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视频电话的妈妈急忙喊妹妹来认。
画面外,声音渐渐近了:“什么猫?以前遥姐姐的那只猫?”
“嗯,猫最喜欢你姐姐了……”妈妈也说,“对了,走丢的那天好像就是要去找小遥的吧?因为小遥不在家,猫又想小遥了。”
猫怎么变成了自己的,鸣海遥搞不懂了。
“它以前经常忽然一下就跑过来咬我。”
妹妹进入了画面,看着屏幕里摄影角度极度歪斜的姐姐和猫,说:“可它只在姐姐身边趴着,其他时候就躲在床底下,就好像和大家相处那么久,还是陌生猫。”
垃圾房的流浪猫跟着鸣海遥进电梯,进房间。
鸣海遥接了一盆水,放在边上,然后她就听见猫舔水的声音,水滴到处溅,有些落在了脚面上。
家里有只猫,很不方便,至少对于习惯靠墙走路的鸣海遥是这样的。
她将门敞开,准备等猫自己走,可猫最多趴在门口对外面空空的走道发出威胁的低吼。
猫不走,后面还趴在鸣海遥正坐的大腿面上猫着,赖下了。
她感到困扰。
晚上,吃饱喝足的猫大摇大摆跳上床尾,卷成身体睡在鸣海遥的脚边。因为猫一定要隔着被子贴着鸣海遥的小腿,所以她睡到熟了也潜意识地没有变动作——女孩似乎对谁都有着软绵绵般的容忍度。
或者就是这样,很多人在选择上,会下意识对她过份些。她的拒绝,说的不想、不要,也总会被人忘记。
床面倏地一沉,有什么高大的东西贴住了鸣海遥,围住了她。
鸣海遥微微皱起眉头,不满地想:脾气很坏的猫变大只了!
她感觉身上的被子仿佛变成了厚重的土堆,土堆淹没了她,阻碍自由。她遭受的难受,缓慢地具现化为口中急促的呼吸。
男人和猫的血肉躯体、厚实的被褥共同结构成难以挣脱的坟墓压住了鸣海遥。
如此一夜,鸣海遥在早上醒来,感觉情绪莫名低迷。
也不能说是莫名其妙吧,仔细回想,她有很多失落的理由。
于是,鸣海遥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情绪,一如往常地起床,准备上班。可她起身的动作,虽然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却仍引得猫不爽地喵了一声。猫接着跳下床,翘起屁股伸懒腰,然后就去抓沙发舒缓自己的起床气了。
沙发一道道破碎的声音传入鸣海遥的耳中……啊……猫真的很坏。
“不要给我打电话。”
灵幻新隆看自己好脾气的下属接了电话没两句就挂断了来电。
“骚扰电话?”他问。
鸣海遥点点头,没再多言。
岛崎亮放下手机,面容蓦然浮现出一种烦恼中掺杂着委屈的神情。
女人低头签完字,抬眼间,有些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