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师弟,戒贤师叔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快说清楚啊!”
“迷惑师弟,持惑师兄怎么会是杀害师父的坏人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迷惑和尚看了一下周围,顿时没了主意。
惑字辈的和尚大都受过持惑和尚的恩德,若是他说真的,那就说明持惑和尚当年真的杀害师父、师弟,就算这些人不会把他怎么样,身后的闲言碎语也能把他折磨死?
若他说不是,这次闻惑和尚敢当着众人的面有恃无恐地指出他,必定是有备而来……
闻惑和尚摇摇手,叹了口气,“也罢,我此次回来并非为了方丈之位,而是为了师父留下的禅机、武康大师留下锡杖的深意,既然迷惑师弟有为难之处,我也不必多说!”说罢,看着迷惑和尚,“师弟,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此事,我不怪你!”
这时候,欲擒故纵的做法,更能令更容易取信于人,他对这些人很了解,他们都只相信看到的,所以很容易被骗。
“师弟既然回来了!何不与师兄见见?”
众人皆是一惊,转过身,一个身穿一件陈旧的僧衣,青色的头皮上还有几道血痕,脑袋上却没有戒疤,不是李释俗又是那个?
眼见李释俗双目如电,喝声如钟,手提一条水磨浑铁禅杖,每走一步,似乎都能感到大殿轻微的震动。
李释俗落落方方走进来,与众人见礼,走到迷惑和尚身边,“迷惑师弟,此事本是我们师兄弟四人的事情,与你无干!牵扯上你,真是对不住!”旋即转过身,盯着闻惑和尚正色道,“闻惑师弟!许久不见!”
李释俗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又隐隐一喜,因为李释俗是一个人,也就是说,他的计划,并没有被打乱。
众人不知谁错谁对,他们只知道,禅惑和尚与持惑和尚关系一直都非常好,当年有人反对持惑和尚当方丈,禅惑和尚将那些人痛扁一顿,直到持惑和尚当上方丈,禅惑和尚才还俗去了。
而闻惑和尚一向与解惑和尚交好,两人几乎同时来的千佛寺,可以说得上是形影不离。
“哈哈!闻惑师弟,你向来自负!与持惑师弟为主持之位更是连同门之情也不顾,如今你为了霸占千佛寺,更是不惜勾结恶贼马谦成!你以为你做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吗?今天,我就替师父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弟子!”
闻惑和尚脸色铁青,“休要颠倒是非!师父到底死在谁手下,谁心知肚明!还敢当着诸位师兄弟的面大放厥词!我就替师父教训教训你!”
众人明白,禅惑和尚是四大弟子中力气最大的一个,手上拿着那条浑铁禅杖怎么也不得五六十斤重,想必是还俗这些年,武艺不曾闲置,不知又有怎样的精进。
闻惑和尚擅长内功点穴,武功上远远不及禅惑和尚,但如今敢与禅惑和尚叫板,就算没有什么高深的武艺,对禅惑和尚的招数也是十分清楚。
倒是迷惑和尚,眼睛一直停在闻惑和尚身上,脸上隐隐有些担忧。
迷惑和尚不迷糊,无论这两个人谁赢,他都没好果子吃,但他还是希望闻惑和尚赢。
禅惑和尚哼了一声,将手中浑铁禅杖向地面虚铲,虎虎生风,甚是威风,“闻惑!现在你不是我的师弟,我也不是你的师兄,你也不必手下留情!真假是非,手下见真相!”
话音未落,禅惑和尚手中禅杖好似轻巧异常,在身后旋转一周,背过身,两步交迭,转身的瞬间已到闻惑和尚身前。