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在房中自怨自艾!”
说罢便不再管她,只管踏了出去。
姐妹们之间的小争闹最后还是传到了贾母这里。老太太午睡刚醒,半眯着一双眼,迷蒙道:“怎么便不去呢?人家好意下了帖子来请的,去,都去!”
又说:“小姑娘家嘛,合该是玩玩闹闹的才好呢。只是宝玉去不得,因为别人没请他。自己家里玩闹倒也罢,到了别人那儿便得守着规矩来。”
于是,一锤定音,该去的都去了。宝玉实在遗憾万分,在众姐妹出发之前嘀嘀咕咕了好多遍。说回来时要与他讲一讲那诗社如何,做了什么诗,闻家姑娘是不是无比灵秀。
来来回回好多遍,烦完黛玉烦探春,叫人见了他便恨不得躲开去。
虽出了些许小波折,但到了日子。荣府还是大小轿厢,抬着尊贵的姑娘们往闻家去了。之后闻芷如何待客,又吟诵了什么样的好事,皆都是闺中乐秘之事。本为尊重缘故,此时便也按下不表。
妹妹在家中招待蜜友,闻颐书却是不在的。他有心将整个府邸都让给妹妹玩乐,留下了全部的仆从不说。又央求了恭王叫五门兵马司的时不时在周围巡逻,不叫有贼子宵小打扰才是。
而他自己则一大早领着日日被嫌弃的冯硕,躲到了昭王府上。
梁煜是巴不得他每天都来,最好这辈子都赖在自己身边不走。于是本该是机密庄重的书房里,梁煜坐在桌前办公。闻颐书吊儿郎当地翘着一双腿,一手一个卤信鸭掌吃着,市井歪文看着。
时不时调换一下姿势,端起桌上冰镇过的桂花杏仁豆腐舀着吃。
只管自己心满意足后,见梁煜一脸认真的模样便觉不去撩拨一二实在可惜。于是起身端碗凑过去,一勺喂到人嘴里,还笑着问:“味道如何?”
梁煜一本正经,“没有你甜。”
这话可说得无比腻歪人,但闻颐书无比受用。
“是么……”他嘟囔着,弯下腰在梁煜的唇上舔了一下,眯起眼睛,“这不是挺甜的吗?”
梁煜面不改色,将闻颐书的头往自己这里下压了一些,“你怕是尝错了,再尝一遍便知不甜。”
闻颐书哈哈一笑,推开梁煜,用手指着他,“好不要脸……”
然后又折回来,与人厮缠了一番才放开。随手翻着桌上的公文,神情随意,“最近似乎都没有什么事了。”
“你亲力亲为跑了这么多地方,合该等一个结果,实在不必着急。”
这指的就是闻颐书这段时间上蹿下跳的,将那样子摆出去。梁煜暗中又配合,此时只等宫中闹起来。
闻颐书摇头叹气,“我觉得我做的太刻意了。怕是别人一看就晓得我是故意的。”
然而梁煜却不在意,他说:“故不故意有什么要紧的,只管有用,生造也能造出的。”
昭王殿下满脸皆是讽刺,且道是为何?
原来近日山阳上报,说是在维修河道之时,才废弃的河道之中挖出一尊天然石佛像。那佛像有三人来高,慈眉善目,栩栩如生。此事传扬开来,便纷纷传言是当今治世有方,上天显灵,特意天降神迹来。
正巧宫中修缮宫宇,如此神迹怎么能不献上?于是漕运总督泰汇昙亲自赶到山阳,将那石佛押送上船,走水路献入京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