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她开心就好,平安就好。
程若晚正要悄悄走掉,不让自己出现一点存在感,但林雾却用余光扫到了她,猛地抬起头来。
两个人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好多个走来走去的人,还有林雾身旁的漂亮女人们,在六爻的迷茫灯火下,悄然对视了。
程若晚有一瞬的尴尬,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在尴尬什么,明明说只有她一个,改了这个又改了那个,还要她负责的人是林雾,现在坐在女人堆里的人也是林雾。
她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平静,朝林雾礼貌地点点头,转身走开。
有点仓促,倒显得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心脏依旧跳得挺快,梁鸟发现了她的不正常,问她怎么了?
“没事,看见个熟人。”程若晚只想一笔带过,她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聊起林雾来,她该用什么样的语气。
她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该走不该走,在之后喝酒聊天的过程中,她甚至在脑子里确认林雾刚才看见了她,但她到现在,也没有追过来。
程若晚都不知道自己到现在不走,究竟在期待什么。而如果匆忙离开,又显得她心虚且没有道理。
并且她意识到“期待”两个字代表了什么含义之后,她内心的挣扎便达到了极点。
她又坐了二十分钟,实在坐不下去了,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她隐秘的期待落了空。
她提了离开,直到她离开六爻的大门,林雾也没来找她。
***
春节过完,程若晚发烧了。
此时正是京城流感横行的季节,程若晚一不小心中了招,在家里发烧咳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阮南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宜,并暗戳戳地表示了自己热切欢迎boss的到来。
林宜说了知道,但林雾依旧没有来。
阮南仔细地照顾着程若晚,到了傍晚,梁鸟也来了,米元程若晚不让她来,她感冒了不想传染她,家里这几个人照顾也足够了的。
梁鸟带了程若晚爱吃的东西来,程若晚还是恹恹的,吃几口就不吃了,躺在床上犯困。
梁鸟摸摸她的额头,出来客厅时,看见阮南欲言又止。
“程小姐和我老板是不是闹别扭了,老板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梁鸟狐疑地看她一眼:“你不会是林雾派来的眼线吧。”
阮南不承认,说她虽然很崇拜给她发工资的林雾,但是一切以程若晚的要求为主,林雾也是这么叮嘱她的。
她只是好奇,林总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