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越拱手还礼。
刘惊尘转身而去,扶太子入轿,自已与赫连秋水一道翻身跨上两头战马,在禁军开道的铜锣声中,护送枫丹太子绝尘而去。
……
送走枫丹,雷越让白管家领众人在附近找了家客店用些酒菜填饱了肚子。随之便又吩咐白元归和胡老二两人去周围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宅院让自已一行安顿下来。
谁知没过多长时间,白元归和胡老二就返回了客店,并且告诉雷越,他们两人擅作主张,用十两银子的价钱,买下了城中西北角的一大片宅院。
“胡兄……你、你确定你在交易的时候和白管家没使用什么非常手段吗?”
客店里,雷越抚着怀中的小貂阿紫,一脸惊诧地问。十两银子!这点钱在兰京城租套宅院都不够用,又怎么买下一大片的宅子呢?况且,胡老二这头惯匪和白元归搅合在一起,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在交易的时候,不搞点什么非常手段。
胡老二苦着脸回答道:“公子呐!方才那位小太子爷要送你‘遇罪赦免’的金牌你不要。胡某我就算有太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兰京城里撒野啊。”
这时白元归在一旁对雷越说:“公子,胡兄弟说的没错。那块地我们的确是花十两银子的价钱买下来的。并且,卖主看上去还十分的高兴,见我们要买,那脸上的表情,就像恨不得白送给我们一般。”
白元归似乎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说完这番话,他还自顾在嘴里念叨:“真是奇了怪了,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让我们占呢?”
雷越本打算先让白管家打听下兰京城里这些个大宅院的价钱,自已心中也好有数。然后再去罗浮会馆拜访,让会馆的人出面帮自已买套合适的宅院。可眼下既然白元归自作主张,已经买了那套房子,自已不如先去看看,倘若房子破败的不是很严重,干脆先搬去住一段时间再说。
拿定主意,雷越让端木、燕赤雪两人先在客店守候,自已则跟白元归、胡老二一道去看看那处宅院,它究竟是副什么模样!
……
前去的路上,白元归向雷越讲述购置那套宅院的经过;原来两人走出客店没多远,就转到兰京张贴宅院买卖告示的布栏处。随即白元归和胡老二同时发现,那上面张贴的一处宅院居然直标价十两银子。眼见四周无人,胡老二和白元归就急忙按告示上留的地址找到了宅院主人,交完银子,那主人便回家去取地契,因此两人就趁这个时间回到了客店。
听完白元归讲述经过,雷越一行已经来到宅院主人所开的店铺前;仰首望去,店铺敞开的门顶上横挂一道匾,匾上工工整整地书着三个苍劲浑厚的大字‘集美斋’。站在门口,朝内望去,依稀可见店中墙壁挂了许多的字画,置放的木柜中,又有各式精巧别致的玉器古董。如此看来,这‘集美斋’应该是兰京里的一间古玩字画店了。
胡老二毫不客气,在门前稍做停留,便抬脚走了进去。顷刻间,店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计迎上来,见是胡老二,急忙问道:“这位大人,您方才怎么不吩咐一声就走了呢?害的老板在屋子里一直骂我。”
说话间,雷越见里屋走出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人,这位中年人一看到白元归、胡老二急忙堆起一脸的笑意说道:“呵呵、二位呀。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难道……难道是店里的伙计招待不周?倘若真是这样,今天我当着您的面,马上就辞掉他。”
胡老二抖起嗓子干笑两声,对中年人道:“我们只是临时回去请我家公子过来与你详谈,至于说招待的周不周到,那就看店家你的表现了。”
中年人闻言打量番雷越,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道:“小人姓周,名知古。在兰京城中经营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古玩字画生意。不知公子您如何称呼呢?”
微微一笑,雷越道:“称我越绝公子便可。”
周知古揖首道:“越绝公子!似这样的名号称谓一听就不是凡夫俗子。快、快请就座。”
众人依次坐下,店中伙计端来茶盘水果,放置案前。周知古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略显发黄的皮质地契,递到雷越手中说:“越绝公子,这处宅院占地百余亩。院中各式的房屋厅堂总共有三十二间。此外,后院还有一座花园,园中设有假山,古井,以及供家丁们修习武艺的校场。算起来,这样的宅子在兰京城里,除了那些亲王大臣,还不见有哪位财主老爷的宅子能与其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