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片刻,头脑“叮”地一下有了白得构思。嘴张开就给鸣海遥描述起一个爹进了监狱妈出国工作无依无靠的可怜小男孩。
“那是个善良又勇敢的好孩子哦,小遥会喜欢他的。”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孩子不比鸣海遥小多少。
认为年龄不是重点的十八岁小女孩艰难开口:“虽然听起来是个好孩子,可——”
“可好处是他会很快长大给我们养老唷!”
鸣海遥对此有六点看法:“……”
这人完全失去人性了啊!
接着,岛崎亮便兴致盎然提起自己该如何同小孩子在监狱的爹讨论这事,稍微有点难度,对方毕竟是他的前公司老板。
“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吧。”
她拉了拉他的小手指,绵言软语地劝告着对方。可这人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勾起嘴角满心琢磨抢人家小孩的事。
“不要这样做。”
她摸到他的手肘关节,抱着往自己方向勾了勾试图撒娇引起对方重视,同样被忽略。
鸣海遥忽地抬起脚踢了他一下。岛崎亮没有躲避,表情平静地接受了她的攻击。
鸣海遥发觉攻击成功后又踢他一脚。
岛崎亮:“……一次就可以了吧。”
她便露着浅浅笑容,摇了摇头,玩闹般地又踢打他许多次,每次都中,直至脚踝被攻击对象毫不留情抓住,还挠脚心反击。
有效反击使得鸣海遥痒得大笑起来,她边求饶边失去重心地向墙面摔去,在撞到的刹那被人护住了脑袋——闷声砸上的力度似乎比她踢的许多脚一并加起来还要重。
“你疼吗?”
“还好。”对方无所谓道。
他察觉鸣海遥的笑意奇怪地僵在了脸上,故而低头朝事故脑袋呼气,“撞疼了吗?”
“不疼。”
她说完,茫然无措地抬眼“看”他,眸底透着亮晶晶的光。
鸣海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猜测可能是“虽然他对我不太好,但除却不太好的时候还是很好”这种闹剧般的想法,又或者是“会这样想的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人不小心陷入泥潭时,用力挣扎会陷得越深。有说是里外的压强差造成,人越挣扎,压强差越大,人就越被吸进去;也有说是挣扎破坏了泥浆的稳定结构;还有说竖直向下的重力与向上的支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