,仅他们二人能听见,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说着这些话的橡木大公实际上心态已经不好了。

砂金耸了耸肩:“怎么不是呢?我们刚成婚,您总要让我安慰一下许久未亲近的丈夫吧?大公殿下不会连这种小事也不懂吧?”此话说的意味深长,他盯着面前这位身穿白衣道貌岸然的橡木大公殿下,又神情带着几分惋惜的上下打量了其几眼。后者在琢磨透砂金的话里有话后不免感到更加气恼。这时,管家把用于游戏的杯子和骰子端上前。发牌员此刻身兼裁判,方才其他玩家都纷纷退下,仅剩赌桌两端各自站着的砂金和橡木大公爵。砂金拿起骰子扔到杯中,又问:

“咱们赌些什么?”

“夫人想要什么?若是夫人赢了,我都能慷慨相赠。”

橡木大公爵在说出这句话时,旁人没觉得如何,但砂金却在内心暗暗庆幸:成了,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那好。若是大公赢了,方才鄙人赢下的所有筹码尽数归还殿下。但若是鄙人赢了,大公就许诺鄙人提出的三个要求,如此可行吗?”

“当然没有问题。”

一拍即合,接下来制定规则三局两胜,但若是第一第二局都是同一个人胜出,那么此人直接就是胜者。

博弈开始,杯中骰子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随着裁判倒数321,砂金与橡木大公纷纷将杯子倒扣在了桌面。

第一局,猜点数,只是两个人就要从2以上叫。砂金先发制人:“两个4”

橡木大公爵:“三个5”

打开骰杯,前者为4,2,1,5,5,然而1可以作为任何一个点数;另一方2,5,6,4,2。

第一局砂金胜。

第二局开始,随着第一局对手的胜利,橡木大公爵果然面上积郁,脸色并不好看,摇骰子时也死死盯着对手的脸。结束摇骰拿起杯子前,橡木大公爵却突然开口打断了裁判的话:“若是夫人再一次赢了博弈,那么在三个愿望的前提下,在下还愿意出资东部大坝三箱黄金当做随礼。如何?”

“那若是鄙人输了呢?”砂金挑眉,询问道。

“夫人将最重要的东西还给在下,如何?”

此言一出场面哗然,众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橡木大公爵说出此话的用意为何?众所周知大公的第三性是beta,虽然b与o也不是不行,可砂金毕竟嫁为人夫,总不能抢拉帝奥大公爵的心头肉吧?

然而这时砂金却噗嗤一笑:“殿下想要我的命?”

“当然什么都不如活着重要。夫人太过激了。”

对方此刻却一笑,一目不瞬的盯着赌桌对面的砂金。而后者也知道了这位年轻大公步步紧逼的用意为何,他神情中的质问和威胁早已向砂金说明了一切。

这时,众人只见砂金握着骰杯的手松开,将另一只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那是维里塔斯·拉帝奥送他的结婚戒指。他们并没有举行过婚礼甚至是宣誓仪式,仅仅只是在婚书上签字按手印罢了。可仪式上的东西,拉帝奥还是补全了砂金一枚戒指。虽然这仅仅只是一枚流通于市场上购买的次等货。

但其实一直是砂金的宝贝,自得到的那一天就从没有取下过。

饶是拉帝奥再镇定自若的一个人此时此刻见他如此举动内心也再按耐不出。他虽然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却还是握紧了拳头。宴会厅里的贵族谁人不知这项婚姻是橡木大公爵一手促成的?

他方才的话说的很巧,用的字眼并非【送】而是【还】,意图表明这份婚姻实则还是他橡木大公爵的掌中之控,他命令砂金交还一件重要的东西,而砂金如今此举,便是在将这份婚姻搬到了博弈台上,如果输了他会对砂金亦或者是自己这位皇庭新贵的拉帝奥公爵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这个时候也仅仅只有砂金一人才知道。其实橡木大公爵的本意便是想要让他将这份婚姻当筹码,线是他牵的,那么既然自己让他不高兴了,他的意思就是:我也随时能亲手毁了你自以为珍视的婚姻。

橡木大公就是想警告——他!他想让卡卡瓦夏知道,自己其实从未远离过【他】,以及【那边】的掌控。就算婚姻看似让他获得了自由,同样还是别人用来牵制维里塔斯·拉帝奥的爪牙和手段。

砂金内心嗤笑,这个男人的手段还是和从前一样,并未有什么不同。他看似光伟正,却明里暗里透露着虚,所以喜欢威吓,喜欢用权谋维系自己的体面,而他自己也拥有足够高的地位可以玩弄权术。但砂金确认为自己到底不是曾经的那个毫无助力的自己了。将戒指脱下拍在赌桌上,可他却仍然是微笑着,眼神也同样紧盯面前的对手。

但神情中却又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橡木大公爵感觉面前的男子,那个曾经小时候带着怯懦,长大后又狡黠求生的漂亮男孩似乎在不经意间,从一个不被自己视为一物的【人】,短短几个月里开始变得带刺,变得坚韧,变得凌厉,变得再也不受掌控。

但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只是曾经的他迫于威吓,只是在藏锋。

“三个5,殿下该您了。”

“四个6。”

橡木大公爵咬牙切齿的说。

杯子打开,一方是4、5、5、5、2

另一方,却是2、1、1、3、6

1可以比作任何数,但算起来,也只是3个6。

两局砂金连胜。还不等橡木大公爵做出任何回应,却听人带着愉悦的笑出了声。

“呵呵呵呵……看来虽然赌上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婚姻……却还是赢了殿下的三个承诺以及黄金,还有那些筹码……这么说来,我的运气还是更好一些啊!”

伴随着宴会厅内的掌声和欢呼,砂金收起婚戒小心翼翼的重新带在左手的无名指。虽然他一向自信于自己的运气,可方才却还是紧张的掌心冒汗。

如此宴会,伴随着赌局的结束,观者兴高采烈的离去,局中人不被天运眷顾的一方却只能愤恨离开。

橡木大公爵最后几乎是冷着一张脸离开的。拉帝奥甚至没来得及抽出功夫去送送人家,对方却一溜烟的带着宫内管走的干脆;而一早在博弈中答应好的事,为了凸显自己守约,故意留了一个橡木家的家仆在拉帝奥城堡处理这件事宜。

这一天乱哄哄又惊心动魄的,砂金在将一些相熟的贵族朋友送走后,发现拉帝奥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城堡的仆从们此刻已经开始收拾卫生,而遥望窗外的天空日头不再高悬,也已经是接近傍晚十分。

砂金长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睛开始发酸发痛,兴许是最近药水滴的太频繁的缘故。刺辣酸胀使得他的双眼开始拼了命的渗出眼泪水,见宾客走的差不多,他赶忙加快脚步跑到城堡三楼私人区域的主人房内。进屋后手大力的将门关紧,随后有些脱力的摔在柔软的地毯上,此刻尽管疲累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一只手挡着早已饱含眼水的双眼,一边想要撑起身子,摸索着往浴室的方向去……

他没有想过此时此刻主人房内可能会有人在,他双眼的不适感这时已经让他全然忘乎所以,而伸手扶着卧室的墙想要站起来几次,但因为脚上这双小高跟连续两次在丝绸地毯上打滑,一时间踉跄的跌了两次。砂金心中觉得厌烦又急躁,好像越是火急火燎的时候,做很多事情就越容易不顺。

然而他又何尝不知,现下站也站不起来,无非也是因为方才的赌局博弈上耗费了太多的心力,此时此刻已是精疲力尽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稳定与坦荡。

他感到疲累,方才从城堡一楼的宴会厅一路跑三楼的楼梯已经让他有些气喘吁吁,兴许是最近身体状况有些欠佳,只是这一点活动就已经受不了了。前一夜又睡的不好,白天因为宴会操劳过多,砂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有一种疲惫的已经接近临界点的绝望感。

但是,他又觉得庆幸和痛快,庆幸的是天运终究眷顾着自己,痛快的是十多年的隐忍与藏锋后,他终于在今日狠狠对【他们】报复了一把。

他抬起头环视主人房,拉帝奥并没有在屋中。砂金松了口气,接着他背靠墙壁坐好,开始解开领子上的领花,衬衫的纽扣,一件件的将身上的华服脱下……

所以当拉帝奥从书房回到主人卧房时,一进门便见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他认出那些是砂金的西装礼服,但屋内却不见他人。拉帝奥并没有慌,只是脱下自己身上的礼服外套后,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门拧开把手……

他本以为砂金此刻应该在浴缸里泡着,却谁知门还没完全打开,一股子浓郁刺烈的oga信息素气息扑面而来,他赶忙将门大开,却见浴缸里水是满满当当还冒着热气,可砂金人却不在里面泡着,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断线木偶一般浑身赤裸的晕倒在了浴缸旁边。

这是维里塔斯·拉帝奥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慌张与害怕的瞬间,他顾不得许多,赶忙走上前抱起砂金的身体,为怀中早已失去知觉的人裹了条薄浴巾后把人抱回了主卧的大床上。砂金浑身上下都很热,但又达不到发烧生病那种热。他应当是进入了oga正常的发情期,但按道理来讲生理反应也不该是晕的不省人事啊?

拉帝奥有些苦恼,让人光着身子也不是,掀开被子把砂金盖好。接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得差不多,随即也跟着躺进被窝,试图用肌肤的接触去稳定oga此刻暴走的信息素。

拉帝奥很温柔,他面对砂金的时候仿佛内心有一种说不尽的柔情和宽容在。尽管今天砂金几乎将他们的婚姻都拍在博弈之中作为筹码,虽然他知道这是有苦衷的,但拉帝奥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和委屈。

所以在宴会结束后,他先一步离开并没有陪在自己心疼的妻子身边,他需要静一静,让自己重新变得理智,能够仔细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而在冷静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今日的不满和委屈,其实多半也是对砂金此人有太多的不了解。

只因无法掌控,所以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将砂金搂的很近,让两具身体几乎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伴随着怀中砂金昏睡中的一声呓语,只感他也伸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拉帝奥的身体。

仅仅只是这无意识中的依赖,就已经让拉帝奥欣喜若狂了。

他低下头,一下下轻吻砂金的额头与柔软的金发。

……

砂金浑浑噩噩间做了个很混乱的梦。起先他梦到了大沙漠之中的绿洲,那是茨冈尼亚大沙漠腹地的梦想绿洲。百余年前还曾经是颇具规模的沙漠绿地要塞,可到了如今,也已经只剩下断壁残桓和一汪岌岌可危的小水洼了。

沙漠腹地的族群,也就仅靠这一小片水洼度日。水洼下方链接尼亚暗河,只是古河道几经时光变迁,许多流域早已干涸。

卡卡瓦夏记忆中最早也是最快乐的一天,便是三岁生日那年,父亲从沙漠戈壁的城镇买了些糖果,一路背到了沙漠腹地的埃维金集散地。途中糖果化掉了许多,完好无损的一块被姐姐让给了卡卡瓦夏,夜间姐弟二人还用化掉的糖与水一起烧开了喝糖水。

那是卡卡瓦夏记忆中最甜的一瞬间——他与姐姐一同坐在毯子上仰望头顶的星空。沙漠的夜漆黑一片,埃维金集散地零星的篝火在这吞噬的暗中好似岌岌可危。

可若是放任黑暗蔓延,渐渐地当双眼适应这夜的色彩,你将会发现其实入夜的沙漠仍然美丽。因为漫天星河与月华会成为沙漠生灵的引路灯……那一条长长的,仿佛静止,但又似流淌于天际的银河。姐姐告诉他,天上闪烁的星点,是母神与先祖的眼睛在注视着地上的人们。而卡卡瓦夏……是埃维金氏族存在于世三百年以来的奇迹。

【受母神与先祖赐福的孩子,都会拥有如同天上星光般璀璨绚丽的彩色瞳孔。三百年以来埃维金人都没有见过双彩瞳孔的族民,大家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传说……卡卡瓦夏,姐姐觉得你一定是我们埃维金一族的希望!】

但事实上,他并不是。

梦的场景飞速转变,从夜色下的大沙漠,又变成了染血的戈壁边境。世界大战在此爆发,而与发起战争的国度临近的卡提卡部族因嗜血善战成为了战争国的刽子手。砂金那时还小,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但他却对枪炮弹药的轰炸声格外敏感……

他还记得是五岁生日那天,茨冈尼亚大沙漠罕见的下了一场大暴雨,可原本该是赐福的雨水,却伴随着沙丘被枪林弹雨轰炸射击,以及满地的鲜血和瓦砾。小小的他只能被吓破了胆,一边抱着姐姐已经冷掉的尸体,一边连哭都哭不出来的愣坐在原地。

而后,目睹着卡提卡士兵们将还活着的埃维金人,包括自己一并掳走。那之后,埃维金族多数族民被敌对国擒拿并俘虏,又因姣好的面容,族民们沦落至奴隶市场。他也是自那时,跟随着奴隶大部队进入了沙漠边境一处用于人口贩卖而建立起来的戈壁城镇。在那里,他遇到了改变自己一生的几个人,拥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砂金。

浑浑噩噩的梦境,但大多数画面都是自己那转瞬即逝的快乐幼儿时光,还有已经逐渐淡忘,但却依然亲切动听的姐姐的声音。梦里姐姐好似和他说了些什么,最终他也只听清了一句:活下去就一定有很多好事情。接着便悠悠转醒,此时已经入夜,屋内点着许多蜡烛所以很亮堂,他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而空气中除了拉帝奥信息素的气味,还有一股怪异的烟草气息。

“哦,你醒了。”一个声音从床榻不远处的窗户边传来。砂金起身,却发现自己不仅浑身在发热,脖颈后方的腺体还肿的生疼。他望见拉帝奥此时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袍正站在落地窗边,一手的手指上还夹着根燃到一半的烟头。

砂金可以说是第一次见拉帝奥吸烟了,其实对方一直有这个习惯,但不成瘾,往往都是心里有事情的时候会吸一根纾解一下郁结罢了。砂金并不喜欢烟草味,所以不经意间的蹙眉让维里塔斯·拉帝奥赶忙将手中的烟头掐灭。“你发情了。”随手将熄灭的烟头扔在了废纸篓中,他道;并缓缓走到了床边,砂金意识到自己睡醒之前已经将双瞳的药水洗掉,遂此刻有些不敢抬头看拉帝奥。

“是……是吗?我是晕倒了吗?”

“是的,你晕倒了。”感受到拉帝奥坐在了床边,二人距离很近,并且他方一坐下便抬手摸了摸砂金的头发。“还难受吗?要不要喝点水?”随即关切的问,口吻中的温柔让砂金不由得更害臊。

oga的发情期通常都是循序渐进的来。而若是此前一旦有alpha为其临时标记,那么发情期只要待在这位alpha身边也会舒服许多。但砂金毕竟是没有被标记过的黄花大o,此时此刻情潮逐渐有跃跃欲试的势头。他觉得气闷不说,还燥热得很,并且脑子晕晕的,只想往拉帝奥身边多贴近一些。

把床头放着的水闭着眼睛一饮而尽。拉帝奥将杯子放到一边,迟疑片刻才问:“……还是需要临时标记吗?”

这个提议的真实含义砂金很清楚,拉帝奥一向都尊重自己的意愿,可是今天的这句话砂金听着却觉得有些刺耳,甚至心虚。他弱弱的试探了一句:“教授没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是。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也有很多事情想要质问你。”他的回答着重了【质问】二字,砂金内心一痛,心绪一下子变得愧疚又绝望。然而接下来拉帝奥却说:“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还需要临时标记吗?”

语毕,二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拉帝奥很耐心的等着砂金的回复,他虽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其实说话做事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关怀。拉帝奥和砂金说起的二人初遇,言语虽然含蓄克制,但实际上已经明示了他的一见钟情。砂金自嘲笑笑,抬起手缓缓揪住了拉帝奥睡袍的袖子。“你能别走吗?”他低声喃喃,却听上首的人轻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维里塔斯·拉帝奥发誓,在看见砂金抬起头望向自己时,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是震惊的。

曾经他只觉得砂金面相生的非常精致好看,一双眼瞳是浅褐,瞳色虽然普通,但笑起来的时候却神采奕奕,很是精神。

可此时此刻砂金望向自己时双瞳却是大不一样!那是一双有着极为瑰丽妖冶的颜色,那是一双由瞳心的浅蓝与外瞳的水粉构成的眸子——像是故事书中用魔法的双眼蛊惑人心的妖精一般。砂金本就很美了,此刻他的双眼露出了原本的瞳色,倒是更让这张脸显得脱俗灵动。

“你……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呵呵,是……吓到你了吗?”

砂金见拉帝奥的态度,他心中不免感到一瞬的不安。难得羞怯,原本还与拉帝奥对视,可下一秒却有些胆小的低下头,伸手擦了擦眼角因药水刺激而渗出的眼水。见他有些唯唯诺诺,拉帝奥心软了不少。他抿了抿唇伸手又一次抚上砂金的面颊,只是这一次他俯身凑近先是轻吻了面前人的双唇后,二人鼻尖相贴。“没有吓到……”拉帝奥轻声对砂金喃喃,“它们很美……”

他迫不及待的将砂金推倒在柔软的床褥上,接着单手扯开了自己身上本就松松垮垮挂着的睡袍后栖身虚压在了砂金身前。这一次他们二人不再是一方充满克制,亦或者是另一方带着讨好与虚与委蛇。身下的人满是期待又很乖巧的伸出双臂环上了拉帝奥的脖颈,而躺在床上的接吻也不再蜻蜓点水。

他们像是放开了胆子一般四瓣嘴唇紧贴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纵情的缠绵。一边难分难舍的唇舌交缠,砂金的一条腿还轻轻抬起,坏心眼的勾在了拉帝奥的腰间摩擦。拉帝奥亦是显得有几分贪婪了,接吻时一只手还不住的在砂金赤裸的上身胡乱揩油抚摸。先是试探到了脖颈和耳垂,继而是锁骨,再后来便是前胸……oga柔软的前胸。不似alpha们的健硕体格,oga为了孕育所以先天柔软美丽,尽管是男子,在第一次发情过后胸部也会有明显的轻微隆起,甚至乳晕也会扩大一些,乳头更是会在发情期变得肿胀松软。

生物理论课上拉帝奥虽然学习过,却从没有一次近距离的观看,甚至于抚摸触碰一名oga的身体。此时此刻第一次捏上砂金前胸有些软嫩的乳肉,他有那么一刻很是惊愕,感到触感极致的同时又贪婪的想起身一观。可谁知他的手指早就不受他理智控制的揪上了砂金右侧柔软肿凸的乳头了,兴许是这片曼妙的处子地从未被人采撷过,此刻砂金被那突如其来瘙痒但又羞耻的感觉激的难以遏制的呻吟出声。

“啊……轻一点,教授……”

轻?怎么轻?拉帝奥自认已经很轻了啊?

是的,砂金自己也是个小处男,他不知道在床笫间越轻反而那缠绵就越挑逗越是激情四射。拉帝奥双腿岔开跪坐在砂金的腿上,他手指轻轻试探的一点那粉软的乳头,谁知仅仅只是被碰一下身下的人就会难以自持的呻吟出声。

“这里很敏感吗?”

“不知道……我自己也从来没有碰过。”

“你难道没有抚慰过自己吗?”

此言一出,砂金登时愣在床上。“你……什么是自己抚慰自己啊?!”

这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像这样,来……”拉帝奥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此时此刻砂金眼中,他仿佛一瞬间眼神变得讳莫如深,笑意复杂又带着几分阴险。砂金心决不妙,哪知道下一刻拉帝奥捉住砂金的一只手,拿着他的手指按在了前胸。

“你看,用手指这样划弄自己的乳晕,很舒服吧?……再…………,用指腹揉自己的乳头。”拉帝奥声线低沉语气又温柔无比,一边说着一边把着砂金的手指教他按照说的去做。只是此时此刻砂金心下的羞耻早已爆棚,但羞赫与乳头敏感又瘙痒的触感仿佛相继成了欲望的催化剂,一种扭曲畸形的爽感油然而生,拉帝奥一边把着他的手弄右边,他自己又伸手在揉捏挑逗另一边。

“你看,你这里已经硬了。”拉帝奥没有再迫使砂金玩弄自己,反而牵引着他的手,二人一起抚上了砂金早已昂扬起立的男根。当然拉帝奥此刻也一丝不挂不着寸缕,从前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坦诚相对过,可现下屋里灯火通明,拉帝奥也同自己一般赤裸,对方那胯下抬头挺立的阴茎,其尺寸真是可以用【伟大壮观】来形容了。一想到完全标记就是这么个大东西要塞到自己股间的肉穴,尽管下身在方才的爱抚后,已经湿软的一塌糊涂,但砂金还是有些后怕。

真的进的去么?他开始好奇,这时拉帝奥不满砂金的心不在焉,想了个法子——一边坏心眼的撸动砂金那白皙精致的男根,一边下俯身,双唇吻在了方才被玩的硬起来的小乳头上。

“你不专心,这样不好。”

像在舔舐美味的果实一般,手下的动作也没有放过。砂金这时再没工夫想别的,上下双重的刺激使他不由自主的扬起头,仿若渴水的鱼一般喘的急促。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倒是拉帝奥空出了一只手,捉住砂金的引领他搂住自己。

拉帝奥馋的几乎想将身下人每一寸肌肤都品尝一遍。而发情期的oga,不仅体温高些,信息素也比之平常更为霸道。拉帝奥嗅着砂金的味道,不自觉也变得燥热饥渴起来。套弄了半晌砂金胯下的男根后,他开始将手伸向那外口已经湿软的肉穴。男性oga为了确保生育的便利所以亦是拥有女性的一套生殖口。也就是说除去肛门,部分天生的oga也会发育出阴道。只不过比起女性会小一些。但天生分化的男性oga,也已经比后天分化的更适于生育。

砂金两处都生的粉粉的甚至一根细绒的毛都没有。天生的白虎体可谓极佳的床上伴侣,那下面白嫩的肌肤沾染男阴情动分泌的透明水液,显得犹如雨后熟透的果实一般直教人想要一亲芳泽。拉帝奥终于不再吮吸砂金的乳头,而是起身一手抓着砂金的臀肉,他屏住了呼吸,带着几分研究与试探的将手指伸进了那柔软温暖的漂亮男阴之中。可仅仅只是这样小小的动作,砂金都被疼的倒抽一口气:

“疼……!”

砂金尽管因为发情的缘故,直想扑倒拉帝奥就坐上去自己动。但未经人事青涩又含苞待放的身体还是先败下阵来。“需不需要润滑一下?”说着,拉帝奥低头凑过去。“我帮你舔一下吧?”

“别别!脏……啊!……哈啊……”知道自己还没洗澡,砂金急忙想要制止拉帝奥,可谁知对方确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着舌头舔在了砂金的外阴口处。他心里怀疑这男人本体可能是个狗,不然舔完了乳头舔下面……还十分跃跃欲试……但是,实在是太爽了,太舒服了。

当听到砂金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愉悦呻吟时,拉帝奥内心颇有几分暗爽。他的舌冗自伸进那穴口内灵巧的想朝更里面探索,但砂金明显太紧了,又或者说这片处子地从出生至今从未有人打扰过它的宁静。想要让自己那胯下的大兄弟进去还得多努力努力,不然今晚啥都做不了,都白搭!

这样想着,把砂金舔到最后叫着哭着喷了不少水液出来,对方以为自己是尿了登时被吓得要流眼泪。拉帝奥赶忙擦了擦脸颊上的水渍并安慰他没事。接着侧身躺在砂金一旁,把他搂在自己怀里,一根一根手指耐心缓慢地为他做起了扩张。

“砂金,你放松一些。”拉帝奥此刻两只手指伸进了那男阴之中,被阴壁紧紧包裹着,真是又舒服又无奈。砂金很青涩,这样的他太紧张也本能的害怕,正要将第三根手指塞进去,却听已经缓缓适应了两根异物的砂金对自己充满撒娇的抱怨道:“教授你这样叫我本名真的很没情调!”

“在床上……难道不是叫一些更动听的?”

人补充了一句,拉帝奥更是无奈了。第三根手指塞入湿软的男阴之中,只听砂金轻呼了一声后身体随即有个几秒的紧绷,但马上他又整个人舒展在了拉帝奥怀中,手攥成一个拳头敲了一下拉帝奥的胸肌。

维里塔斯·拉帝奥叹了口气,接着他自己也有些脸红,清了清嗓子开口说:“亲爱的?……宝宝?”

被喊宝宝着实让砂金一瞬间脸红的仿佛要滴血。“亲爱的,你别夹……”

“你都喊宝宝了这让我还怎么放松!”

“那你喜欢什么?!”拉帝奥有些不耐烦,蹭的一下将三根手指从肉穴里抽出。刚刚经历过扩张可是突然间那异物就退出,砂金的身体有一种说不清的空虚。但随即拉帝奥翻身又压在了他身前,迫使他与其直视片刻再一次紧紧拥吻。只是这一次,砂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着拉帝奥的肩膀翻身占据了主导权,不仅将人压在自己身上,并且还让男阴与拉帝奥此刻昂扬的阴茎来了一次【亲密紧贴】的接触。

这不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坐在拉帝奥的身上。只不过今天想要搬弄一个同样发了情的alpha屈居自己身下着实费了一番力气,砂金喘了几口粗气。“——我喜欢你。”他说罢,还不等拉帝奥作何反应,只见他脸便凑到对方胯下那根硕物后,张嘴便试图整根吞如口中。

此时此刻拉帝奥眼中,一位拥有绝色容貌的金发大美人就这么趴在他胯间口腔圆撑的吞吐他那根早就硬了许久的硕茎。并且砂金一边吞吃还试图抬眼看他,那双绚烂彩色的眼瞳就算是夜里也美的不可方物。

这样的美人,是他的。是他维里塔斯·拉帝奥一人的。

此时此刻独属于他,并且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会属于他一人。

这样想着,拉帝奥此时此刻要是还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砂金本来就很辛苦的在吞吐对方的硕根,并且深喉的次数越多,他慢慢感到口腔开始自动分泌润滑的口腔粘液。

“好了……宝宝,够了不用了。”

砂金听话的松开嘴,然后乖乖的躺回床上,将双腿曲起大开,仿佛知道接下来拉帝奥要做什么似的。拉帝奥拉了个枕头垫在砂金的腰下,接着把自己的阴茎对准了那男阴口便缓缓挺进。手指和如此硕物进入的感觉天差地别,尽管砂金疼的眉头紧蹙,但却没有制止也没有叫。只是上齿紧咬下唇的忍着并试图放松阴穴为了让拉帝奥进的更顺利些。

“我喜欢你……教授!”

感觉到那物已经被纳入到穴内,虽然外部还是有些许撕裂,肉穴内也传来阵阵钝痛,但内心的踏实与安定让他此时此刻仿佛充实满足了不少。拉帝奥缓缓动了几下,温柔的几乎不带任何侵略意思,像是在给砂金做着什么不可言说的按摩一般。慢慢的,疼痛感被一种从肉穴内扩散开的瘙痒感所替代,以及双方发情期信息素的催化下,一种食不果腹的空虚感油然而生。

不够,只是缓缓地蠕动明显填不饱发情期的oga,亦或是素了二十多年血气方刚的alpha。待到砂金不再疼,呻吟声也逐渐变得舒爽后拉帝奥开始加快了抽插挺弄的速度。两个人像是恢复了人类的原始一般,赤身裸体的做着最低俗的交配行为。

这是欲也是情,拉帝奥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历经万万年人类仍然无法摒弃对原始交配这种行为的沉迷。时至今日,面对自己心爱疼惜无比的人,看着他的身体对自己绽放,看他被欲望浸染,被快感舔舐冲刷,面色红润双眼迷离,但却愉快到了巅峰的样子。他仿佛自己也像中毒了一般。想要,他只想要他,想要更多……不够,完全不够。

被逐渐高频的抽插顶的冲上巅峰的砂金,身前的男根在涨的坚挺后射出了不少白色浑浊的精液。全部沾到了拉帝奥身上,也有些落在砂金的小腹上。只是拉帝奥还远远不够,他还没有射,在将砂金的精液捏在指尖玩弄了几下后。拉帝奥将手指伸进口中舔了两下。“不是……你别啊!”

砂金急忙制止,却被拉帝奥一下子捉住了手腕,并质问道:“为什么不?”

“你的所有,从这里……”说着,拉帝奥的指尖点在了砂金因高潮而变得更加粉红的乳头上……“到这里。”又来到了他的小腹,手指划到那方才射过后歇下的精致男根……

“再到这儿?”又说着,拉着砂金的手带着他去抚摸二人阴茎与男阴结合处。“……你的所有都是我的。宝宝,你喜欢这样吗?”

拉帝奥抽出还未尽兴的硕茎,接着将砂金翻过身,让他跪在床上。自己又一次说一不二的挺身近入那承欢过后外部还发红微肿的男阴中。

这一次他换了一种玩法。一边舔舐砂金红肿的后颈腺体,一边快速的抽顶侵犯那早已在性爱中被蹂躏的可怜的阴穴。

腺体和肉穴的双重快感下,砂金被刺激的只知道像个欲望娃娃一般哭叫呻吟。拉帝奥从身后抱着他,紧紧的用健壮的双臂箍着他的腰身一刻也不肯放下。仿佛松开一点怀中的人就会像小精灵一样徒然飞走。

砂金的头脑晕晕的,他此刻也再顾不上什么礼仪大意,什么矜持害羞。他的心被拉帝奥占据,身体也同样被这个男人疼爱着。而那个男人还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喃喃。

“我爱你,卡卡瓦夏……”

“要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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