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已经干裂了,唇角起了皮。
许以墨目光闪了闪,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找了根棉签,蘸了些水,小心的滴在了林夏花的唇上。
看着林夏花本能的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不多的水迹,许以墨并没有发现,他自己的目光柔软的不像话。
感情是最神秘的东西,有时候自己深陷其中可能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足足过了三天,林夏花才真正的彻底清醒过来,这阵子她实在是太疲惫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好不容易才有一次这么彻底的休息机会。
许以墨就这样守了三天,却不想让她知道,每次她将要清醒,他就默默的走出了病房。
“身体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出院之后一定要注意休息,不然的话孩子可能还会出意外。”细致的身体检查后,一医生下了结论。
许以墨点了点头,对半靠在病床上并不看向他的林夏花说::“下午会有人接你出院。”
“我不会再跟你回去了。”林夏花看着窗外,语气平缓,她不会再给许以墨继续伤害她的机会,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简直像一个噩梦,那豪华的房子就是最残酷的囚笼。
“不可能,你哪都不能去!”许以墨觉得自己每次面对林夏花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你真的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吗?”林夏花猛回头,鹿一样的眼睛中满是绝望。
“我不会再把你怎么样了。”许以墨竟破天荒的服了软,也许是林夏花的决绝让他有些心慌:“跟我回去,好好呆在家里待产。”
“那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回去的必要了。”林夏花掀开被子下了床,站了起来。
“不行!”许以墨断然拒绝,林夏花一而再的反抗让他又响起了不堪入目的画面,语气也强了起来:“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林夏花冷笑一声,一只手抚上了小腹:“如果你不放我自由,我是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你想试一试吗?”
“你敢!”许以墨上前一步,周身气压瞬间降低。
林夏花不退避,她不会再向这个男人屈服了:“这是我的选择,你看我敢不敢。”
许以墨在林夏花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熟悉的倔强和那一丝丝的疯狂,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损失不起这个孩子,家族里同样损失不起,还有……林夏花可能也占一方面吧。
“你自己好自为之,如果再出现什么变故,我绑都会把你绑回来。”许以墨一字一句的说完,转头就走。
“说的像是你没有绑过一样。”林夏花无所谓的笑,为了自由,她可以付出一切,这个男人永远别想再企图束缚她。
许以墨在关门之前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中不自觉的一抽,也没再去分辨,摔上门,正见到林豆蔻在外面乖巧的等待,终于是有了些许安慰,揽了林豆蔻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院后,林夏花又回到了连然家,连然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她,却一字没有提明姜为什么没有再出现。
林夏花也知趣的没有提过,只是把这件事情暗暗记在了心里,许以墨,终归是不会放过每一个觊觎他女人的人,即使他并不爱,也不会允许别人来爱。
这天,林夏花接到了一个她意料之外的电话,号码她不认识,分外粘腻的女声却让她很熟悉。
“许夫人,有空出来聊聊吗?”
“你是……安琪吧?”林夏花记起了这个名字,曾经是许以墨的情人,公开向她示过威,最后被许以墨一张空白支票打发走。
“难为许夫人还记得我,明天下午四点,我在冰岸咖啡厅订了位子,你一定要来呀。”安妮娇笑。
没等林夏花反对,电话就被挂断了。
林夏花握着电话有些恍惚,当时她对许以墨情根深种,那样的厌恶安琪,现在想来,却有点像过眼云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